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仲秋的深夜，没有月亮，满天的星星。吴贱保给人家小孩“收吓”（农村用迷信给小孩治病）后往家里走，天有些凉，有了尿意，解开**撒尿，哗哗的尿水冲击声惊得身边的虫子停止了叫声。撒完尿，吴贱保打了个尿颤，一提**，仿佛有几滴尿液溅到了脸上，系好**，抹了把脸，继续往家里走。

媳妇姜酒红的房间里还亮着灯。这么晚了还没睡，肯定又是邱出奇那猪日的和媳妇在搞鬼！

邱出奇，三十岁左右，妻子外出打工多年，没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不说，还一去就没了音信。他在家破罐子破摔，偷鸡摸狗、欺男霸女，是村里十足的二流子。他娘的姜酒红不知看上了他哪处！吴贱保气不打哪出，攥紧拳头准备拼命。

这邱出奇不是好惹的种，哪家的狗对着他咬，那狗就要遭殃。敢咬老子邱出奇？老子肚子里正没油水了呢！看得起人家，会给人家一条狗腿，看不起连狗毛也没有。找他论理，那是找死！谁家的鸡肥，被他邱出奇看到了，就得小心（邱出奇过身，鸡鸭小心），好好看管，大白天的都有可能丢失。知道了怎么样？去厕所找吧。

村里的年轻女人大都外出打工去了，在家的，年轻一点的，姿色好的，邱出奇是不会放过的（邱出奇过身，堂客们小心）。姜酒红被邱出奇看上了，可姜酒红没看上邱出奇。她姜酒红见过世面，十六岁就在外面闯荡，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邱出奇久未得手，可他这个二流子、无赖有的是手段。姜酒红的儿子吴天柱在村小学上二年级，和邱出奇的侄子是同学。他妈的邱出奇侄子像只廋猴，每天都把吴天柱打得鼻青脸肿。姜酒红找老师评理，老师说没在学校打架不好管。姜酒红找邱出奇，邱出奇说是小事，包在他身上，保证今后没有人再敢欺侮吴天柱。果然，吴天柱再也没被人打过了。没法，姜酒红也就和邱出奇好了起来。

吴贱保气势汹汹地准备开门冲进姜酒红的房间狠狠地揍邱出奇一顿，但马上犹豫起来。他吴贱保不是邱出奇的对手，那猪日的像一只疯狗，不讲道理，无理都是他的对。还没有和姜酒红好上时，邱出奇和村里丁跛子的堂客打得火热，吃住在丁跛子家，丁跛子敢怒不敢言。有人想给丁跛子撑腰打抱不平，还没实施就被邱出奇打得鼻青脸肿，还说，老子邱出奇又没**堂客，关你个卵事啊！吴贱保**气，不敢开门冲进姜酒红的房间里去，在姜酒红的窗前来回走动。

房间里传出姜酒红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像是肚子在痛或者是牙痛似的。吴贱保眼贴着窗玻璃向里看，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邱出奇那猪日的在喘着粗气，像一条奔跑过的狗，趴在地上，伸出舌头那个样子。

吴贱保推了推玻璃，居然把窗门推开了一条缝，不觉一惊。吴贱保眨了眨眼，雪亮的灯光下姜酒红赤luo着身子仰躺在**，邱出奇像褪了皮的狗立在床边，把姜酒红的两条洁白修长的腿架在肩上，弓着腰一下一下地向前拱动。姜酒红乌黑的头发散乱的遮盖歪在一边的脸，胸前两坨气球样的肉一上一下的抖动着，像两只鸽子在飞。

吴贱保看傻了眼，忘记了是在看他媳妇和别人偷、情。六十岁的人了，还没有看过这样激动人心的场面。吴贱保只觉得满口生津，喉咙里咕咚咕咚地响，裆下那物像离开水分的鳝鱼突然淋上了水，开始蠕动起来。老伴去世多年，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那是去年的夏天的一个晚上，邱出奇不知从哪家偷了一只黑鸡婆提到他家里，说要在他家炖着吃，吴贱保不愿意，可媳妇姜酒红同意了。鸡炖熟了，邱出奇硬拖着吴贱保喝酒。吴贱保好酒，就和邱出奇你一杯我一杯的称兄道弟起来。吴贱保喝醉了，邱出奇就上了姜酒红的床。

没喝酒之前，吴贱保就知道邱出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是来打他媳妇的主意的。因此，吴贱保酒醒后很后悔，不该和邱出奇喝酒，给了邱出奇机会。

