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包养小白脸的多了，给小白脸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富婆数不胜数，但那些一般来说只跟情欲有染，与爱情无关，各取所需，互惠互利罢了；混个一两年，也就一拍两散，各自拍屁股走人了。

但眼前的沈之媚，与我之前混过的那些富婆似乎有些不同，让我觉得心里某处泛起一种说不清的，很陌生的情绪。此时的她孑然独立于窗前，沉默，安静，那背影让人觉得有几许寂寥。再回想她刚才说话的语气……

我当然不会自不量力到，认为她爱上我了——她可是社会精英啊，应该能被归为睿智的杰出女性那一堆儿里了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我这样一个混社会的底层穷屌丝打动了芳心呢？但是……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你跟你老公关系不怎么好吧？”

擦，这不是废话么？哪个和老公恩爱得如胶似漆的女人会跑到夜店里钓凯子的？

沈之媚没有回头，默默地又低头喝了一口酒，方道：“我们分居很久了。”

“哦……为什么啊？他劈腿了？倒贴了？还是有小三儿插足了？”我严肃地思索了一会，点头作领悟状：“明白了，因为他那方面不行吧？也是，有几个人能象我这么生龙活虎神威无敌的？”

我猥琐地嘿嘿笑着。

沈之媚再次皱了皱眉，不过她这次没有怒斥我，只是沉默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他是工作狂。”

“噢，工作狂的意思是……你们，一个月能有一次不？”

我实在太邪恶了，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竟然是笑咪咪的，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我只是喜欢看她那种窘迫的，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或许，提到她的老公，让我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不太舒服的情绪？

但出乎意料的，沈之媚只是瞥了我一眼，便很平静地说：“我们一年能有一次。”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单，她的心里分明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心事……吧？

我一时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平静地说：“没错，他那方面的确不行。我们结婚七年，一共做过七次——成功的。”

她的唇边居然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只是在我看来，那努力维持着的笑容显得那么可怜，让人心疼。

“哦……”我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叨在嘴上，忽然觉得嘴里干巴巴的很不是滋味，又把烟吐了出来，灌了一大口冰水进去。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我终于忍不住问——这他妈的等于是一桩无性婚姻啊，那男的是个阉鸡公，这王八犊子怎么忍心让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真他妈的不是人！

“离不了的，你不了解……”沈之媚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仿佛为了挽回什么，她又勉强加了一句：“我们还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不溜丢的感觉，莫名其妙地干笑了两声，说：“哎哟是吗？那你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啊，精神恋爱万岁！”

…………

沈之媚走了，我自己又喝了几扎啤酒，才从甜品店里晃荡了出来。

午后的阳光正炽，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徜徉在宽阔的步行街上。因为逛街的客人已经零零落落，两旁林立的店铺便也安静下来，在毒辣的阳光炽烤下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唯有我，东瞧瞧西看看，一家挨一家地闲逛，显得很是另类。

尤其是，我手里还举着一个硕大的冰淇淋，一路走一路舔，一幅游手好闲没个正形的屌样儿。

没办法啊，谁叫咱也没个班上，无处可去啊。想到娇娇那头枯草一般的鸡窝头，还有她身上那件一万年也不换的皱巴巴的旧睡衣，我就觉得与其回到她那儿，还不如一个人在这儿轧马路安逸。

我一直闲逛到日色偏西，腿肚子发软，实在没处去了，才不得不打道回府。

一进门，嗯哼没有惊喜，屋里依然乱得狗窝一样。吃剩下的盒饭，方便筷子和可乐瓶扔得到处都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娇娇依然穿着她那件旧睡衣，跟几个开发廊的半老徐娘在屋里支了桌子打麻将。桌子下面一地烟头，满屋青烟缭绕，恍若盘丝妖洞。

见我回来，娇娇只抬起眼皮撩了我一眼；倒是其中一个四十来岁开发廊的肥婆热情地冲我抛过来一根烟，外加两个**儿，顺便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嘿嘿浪笑着说：

“哎哟喂我大兄弟回来了，快过来给姐看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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