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出健身中心的大门，边走边往头上套着短袖衫，路旁的的人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和汗渍纷纷向旁边闪去，路过最繁华的街道，已被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和那精美的服饰所吸引，看着身上寒酸的的短袖衫和那灰白的长裤，那鼓鼓的口袋让他走进精品时装屋，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套，在售货小姐诧异的眼光下掏出一叠钞票，顺带还拿上一双铮亮的皮鞋。走出精品屋，拧着刚买的东西，阿仁意气风发的走在街上，却偶尔看见橱窗里自己那青肿的脸和汗渍，向洗浴中心的大门走去。很显然还不到营业的高峰时期，洗完澡，打开漂亮的时装袋换上。一种志满意得充满心里，把那旧衣服往口袋一装，往垃圾筒一丢。走出了洗浴中心。

咕咕叫的肚子让他走进一家酒家，漂亮的迎宾小姐直接把他迎进了包间，递上了菜单，“先来瓶白酒，来盘凉拌，在随便来两个菜就行了，酒马上拿进来，”阿仁捂着有点痛的脸说。

在上菜的时候，服务员看到阿仁把酒倒在手心往脸上揉，于是关切的问，要不要冰块。阿仁看了服务员一眼，很认真的说，“谢谢，那麻烦你了，”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肚子火辣辣的。“能不能先上饭，”很快的服务员端上饭并拿来了冰块，“我先帮你敷敷吧，一会就舒服了。”

阿仁听话的把头靠在凳子上，冰凉冰凉的很舒服。“听你的口音是吴里镇的”。

“是啊，是吴里新路村的。”

“是嘛，我也是啊。”阿仁有点奇怪还能碰到邻居。“几组啊，”

“三组。”

“那么我们只隔了一座山，”

“你是几组的，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啊。”

“我是七组，今年十七，”

“那难怪了，我比你大多了，况且我好多年没回家了”阿仁有点惆怅，也有点愧疚。

“你叫陈文仁，”服务员很自信的说。

“你怎么会知道的，”阿仁很平稳却有些惊奇。

“他们都说你发了大财，不愿回家了，”回答的有些勉强。

“他们是谁，是不是都在传言我已经坐牢或者死了。”阿仁有些激动，呼的坐起来，吓了服务员一跳。他很清楚那些喜欢流长蜚短的邻居，现在既然连小丫头片子都知道他的大名，还不知道家里传成什么样了，拿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猛灌了两口。忽然有觉得自己有点冲动，转身对服务员说“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冲动。”

看着发愣的的服务员，歉疚的说“那陪我吃顿饭吧，刚才是我太冲动，没吓到你吧。”

“谢谢，我该给你去拿菜了，”阿仁有些后悔，怎么说也不该对着她发脾气。

“你的菜上齐了，如果还要的话，你叫一声”转身就要走。

“哎，慢点，我刚才有点冲动，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没跟家乡人一起吃饭了，能陪我吃这顿饭吗。”声音带点乞求。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替阿仁倒上酒。阿仁端起酒杯刚要往嘴里送，电话响了，是刚才王老板临走送的。怎么可能就会有电话来，“十二点，到雄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差一刻。

“对不起，只好下顿请你了，”拿起桌上的饭几口扒了个精光。随便吃了几口菜。扔下钱匆匆跑出去。

“祝贺你陈文仁，想不到这么块你就成为了我的上司。”那位修指甲的小姐羡慕的说，“王老板在楼上等你呢。”

阿仁跑上楼，推开办公室，王老板，熊辉。矮胖的刘经理都在。

“你来的很准时，陈文仁，”王老板盯住阿仁的脸，“你会开车的是吗。”

“是的，”

“有驾照吗？”

“有。”

“很好，现在又一些样品和文件要带到虎江去，那里有一些文件要拿过了。。。。。。”王老板顿了顿，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只要留下车钥匙跟电话就可以了。如果愿意，现在就去把车开到公司门口来。”

阿仁转身走了出去，他不知道每一个老板是不是都这样指使气。看在钱的分上，什么都可以做，还有什么比摆脱穷苦更重要的。况且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到哪去找那么好的事。来不及跟修指甲的小姐打招呼，径直走向小车，打开门坐进去，很舒服，至少比大卡舒服，把钥匙一插，一发动，缓缓把车到出来开到公司门口。

熊辉将一只旅行包放到放到他的座位边，“照着上面的路线走就行了，回来会有人给你一个同样的包，现在你看清楚路线，出市区的时候你把它撕掉，晚上六点在娱乐中心等你，一路顺风，”啪的关上了车门。

看了一眼路线图，粗约的估计出大致的距离，他非常的熟悉这条道，路不是很好走，而且沿途不少道路赶集是被用着临时市场，这会很麻烦。六点能不能赶回来还真不好说。

驶出市区，箭般的向前驶去。

六点十五的时候，阿仁将车停在了娱乐中心的们口。钻出车门，阿仁显的又些疲惫，弯腰拧起一个银色的旅行包向里面走去，跟门口谈的正欢熊辉跑了出来。接过旅行包，“你终于回来了，真替你担心。”

“担心什么，”踏进了门的儿阿仁回过头，一脸疑惑，看着这位曾经的好朋友。

“呆会再跟你说，你已经超过不少时间了，王老板在等你了。”熊辉推着阿仁上了电梯，直接走到王老板的包间，拉开门，矮胖的刘经理在搂着小姐灌酒，王老板则手握酒杯细细品酒，似乎对旁边的女子毫无心情。

“王老板，”熊辉走上前将阿仁带回来的包交给王老板，王老板忽的抬起头看着阿仁，走近阿仁拍拍他的肩膀，“你没让我失望，”转过头鲁鲁嘴。沉浸在愉悦中矮胖的刘经理不情愿的对身旁的女子说，“你们暂时先出去吧，等会我带你们出去吃宵夜。”

“吃点东西吧，肯定饿了吧，”王老板指指桌上的水果。阿仁拿起桌上的香蕉，剥开皮，三两口就吞了下去，他太饿了。王老板打开旅行包，阿仁瞟了一眼，心顿时嘭嘭直跳，怎包都是百元大钞，简直就像电影镜头，王老板拿出其中的一叠递给阿仁，“今天你辛苦了，着是给你的酬劳，好好干，我王大奎是不会亏待你的。”再从里面拿出一叠交给熊辉，“今天你好好陪陪你朋友，玩过痛快，还有叫上刚才那位叶琳出来陪阿仁，”拉上包朝矮胖的刘经理一甩头，向门口走去，矮胖的刘经理不情愿那半剩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跟着王大奎向外走，“还有，熊辉，你今天就让阿仁住到金苑的326吧，”王大奎在门口说。

阿仁将钱放进口袋，有些惊奇的看着熊辉，熊辉越过他的眼睛。回到舒适的沙发，对阿仁的惊奇不屑一顾，只是朝他挥挥手，递给他一个大苹果，“三年了，你过的怎么样。”

“你都看到啦，就这德行，你到是混的不错啊。”阿仁咬了一口苹果。“哎，就你这笑变了，变的苍伤了。”

“你过的不如意吗，”熊辉反问道。

“的却是这样，我没向你那么幸运，碰到过好老板，整天花天酒地的。”阿仁心里酸酸的。

“这怎么说呢，其实我有今天，也不知在死亡线走了多少回，不过有这样一个老板也就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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