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书面手续办好,才下午2点左右,人事妹妹带着我们去车间熟悉一下环境。金毛似乎把我当成了朋友,一直跟在我旁边,有句没句的和我搭话。
一会功夫,我们就到了车间。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在流水线上工作的工人们,有男的有女的,男多女少,二八开的样子。他们全身套着白色工作服,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挂着口罩。
这时,老牛也从车间走出来,一旁跟着一个高个女孩,穿着平常的衣服,于是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这个高妹身上,她的身高非常出挑,我一下子就被吸引。绝大多数外地妹子身高都在一米五和一米六之间,稍微高点的绝不会超过一米六五,而这个高妹,穿着平底鞋,竟然也和我差不多,我么三级残废身高一米六九,她绝对只多不少,况且女人见高,在队伍里面显得鹤立鸡群。
我在技校读书的时候,班上也有高个子女孩,他们在学校很红,身边总有些男生围着。我当然喜欢高个女孩,但我那时只能远远看。
我外貌平平,三级残废,兜里每个月只有父母给的五十块零花钱。自卑心理导致我不敢直接和他们交流,脆弱的心理无法承受被拒绝的痛苦和耻辱。
高妹的两条长腿虽然一点都不白,但是因为高所以细,因为细所以更高,她穿着小热裤和平底鞋,简简单单却放射透**撩人的光芒,吸引我这个鲁瑟目不转睛。
老牛让我们看里面的妹子们如何的工作,但是我却无法看到的摸样,只有他们的眼睛。眼神呆滞,动作重复,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有点后怕,我能顶着这环境长久的干下去吗?
我看到金毛朝我吐了吐舌头,不知道什么意思。金毛体型肥硕,偏偏像个小女生那样跟着我,让我觉得好不自在。临走,金毛突然问我要电话号码,我犹豫了三秒钟,还是给了她。她也把她的号码给了我。我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脸颊似乎有点红晕,轻声地说,我叫余似兰。我有点纳闷,不错的名字啊,很有一股乡土风,清新的风。
说完她打了个招呼,走了,身形庞大如她,走时竟身轻如燕,悄无声息,只留下一股浓重又特别的体味。
余似兰,余似兰?听名字应该是一个曼妙的年轻女子,我一路走回家,脑袋不禁琢磨着。我忽然想起我有好几部动作片,女主角好像也叫什么兰的,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什么兰呢?我想着想着觉得头好涨,但是欲罢不能,似乎得了强迫症。
就这么想着我到了家,随便糊弄了几口饭菜,早早的进屋打开电脑,查找了一下,啊,是武藤兰。我心中的石头一下子放下了,松了口气。
我打开她的片子,心中却没有一点欲望和感觉,脑子里回想着那个叫余似兰的金毛。
为什么?论身材、论脸蛋、甚至论**大小,金毛都远不如这个武藤兰,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全部被秒。但是,那天我却怎么都没感觉,武藤兰竟然吸引不了我了,而我,也第一次一反常态的看动作片却没撸管。
后来我终于明白,那是因为真实,武藤兰再怎么完美,我只能看着冰冷的屏幕,也许我甚至可以对着屏幕喷的到处都是。而那个金毛,却那么真实的在我身边,她的不怎么令人愉悦的异性气息,她朝我吐舌头的样子,她转身离去时的那股风情,让我迷失了方向。
第三天正式上车间,我和金毛分配在检测线,一起的还有川妹和几个安徽或者湖北妹。之所以称为妹,是因为我年龄比她们都要大许多。
带教领班是竹竿,因为他又高又瘦,说话声音却尖锐无比。竹竿是我们的直接领导,其时也不过比我们高半个级别而已,他除了教我们实际操作,并不脱产。
流水线的工作乏味、枯燥,我们穿着白大褂站在流水线前。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配件没有停顿的飘过来,我们要在规定的时间里面进行第一道检测,发现是否存在直观的质量问题。
我们没有随时出去的自由,就算是上个厕所,也必须有人顶班才行,更不要说去抽支烟了。
竹竿官虽然不大,但是脾气很大,估计自认为是精英,新人一旦有点失误就是劈头盖脸的骂,一口方言让我火气很大。有一次他来找我麻烦,我心里面一横,眼睛一瞪,朝他大吼一声:你想怎么样?!