打那以后，邱出奇就成了吴贱保家里的常客，只不过邱出奇在姜酒红面前很温顺。白天，姜酒红不允许邱出奇来家里，晚上要来得先打电话，同意了就来，不同意坚决不能来，并且，来家里时得小心谨慎，不能让吴贱保知道。吴贱保早就知道了，睁只眼闭只眼。

邱出奇和姜酒红像两堆烂泥一样倒在**，打开着腿。邱出奇那处像是一推枯草里躺着一条死蛇，让人恐惧和厌恶；姜酒红那处却像嫩嫩的春草丛泛着**的亮光，叫人蠢蠢欲动。吴贱保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媳妇就这样光着身子和别人躺在一起，以前没亲眼看到还过得去，看到了，心里难受得要命，像是烈火烧心。

以前，他想过给在外打工的儿子吴为贵打电话，叫他回来守着自己的堂客，或者把堂客带去打工，免得绿帽子经常扣在头上。吴贱保终究没有给吴为贵打电话，他觉得还是不告诉的好，孙子刚上学，姜酒红出去打工，谁管孙子？

今天要不要给吴为贵打电话呢？还是不打的好，已经成了事实，儿子知道已经晚了，俗话说耳不听心不烦，没听到就当没这回事。不过，今天得教训教训邱出奇和姜酒红两个不要脸的。老子吴贱保有意装聋作哑，就认为老子是病猫，看老子不把你们打得趴在地上喊娘。

吴贱保开门进到堂屋里扯亮灯，搬条椅子坐在堂屋中间抽烟，身边立一把耙头，用来和邱出奇拼命的。

吴贱保边抽烟边用眼睛死死盯着姜酒红的房门，只要邱出奇出房门，他就用耙头挖邱出奇的头，或者他的裆下。要是姜酒红护着邱出奇，就一起把他们挖死。不行，不能挖死，挖死人要抵命，如今日子好过，得多活些年。挖伤就可以了，让他们长些见识。

假如把邱出奇挖死了，连夜把他埋在屋后的桔子树下。不行，那结出来的桔子就不能吃了，孙子天柱最爱吃桔子。吴贱保想着的时候，姜酒红的房门打开了。

姜酒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真还算是一个漂亮女人，三十岁左右，高高的个子，白皙的皮肤，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的鼻子，樱桃似的的**。姜酒红穿一套薄薄宽松的白色睡衣，由于没有穿

ru罩，丰满的ru房隐约可见。见姜酒红出来，吴贱保站了起来，扔掉烟头，一手抓住耙头把，一手叉在腰间，瞪得像牛卵子样的眼盯着姜酒红。那猪日的邱出奇怎么还不出来呢？吴贱保想着。

“爸，您怎么还没睡呢？”姜酒红微微笑着，脸上**两个酒窝。

“怎么睡得着？家里来了贼！”吴贱保气呼呼地说。

“贼？在哪里？”姜酒红转动身子四处看，像是在找贼，又像是在展示着她那高挑的身材。

“出来吧，老子知道你在里面！”吴贱保对着姜酒红的房间里说。

“贱保叔，您拿着耙头要去干什么啊？”邱出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支烟。

“老子要一耙头挖死你！”吴贱保高高地举起耙头。

“嘿嘿，贱保叔，我又没得罪您，为什么要挖死我呢？”邱出奇从口袋里摸出烟，抽出一支朝吴贱保身边走，“您抽烟，消消气。”

“我抽你娘的个尸！”吴贱保把耙头狠狠地扔在地上，自己摸出烟坐在椅子上狠劲地抽。

“您的烟好，有劲！”邱出奇把烟夹在右耳根上，“贱保叔，您别发火，我只是来您家里坐坐，和酒红说说话，没干别的事。”

“坐坐？坐到深更半夜？坐到人家**去……”吴贱保越说越激动。

“爸，您别乱说！”姜酒红生气了，转身进了儿子天柱的房间。

“贱保叔，明天我请您喝酒!”邱出奇阴笑着。

“老子还会喝你的酒？你跟老子记住，半个月内你定死无疑，你去请阎王爷的酒吧！”吴贱保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对邱出奇说。

“贱保叔，半个月内我没死，你得请我喝酒！”邱出奇嘴贴着吴贱保耳朵说，说完转身出了门。

“半个月内老子叫你一定死！”吴贱保嘭的一声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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