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翘起的腿放下，往他的脸跟前凑了凑：“晓春，明白什么是私密男佣吗？”

李晓春点点头，又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按柳意的说法这个职业就是去取悦女人，伺候女人的，难道不是吗？

烟火明明灭灭间，李晓春看见叶子的脸那么不真实，甚至有些恍惚。这个妖精，抽烟的姿势都那么迷人。

“牛郎，这个词你听说过吧？”叶子吐了个大大的烟圈，看着李晓春呛得咳咳了两下，那个窘态把她逗乐了。现在的男生有的从小学初中都开始学着抽烟了。显然，他还不会。

过去说难听点叫鸭，现在改了个文明的词叫牛郎，但是无论怎么叫，还不都是夜店里为女人提供服务的**吗？李晓春当然知道，这些男的靠出卖自己的青春和身体谋取金钱，追求享受。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也要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如果父母没离婚他的家庭还是幸福的；如果他没有打碎那只手镯，如果没有遇见柳意--

俗话说美好的不现实，现实的不美好，李晓春现在是真正切切体会到了，两个字：残酷！

李晓春有些垂头丧气，拖拉着脑袋，叶子知道他心里现在肯定是五味杂陈，她淡淡一笑道：“你知道我们柳州有多少家牛郎店吗？光是三环一条街，就云集着几十家，几百名的帅哥从事这一职业。这个社会从来笑贫不笑娼，有钱的就是大爷，没钱你就什么也不是。甭管钱是怎么来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抢银行，谁跟钱有仇，你说是不是？”

李晓春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真正接触过，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

“出去吧，到外面透透气。”叶子穿上细细的高跟鞋，把大波浪卷发往后一甩，“我带你去K金里的私人会所感受一下。”

只隔了一条街，当站在外面装潢犹如宫殿的K金魅力皇座前，李晓春的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这，难道就是他以后工作的地方？

华灯初上，里面大厅倒是清闲，但是绕过大厅，另一个厅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灯红酒绿，歌舞迭起，这个时段正是男男女女纵酒狂欢忘忧的好时间。

几百名男女都在围聚在一起，随着狂躁的电子音乐边舞动身体边手打着节拍，在等待着什么。李晓春眼光也不由得朝灯光打去的地方瞅去。

“怎么，感兴趣？”叶子细长的狐狸眼睛笑着瞟了他一下，“想看我们就先进去看看呗。”

或许是好奇，或许是里面**的气氛感染，李晓春随着叶子挤到了前面。

巨大的吊灯下，正中间是大约十几平米外圆内方可以旋转的舞台，与其他酒吧舞台不同，这舞台上面有圆柱形镜面装饰，四个角分别是直达屋顶的钢管。原来，这竟然是钢管舞表演！

刚才狂躁的电子乐忽然换成了具有爵士味道的摇滚，激荡、摇曳，又带着蛊惑，在这种迷人而散漫的音乐中，五个美女登场。

全场忽然变得一片寂静，女的翘首而盼，男的都睁大了眼睛，五个美女几乎是一溜的高挑，身材火辣前凸后翘，**裹了黑丝薄纱，里面什么也没有穿，下面挂了黑色蕾丝的三角裤，穿着黑色的长靴。黑色和雪白的肌肤相映，看的所有的男人都恨不能把脖子伸到最前面。

所有的男女全都**尖叫起来，有人甚至打起来唿哨。随着鼓点加大，五个美女高高抬起一条美腿，身子如灵蛇缠绕在了钢管之上，**妖冶，长发撩人，特别是她们一动胸前波涛汹涌，引人遐想万千。

正当李晓春伸着脖子还要看下去，叶子却娇媚地笑了起来：“以后等着你的美女多着呢。”一句话说的李晓春脸红到了脖子。

跟着叶子转来转去，才来到一个黑色软皮包门前，大门上是一朵艳丽开到荼蘼的花，推开，踩着地板走进去，长长的甬道，两旁是写着门牌的一个个房间。乍一看，还以为来到了酒店一样。

叶子推开其中的一个门进去，李晓春砸吧了下嘴，暖暖暧昧的灯光，带着浮雕的墙纸，圆形带着纱幔的大床，一张藤萝的桌椅，一切看着浪漫而温馨。墙上挂着一副半裸美女无限风情的油画。这布置真适合是情人幽会的场所。

这里不会就是接客的地方吧？李晓春一颗心扑通扑通，他看着叶子。

叶子脸上笑盈盈地坐在藤椅上，也望着他，笑里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那意思就好像在反问：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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