他被我的气势所唬到,一下子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的手心微微有点出汗,但是气势没有减弱。
竹竿眼珠子朝上面一翻,气势顿时下来,声音依然尖锐但明显底气不足,说你失误了知道吗?我看着他的眼白,感觉很好笑,严肃地说,错了又怎样,我刚来的总会犯错,声音往上抬的很高。
竹竿看看情况不对,哼哼一声走了。我往四周看了一下,外地妹子们的眼神似乎多了丝钦佩,让我心里面好不舒坦。我看到金毛朝我又吐了吐舌头,心里面一跳,点点头赶紧离开她的视线。很快,铃声响了,又到轮班吃饭时间了。
这是一次成功的反击,拿捏准确,正中毒蛇的七寸。一是竹竿再也没有找我麻烦,收敛了许多。二是在这群外地妹子眼里,我是一个敢做敢为的男人。这点对我树立威信后来成为领班大有好处,这是后话,暂时不提。关键是外地妹子们不讨厌我甚至有点崇拜我。
我很享受这样的气氛,这也是我坚持做下来的一个原因。操作工岗位真的很苦,我觉得自己体验了生活的艰辛,学会了理解。
中午吃饭的时候,金毛主动端着餐盘坐到我旁边,今天吃大肉,感觉过年一样,金毛把大肉朝我盘里一夹。我有点受宠若惊,金毛说,我要减肥啦,我不吃肉。我很感激地看看她,大大方方的咬了一大口。
金毛叽叽喳喳话很多,我敷衍着,突然她说我想玩你的手机游戏,那个你用手指划各种各样的水果的游戏,我觉得好刺激。我看看时间,离下午开工还有十五分钟,吃了人家一块肉,当然不大好意思了,只得拿出爱疯给她,教她怎么玩,她总玩不好,划了几个水果就碰到炸弹,每一次碰到炸弹,随着屏幕瞬间变白,她都会啊的一声叫,声音很尖,我突然想,这声音,如果是叫床,那可是极品啊!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金毛把手机还给我。打给我的是那个人事妹妹,让我把劳动手册交给她,她要去办养老保险。后面又带了句,原来弄是上海拧啊。我当场没晕过去。才刚知道我是上海人呀,也太后知后觉了吧,至少自己的本职工作没做好。
挂了电话,金毛看看时间无几,也就没缠着我继续划水果。我看她玩的那么兴奋的样子,脸蛋上还因为紧张和刺激略带一点红晕,不禁觉得好笑。我很大方的说,改天再给你玩,看你能不能打破我的记录。金毛头点的像拨浪鼓,撒娇般的说好呀好呀。我总觉得别扭,这样的身板做出这样滑稽的动作,好似上帝在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第二天我拿着劳动手册到人事那边。人事妹妹看到我,用上海话说,弄上海拧啊,我倒没想到。我说没想到什么,你没看我们填的员工登记表吗?人事妹妹有点愠怒,貌似我在质疑她的工作,然后她阴阳怪气的说,我以为这种工作只有外地人才做来。
我看见她脸上的一丝鄙夷的神情,心里觉得很失落。我把劳动手册一丢,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人事妹妹的胸脯微微起伏,一本正经得说没有了。
我无言以对,只有狠狠的看她的**,那对小小的挺起的山峰,貌似还有点下垂。我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人事妹妹不屑的眼神,狠狠的打击着我的自尊,我偷偷的、报复性的、狠狠的看了她的胸脯,薄薄的丝织衬衫掩盖不住内里的黑色蕾边胸罩,让我感到报复的快感。
在回车间的路上,我仰头大吼一声,像一头受伤的动物,心在滴血。金毛看我回到车间,又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我有点恼怒,没有理睬她。她无趣的穿戴好工作服,开始工作。
流水线不停的流转,搞得我心烦意乱,几次差点出差错。竹竿几次过来欲言又止,只是示意我认真点,又走开了。
中午吃饭,金毛做到我对面。我不说话只顾闷头吃饭,她也不敢说话,奇怪的看着我。吃完饭我拿出一支烟,点上。我用力狠狠的吸,烟头忽明忽暗,透过寥寥的烟雾,我看到金毛犹豫着,突然说给我一支烟,好吗?
我有点惊讶,给了她一支烟,点上。金毛的手指又粗又短,但是很白。我看她吸烟的样子,好似不是第一次,吸进来、吐出去,那么自然。
我说:你原来会抽烟?
不得不承认,从金毛吸烟的姿势,我看到了一种与她外形所不同的优雅。金毛说自己不常吸,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我突然想幽默一下,坏坏的说,你怎么不开心啦,说出来好让大家开心开心。
金毛笑了。做出该打的手势。我也笑了,心里面的气愤排解了许多。金毛骤的一本正经的说:我不开心,是因为我看见你不开心,你不开心不说话,我很害怕。说完低下头,将小半支香烟扔进餐盘。
红色烟头碰到汤水,发出滋滋的响声,忽的灭掉,升起最后一股烟,死了。
我有一种莫名的小感动,却狠狠压抑住自己的冲动,把爱疯朝她身前桌上一放,给你划水果哦。金毛抬起头,吐吐舌头,拿起手机划起水果。边划边问,你为什么不住在宿舍呀。我说我有房子,只是比较远,不过有轨道交通,还是很方便的。
有房子真好,金毛羡慕的说,房子很大吧?我说哪有,和父母住一起的,准确地说,应该是我没有房子。
金毛说,上海的房价很贵吧,做上海人真好,不用外出打工。
我摇摇头笑了,这个单纯的金毛。忽然想到,那个人事妹妹怎么没有问我要公积金账号,想着回去查一下明天告诉她一起办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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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每天和金~一起吃饭,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金~则一边划着~果,一边听我讲话,不时地回我几句,~~平提高的很快,我看到她~短白~的~指刷刷的划着屏幕,最高纪录已经到了五百多。有时候她玩的兴起,突然~到一颗炸~,安徽方言就~~而出,我突然~很好听,虽然我一点都不懂那句安徽话什么意思。不知不觉,我和金~变的很~了,有时候她会突然躲到我~后,一~子拍我一~,然后就是标志~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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