说罢,青衣便揽上素素的手臂转身离去。
擎广就是个疯子,他双掌作出喇叭形状架在嘴边,然而仰头朝山林四周大喊:“姑娘,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姑娘?是早已走进擎广心中的青衣姑娘,还是初次见面的素素姑娘。
青衣与素素齐肩而行,听到擎广傻乎乎的表白,素素不禁捧腹偷笑起来说:“青妹妹,那老头说喜欢你,哈哈!”
青衣显出一副不满的样子说道:“有什么好笑的?还说别人老,他才四五十岁,你都五百年的老姑娘了。”
显然,青衣有意为擎广说话。素素与青衣是同穴百年的闺蜜,素素一听又嬉笑起来,啧啧地说:“喏,喏,喏,你不会真喜欢上了他吧?”
青衣故作不悦地说:“你再论他,我就不理你了。”
素素罢休,答应不再论那个老男人。青衣继续说道:“千万别告诉我姥姥。”
素素说:“放心,我懂。”
而后素素又大笑起来并逃跑,青衣一边追赶素素,一边叫嚣到要剥了素素的老皮。
除了嬉笑声,擎广的叫喊声绵延不绝,在这深山空谷之中萦回,绕梁三日,久久不歇。
青衣回到洞中,便第一时间去给姥姥请安。可是这次的气味分外凝重,青衣为近姥姥之身,凡人只为早已扑鼻而来。这也难怪,青衣用尾巴缠住擎广,那等于就是和凡人拥抱了,再加上还有肌肤之亲。
姥姥习惯性地问道:“没去招惹凡人吧?”
青衣用撒娇的语气说:“姥姥,你怎么老问这个啊?我这么乖巧,一心专注于修炼,哪里还有闲暇去人间招惹是非呢?”
“是吗?”
姥姥的反问的语气颇具生冷,这让青衣感到害怕。青衣细声地说:“是啊。”
“骗我!还骗我!”
姥姥情绪激动,继而把蕴藏已久的话一泻而出,说:“长大了,翅膀**,说谎也不脸红了。你自个嗅嗅你身上的味道!”
姥姥接着说:“你再瞅瞅人家素素,和你一般道行,她会老往市井遛逛吗?”
“素素,替我把钢针取来。”
素素支支吾吾起来,既想去取,又不想去取。取钢针那是要给青衣施以家法,以作惩戒。一方面是长辈,一方面是好姐妹,这让素素左右为难。倒是青衣善解人意,主动让素素把针取来。
钢针如签字笔笔芯一般粗细。
“啊!啊!啊!”
姥姥眼都不眨,毫不留情地往青衣的身上扎。一扎贪玩,二扎撒谎,三扎屡劝不止、、、、、、扎的青色的纱衣千疮百孔,一片青纱之中万点红。
青衣可是个女人啊!怎么可以对女人施以酷刑呢?你这姥姥也太不懂惜花了吧?
素素不忍相看,用手蒙住双眼。可青衣一波一波凄厉的惨叫,好似钢针扎在她自己的身上一样。姥姥一贯威严有嘉,素素也实在不忍青衣受苦,只好哭哭啼啼央求于姥姥。姥姥止住了,颤抖着身子说:“是我对你太放纵,才使得你如此任性,我也有过错,我也该受责罚。”
说完,姥姥狠狠地把钢针深深**自己的体内,又敏捷地**,再迅速地**。
青衣已经瘫在地上无法动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一只手徒劳地伸展着,似乎想要掠过姥姥手里的钢针,却也不能。
素素迎到姥姥跟前,抢下钢针。
姥姥也是老泪纵横,因为阿姨是她一生的伤痛,她不想这样的悲剧在青衣的身上再次重演,这般苦肉计希望可以挽救到一切。
姥姥消沉地说:“素素,你把她扶回去,待她伤势转好,就将其关入牢房。”
素素把青衣扶到背上,而后化作一只巨鼠,把她驮回自己的洞中。
素素替青衣把血迹斑斑的纱衣**,她的皮肤白皙,针扎的伤口略显发黑,就像厕所里头的粘蝇胶上的苍蝇,看的让人觉得恶心。素素心疼了一番,继而小心擦洗,再涂抹上千年黏草膏,最后缠上纱布,她才松了一口气说:“青衣,有这千年黏草膏,马上就会没事的。”
马上就会没事的?真的吗?
青衣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努力地遏制自己去回想凡人的画面。她甚至不知道凡人是不是已经走进了她的内心,又或者是即便遭此重犯她也未必能够放得下?于是乎,她神情呆然,流下了一滴绝望的眼泪。
这氛围太过**,素素忍不住又把青衣拥抱,语气含糊,哭腔悲凉地说:“青衣,你别哭了。”
一连几天,擎广茶饭不思。一日不见青衣,恍如隔了三秋。可是偌大的富甲山,要该如何把她找寻?擎广翘着二郎腿正在家中椅子上休憩,一副发愣的样子。
“咦!气了怪了!”
白天老爷竟然也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真是异于往常。柔柔见了,不觉诧异,于是上前观察。她靠近擎广,细细将其打量。擎广自觉眼前有物晃荡才醒来,看着一脸疑惑的柔柔,有口无心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你夫君吗?我没去品香楼,你是不是觉得不自在了?”
夫君倒是见过千百回,只是夫君这忧心忡忡的样子倒真少见,而且话语繁多,柔柔断定擎广定有心事,于是她又关切地问到:“老爷,何事惹您不悦?”
“哎,去,去,去,哪有什么不悦。”
擎广本想这样说出,却又把此话吞回。然后他就站了起来,显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手捂胸膛,附和着说:“爱妻呐,近**夫君我胸闷气短,定是身心不畅。爱妻呐,你让柳师爷为我备些干粮和好酒,我想去郊野遣心几日。”
一会之后,柔柔把柳师爷领来,柳师爷抱了一大包干粮前来。
擎广对着柔柔伸出一只手,意思是让她陪他一同野游。擎广是去找寻青衣,带上柔柔岂不是平添累赘?其实,擎广这一举动只是故意而为之,他很清楚柔柔是不会同他一道而去的。
柔柔脸露扭捏之态,像是在说:“荒郊野外,我不干!”
柔柔说道:“老爷,我皮肤敏感,沾到野花冗草便会长毒孢。”
擎广故作思考状说:“这样啊,那不去也罢。”
擎广拿上干粮,转身暗暗偷笑,走了几步却又发现有人跟随。柳师爷看着擎广“理直气壮”地说:“老爷,让小的随从伺候着你吧?”
老爷上下打量着柳师爷,冷笑道:“伺候我?就你?你又不是女儿之身,怎么伺候我?别再跟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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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柳师爷~脸尴尬,静默不语。走了大半天,擎广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富甲~的哪个位置,或者他与青~的距离还有多远。他坐在石头~休憩,用袖子擦拭额头的~~。丛林之中,一丛灌木之后,~狐狸~喜不已,它们窃窃私语,其中那只白~的狐狸对那只黑~的狐狸说:“此~~脸~光,印堂发亮,当属~之中极品,你可不准与我争抢。”原来这~狐狸~是在商量这送~门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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