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在二年前的我看来，是**的，是不可思议的。在玉堂春工作两年的时间里，我已经练就了双勾魂摄魄的**，任何的男人都能在有意无意间，双手抓在我柔软的存在上，甚至是触及到最隐蔽的部位，就好像是“验货”一样，而我仍旧能报以微笑，那微笑是真诚的，且充满挑逗性的。

从第一次接客的沉默不语，到如今能信手拈来的悲惨故事，肆无忌惮安在自己的身上，来博取客人的同情人，只为能在获得该有的报酬外，骗点额外的小费。这之间经历的希望，绝望，麻木，看透人生，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编故事的好手，但总能因为“妈妈病了，还有个读书的弟弟。”之类的故事，让一个个客人慷慨解囊。小丽说就算我不编故事，只需要撒下娇就能达到目的，她说我长得狐媚，狐媚得像是妖精，是专门吸男人精髓的妖精。我懂她的意思，但我并不特别想那样，我还是有自尊心的，就像是个王妈妈所说的，一个**内心里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我害怕看到惶恐不安的新人过来，就好像见到自己纯洁的过去，就愈发感到自己种下的深深的罪恶。但是，玉堂春的新人才不管我的感受，如约而至，被招聘启事上的高薪吸引过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战战兢兢朝门口的保安打听情况，大体上都是在问薪水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高？

我记得小丽就是这样过来的，一个极具南方婉约的清纯女孩，在确定高薪水后，就义无反顾地走进了我的生活中。

我还记得她刚来时候的梦想—是等她赚了一百万洗手不干，在老家买套房子，找个好男人嫁了。当时，她的眼神是笃定的。

说实话，我们这行，想要赚个百八十万的，也就一二年的时间，可在这个行业特殊环境的熏陶下，小丽似乎完全背离了当初的梦想，这就跟我当初“闭着眼睛赚了钱”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们可能都忽视了“玉堂春”强大的改造力，让小丽变成了一个整天沉迷于打麻将，嘴上叼着软中华牌子的烟，随时都能在我丰满的**上，摸上一把的“女汉子”，我们的感情似乎深厚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她跟我借钱也是张口就来的，“朵朵，给点钱救急呗！”

我不赌博，不买高档奢侈品，甚至吃饭都是买最便宜的盒饭，就是为了给远方的爸爸动手术凑钱，那个从小就动不动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男人，在我的记忆中是不苟言笑的，就像是个魔鬼，而如今我却要为了他，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赚钱给他做手术，就因为他是我爸，一个永远都不可能逃避的事实。

小丽常跟我借钱，但第二天就还我了，所以对她的信用，我是不担心的，便问道，“要多少？”

她伸出一只手来，“五千！”我心里一惊，原来她们打牌已经打得那么大了，我说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她让我去取，我就跑到外边的银行自动取款机，冒着小雨的天气，回来的时候，忽然就倾盆大雨，我被困在了银行的门口，着急地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无可奈何，心想，只能让小丽等会了，我小心翼翼经营着我们间的姐妹情谊，也特别珍惜这样的情谊。

“你去哪？”可能真是我漂亮的外表，才让那么多男人对我搭讪，总有那些图谋不轨的男人盯着我，我大多都是置之不理的，生活中的我和工作中的我，简直就是两种人，这是小丽说的，也是她对我的唯一一个中肯的评价，我承认。

但这个男人似乎和别人不一样，他的眼神清澈透明，仿佛偶像剧里男主角一样帅气的外表，看不到玩世不恭。“不去那。”我颇为拘谨地回应道。虽然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但就是因为这样，我就越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个小姐！就好像好多年前，听到过的一句话，**是不配有爱情的，从我跟第一个我不认识的老男人上床后，我就已经失去了获得爱情的资格！

他似乎很有耐心，“不然我就把雨伞送给你吧！”

我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匆忙地回到了玉堂春，牌桌散了，小丽去上钟了。我坐在宿舍里，抱着那取回来的五千块，等小丽。忽然听到王妈的叫声，“朵朵，203房。”

203房的客人，是个老板，我不晓得他的名字，我只记得在一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给了我一笔救命的钱，当时，我的爸爸手术需要缴纳预付款，就是因为他的慷慨，我的爸爸才活到了今天。我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包括单薄的衣裳，赤条地偎依在他的怀里，像一条蛇，仰着脑袋，望着他那张并不算帅气的脸蛋，用力在上边允吸了一口，委屈问道，“这一年，你都去哪了？”他挑起我的下巴，“想我了？”我点点头，他的嘴就立刻堵住了我的嘴，我闻到了一股酒味，**也同时遭到了他的“攻击”，我配合着他的动作身吟起来，他的大手顺着我的小腹，瞬间占领了我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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