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眼望去，灯下的张瑜果然美得令人心醉。秀美的长发披散下来，直垂到两肩，俏丽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忧郁。上身被红色的棉袄包裹着，看不出**的轮廓，**则因为穿着黑色的打底裤，更显得修长。这样美的女人，今晚就要属于我了，他这样想着，又有点莫名地兴奋，伸手从墙边拿过小太阳电暖器，放在张瑜面前。而他自己，也试探着慢慢地坐到了张瑜的身边。

暖气发出淡红色的光，射在二人身上。大勇开始觉得暖和，后来就有种躁热，伸出手去，揽住了张瑜的腰。姑娘并没有躲开，只是低声叫道：“不要！”

那声音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鼓励他。这让大勇更放肆，搂过她的脖子，吻着她的脸蛋、她的嘴。张瑜的反抗同样微弱得可怜，以至于大勇几乎没费多大劲便解除了她的所有武装。此时的张瑜像只雪白的小羊般，缩在被子里。

关了灯，借着电暖气橘红色的光亮，大勇分开了姑娘的如脂的嫩腿，覆上了她白晳如玉的躯体。

整个过程中，出乎大勇意料，张瑜并没有大声哭泣、叫喊，只是以手掩面，身子像寒风中的落叶，瑟瑟地抖着，不时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不知何时，床单上开始有了淋漓的血红色。

这一夜，张瑜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但大勇知道她没睡着。因为同样失眠的他，不时可以听到她的叹息和饮泣声。

到天明前，大勇又兴奋难捺，忍不住再来了一次。这一次和前一次没什么不同，只是隐约感觉到她的那里，似乎更**。

晨曦照在玻璃窗上，窗上正凝着一朵朵的冰凌花，是那样的美，就像情人眼角的泪。早已穿上衣服的张瑜依如昨晚一样，坐在屋子里某个角落里。大勇刚下床，看到张瑜，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半天才问了一句：“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张瑜没理他，过了半天，才抬起了依旧**的眼睛，幽幽地道：“向你爸妈要钱去吧！”

大勇答应一声，跑了出去，接着堂屋另一头的卧室里就响起了窃窃私语声。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大勇才畏畏缩缩走了进来。

“张瑜，我妈说了，先给你三百块钱，让你买身衣服，算是订婚了。剩下的钱……”大勇走到离张瑜一米外站住，小声说。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敢抬头去看张瑜的眼睛。

“剩下的钱呢？”张瑜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剩下的钱，要你和我去领结婚证的那天才能给你，”大勇终于又一口气把话说完了。然后就低垂着脑袋，等着对方揍他一顿。然而许久不见动静，忍不住抬起头来，只见张瑜眼睛里满是泪水，犹如昨晚初次欢好时一样。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三百块钱呢？”张瑜终于抹了抹眼泪，平静地问。

大勇以为张瑜已答应了，伸手到兜里，取出那三张老人头，递到了她手中。只见她接过钱来，两手一用力，钱便碎成了两半。他想阻止，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红色的纸片在她手里再裂为四半、八半，直到一块块的碎屑，冲着他的脸扬了过来。

满天飞舞的纸屑中，张瑜已转身离去。隐约中，大勇听到一句唾骂声：“你那么听话，为什么不跟你妈睡觉去？”

一口气跑出大勇家，差点被路上的积雪滑倒。张瑜停了下来，喘着气抬头望望，下了一夜的雪，早已停了。头上依旧是蔚蓝的天，明媚的阳光洒在银白色的积雪上，晶莹耀眼。路边上，几丛凤尾竹正摇落了身上的积雪，顽强地伸直了身子。那一抹翠云，迎着寒风，在眼前浮动着。

张瑜忍不住泪如雨下，仅仅一夜，她却感觉像过了一百年那样漫长。睁开眼，世间一切都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自己。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那个纯洁乖巧的小姑娘了。

到了家，才发现门锁着，妈妈不知道跑哪去了。

话说昨晚自从张瑜走后，白淑琴正要关了堂屋的灯，回卧室睡觉，只见一个黑影在窗口晃了晃，又不见了。她吃了一惊，不知是谁，也不敢开门去看。门上却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响，就像有只猫在门板上轻轻地搔。

淑琴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大着胆子冲过去打开了门，只见一个人伛偻着背，趴在门外，见到她，嘿嘿一笑。虽然满脸络腮胡子，似乎好几年没刮了，白淑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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