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野草青嫩且柔软,可是躺在下面的人会觉得冷凉。秋天,野草开始干枯变硬,躺在下面的人会被刺痛。冬天,女人把妖娆、男人把粗野搬进了屋子。毋庸置疑,即便夏天酷热难耐,这里的男人却更喜欢它。
四十岁的梁富贵就是这堆男人中的典型之一。
夏天的中午,灼热的骄阳铺在广袤的田野上。即使最恼人的苍蝇它也懂得避暑,躲进了那个扔了一头死猪崽的山坳里。高温,让这里的人们困乏,也让这里的村庄变得尤其宁静。在梁富贵看来,中午便是约会的一个绝佳时机。
他是个勤劳的汉子,即便中午,他也要山上,说是要采蘑菇,晚上让媳妇给他炖鸡肉。偶尔,他会披上一件薄薄的破旧外套。他的媳妇说他神经病发作,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把外套扔下。通常,他会抓上一把炒熟的花生,而后便离开了家门。
他穿着一双满是尘土的军绿色解放牌胶鞋,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光着膀子,戴着一顶黄色的草帽朝山林走去。他的皮肤黝黑,看上去像是喷了一层黑油。“嘣”,他熟练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把花生捏破,而后挑出花生米扔进了嘴里。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腋下**一个蛇皮袋。誓要把山林中的蘑菇全部背回来?也许,有人会觉得他很贪婪。可他不在乎这些,他自得其乐。因为山林之中有他所期待的东西,而他腋下**的蛇皮袋却是一张床,一张可以随意拆卸、随意携带、随意安装铺开的床。
说来,这个山林在聋瞎河的南面,属于玉蚌村的地盘。冬香嫂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外沿,她挪了一张竹床摆在自家门前的大樟树下,她正准备躺下便看到有男人钻进了她家的山头。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上山采我蘑菇?冬香嫂撑起一把红色的大伞,穿着一双大拖鞋,屁颠屁颠地也朝山林走去。
夏天的风捎来的是一股滚烫,也把冬香嫂单薄的衣角吹得噗噗作响。她的脚步急促,于是胸前隆起的两个包包也开始跳动起来。她的腿很细,踩在狭窄的田垄上,两个大包包胡乱摇摆,让她难掌重心,身子也便东倒西歪起来。让人看了,好生担忧她会栽进稻田里去。
在寂寞中煎熬的女人总是说一套却做另外一套。原本,她是来抓贼或者兴师问罪的。可是,她到了山林中,骤然间心便**。
梁富贵也是,说好的是来采蘑菇的,却跑到山林中睡起午觉来。那是山中的一块地瓜地,地瓜地的四周绿树密布环绕。用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这座上是男人的头颅,树木杂草是他的头发,这块地瓜地是头颅上的一块小疤痕,隐藏其中。梁富贵把蛇皮袋铺在地瓜地边上的树荫下,而后躺在上面,两条腿象麻花一样缠绕在一起。他看不到山林之外的村庄,村庄的人也看不到山林中的他。他的嘴里虽然衔着一根细茅枝,却是一副熟睡的样子。
“睡着了?那我走了?”冬香嫂哈腰抓住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像刚跑完四百米冲刺的运动员一样。她见梁富贵未来迎接,便撒起娇来,说要折返回去。
“别!别!”梁富贵迅速从地上爬起,而后快速跑向冬香嫂,并拉住她的手。“好妹妹,和你闹着玩呢。”说完,梁富贵搂起冬香嫂的两条腿,并把她抱了起来,和抱小孩子撒尿的动作一模一样。
于是,冬香嫂觉得别扭,便开始挣扎,可是心里却在偷着乐。“你好坏!”
坏吗?我坏吗?梁富贵扪心自问到。其实,坏的人应该是冬香嫂的男人。她的男人,就为了养家活口,就为了赚钱,就忍心扔下正逢干柴年华的媳妇,狠心让她独守空房?梁富贵并非想争辩什么,他只是希望和别的女人共同寻找出一些与自己结发妻子之间所没有的感觉,比如一些肉麻的言辞,一些有虐待性的动作。于是他说:“不是哥哥坏,只是哥哥的泥鳅有点坏而已。”
梁富贵小心翼翼地把冬香嫂撂倒在蛇皮袋上,但是由于蛇皮袋并不够长,冬香嫂的小脚便被茅草刺了一下,而后又撒起娇来。可是,梁富贵并没有闲暇去理会她。他粗糙的双手已经狠狠地捏住那两个大包包,并透着薄薄的单衣,他的舌尖已经舔到了那个泛黑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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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富贵和女人办事的时候,在任何人看来,都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劳动人民。若是在牧场,他会是一个好的挤奶师。他的动作如打夯一般僵硬,打夯知道吗?把夯提起,又重重地砸下去。再把夯提起,再重重地砸下去。
梁富贵局促破吼的**之后,如一头死猪一样伏在冬香嫂的身上,她的一只手抚过梁富贵汗彻淋漓的脊梁,**一丝满足的微笑。她轻轻地把梁富贵推开,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裤,又窸窸窣窣地窜进了林子里。片刻之后,她用上衣兜了满满的蘑菇丁。梁富贵还未穿上他仅有的四角裤,晒着自己黑不溜秋的泥鳅,似乎真睡着了。冬香嫂把他叫醒,让他赶紧把**穿上,她竟然嫌它太丑陋?人都这样,越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越想贬低它。她让他掀开蛇皮袋的口子,再把一兜的蘑菇倒进了蛇皮袋里。
“哥哥,这些蘑菇拿回家炖鸡肉吃。要是你家鸡被宰完了,哪天晚上上我家摸一只回去。”
那怎么好意思呢?梁富贵猥琐地抓抓自己的头皮。他不仅自己爽了一把的同时,还得到女人的馈赠,而且这个女人如此体贴又温柔,让他有一丁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哥哥,明天我带个草席过来。不用的时候就藏进树丛中,用的时候便拿出来。”冬香嫂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带脸红。
梁富贵已经把蛇皮袋挎在了肩膀上,他用余光扫看了蛇皮袋一眼。而后自言自语:老朋友,放心吧,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抛下你,我都不会让其他任何将你取代。
梁富贵得意洋洋地回家。有什么可值得得意的?就因为捡到这一丁点的蘑菇?可被背在他背上的蛇皮袋还是干瘪瘪的,瞧着分量也不多,顶多炖个鸡雏。难道是因为征服了一个女人?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啊。冬香嫂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没费半点泡妞之力。而且,在关键的时候,他硬是没有刹住车。冬香嫂只是给他留面子,才佯装出一幅满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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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皮袋的妙用2』
梁富贵到了家中,他把蘑菇丁倒~了竹篮里。他~了~蛇皮袋,试图把~的泥土全~~落出来。他再把蛇皮袋拿到院子里的~~机~,仔仔细细把它~~净。最后,再把它晾在屋前的枣子树~晒~。待他再次~屋的时候,~媳~已经~醒。她原本~在后门~,那里通风会比较凉快。此刻,她坐了起来,头微微~垂,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余光在梁富贵~~~打量,最后便牢牢地盯着~胯~看。不过,她一~未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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