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下雨，初春时节，细细密密的，透着一股阴凉的气息。

我穿上水鞋，带着斗笠就去了周丽婷家。外面起了雾，一切都被埋藏在了白蒙蒙的雾霭中。远近的屋子都看不清楚，于是我在浓雾的藏匿中，走进了周丽婷的家。

有两个村里的女人，坐在她屋里打毛衣。

我一一称呼过后，周丽婷起身说：“咦，你怎么来了？”

我说：“来看看你给我打的毛衣怎么样了啊。”

“他妈给我钱了，让我帮忙给他打一件毛衣。”周丽婷跟那两个女人解释说。

那个私底下被村民称为‘大**’的女人说：“越娃子的父母每年能挣好几万呢，再外面给他买几件不就好了吗？我看这主意是二娃想的吧。”

我大名叫做沈越，但大家都管我叫越娃子。在我们那一大片，男孩都会喊成什么娃子，什么伢子的，周丽听男人在家里兄弟间排行第二，所以大家都喊他二娃。

另一个叫杨雪花的女人说：“我看也是的，二娃在外面打工不放心你，就尽给你找事做。”

周丽婷也不生气，笑着说：“他不放心又怎么了，就算给我找再多的事做，我真要想偷人，那还拦得住。我从小家庭教育就严格，嫁了人就对男人一心一意的，做不出来那种事。”

大**的眼皮就抬了起来，领口里面的那一对名副其实的大**一阵微微的颤动：“我们做女人的，一辈子都得靠男人，很多时候发生的那些事，都是由不得自己的。”

她之所谓会讲这样的话，实际上就是在为自己辩护。村里人都知道，她是个很放得开的女人，和村里村外的不少男人都滚过床单。所以周丽婷自证清白的话，触到了她的软肋。

几家都比邻而居，平日关系都还处的不错。周丽婷不想得罪她，便道歉解释说：“英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把毛线都装进口袋里，起身说：“今天就打到这儿吧，我得回家做午饭去了。赶明儿还得去镇上割几斤肉，我们家舒平来信说，清明节要回家给他奶奶爷爷扫墓。”

“丽婷，那我也回去了啊。”杨雪花也跟着起身：“英姐，你们家舒平再有一年大学就毕业了吧，他工作安排在了城里，你和大哥以后跟着过去，那就是城里人了。”

“那还不是应该的吗。”大**洋洋自得的说：“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养大成人，他还敢不孝顺我们。”

“真羡慕你们两口子的福气。”杨雪花说：“我们家的妮子小了，不然非攀你们做亲家不可。”

“妮子有十二岁了吧，那是不行，差了十来岁呢。”大**怅然的说：“要说起来，我还是蛮喜欢妮子这丫头的。”

她们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匿了。

我转过身对着周丽婷说：“你看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没事别跟这群老女人闲聊。家里不就是出了个大学生吗，瞧把她给嘚瑟的。”

周丽婷说：“她就是那脾气，其实人还挺热情的。刚才也怪我说话没有留神。”

我去关门外边院子的篱笆门，跑回来换上鞋子，站到身后把手从她领口里伸。

周丽婷扭了扭，嬉笑的娇嗔：“现在是白天呢，你别胡闹好不好。”

我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臂，衣服里面的那只手抓着不放：“都好几天没摸了，想的要死，你就让我碰碰吧。”

周丽婷说：“那你就不害怕有人进来呀，你这样对我，让人看见了，你会挨揍不说。以后肯定都找不到媳妇了。”

我跟她在睡一张床之前，因为熟悉，讲话就很随便了。更别提有了夫妻之实的现在。我说：“这怪我啊，还不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害得我现在一到晚上就睡不着觉。睡觉了，做梦满脑子都是你。”

周丽婷说：“还好意思跟我提，你老实说，是谁一天就盯着人家看了，有色心没色胆。我背叛你二娃哥，把自己给了你，你非但不感激我，倒还怪起我来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我把两只手都从她领口伸进去，耳鬓厮磨：“我本来是想晚上再来找你的，但下了雨，又不能上山割树胶，我就跑过来了。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是我来了，那两个女人还不知道会在你家呆到什么时候。”

周丽婷放下手里的指针和半截毛衣，偎在我身上说：“原来还一直想跟二娃出去打工的，但现在有你了，我就不那么想了。”

“以后我天天陪着你呢。”我收回自己的手：“把里面的小罩给拿掉吧，我不喜欢你戴着。”

周丽婷说：“你去把门关了，我们上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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