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工听了感激地点了点头，但后来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五小姐，噢，五妹子，你这么冰雪聪明，你干吧好好的书不念，突然喜欢放牛呢？”

五妹子想了想，“这个是个秘密，我要让你猜猜先。”

李长工想了又想，这个秘密无从猜起，“你是讨厌老师，对吗？”

五妹子笑着摇了摇头，李长工想了想又问，“是不是你爹娘打了你，你是想故意气气你爹爹吧？”

五妹子笑着又摇了摇头，李长工猜来猜去也猜不到边，五妹子就忍不住给了他一点提示，“有一天，我看到有人在窗外偷偷听课。”

李长工听了目瞪口呆，五妹子说的这个人不正是我吗？李长工突然给五妹子给跪下了，男孩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感人处，“五小姐，你这是何苦啊，我只是你家的一个下人，一个放牛娃，我不好好放牛却跑去偷偷听课，你不但没有揭发我，你居然还故意装做自己喜欢放牛来骗你爹爹，还害得自己上不成学。”

五妹子扶了扶李长工，但他不愿意起来，五妹子轻松地笑道：“这上不上学堂真的没什么关系，不是有你这个更好的老师教我吗？”

李长工认为五小姐是在安慰他，“我马上去跟老爷说清楚，五小姐，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铭定在心，永世难报，但我不能上学了，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害了五小姐。”

五妹子急了，她用力扶起了李长工，“李哥哥，你怎么又是一口一句五小姐了，我不是让你叫我五妹吧，你别傻了，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也能上学，我也能学习，我没有什么损失啊！但你要是把这事告诉了我爸爸，我是因为你才不读书的话，他会把你从我家赶出去的，现在事情都发生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我不忍心看着有人想读书却没有机会读书，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知道我的一片苦心，好好读书。”

李长工听了感动得泪流满面，又跪下了，还一个劲地叩头，“五小姐真是菩萨心肠，你对我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五妹子生气地说：“说好了叫我五妹子的，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更何况我不上学堂也不全是因为你，那天我听老师说了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很生气，我忍不住就和老师吵了起来，后来我越来越讨厌这个老师了。”

李长工又以为五妹是怕给他压力，但他还是劝解道：“书上也说了，尽信书不如无书，知识还是需要自己去分辨，去领悟。”

五妹子和李长工一边放牛，一边讨论书上的知识，待到一学期结束后，老师和刘员外考他们时，他们的成绩居然是班上数一数二的好，他们两人都具慧心，一个是天降英才，一个冰雪聪明。

可是好日子总是很短暂的，他们一转眼就在一起学习六年了，五妹子很快到了青春发育期，那天五妹好像内急就去上厕所，她迅速脱**蹲下来却发现尿不出来，这就奇怪了，而且肚子有些莫名的疼痛，疼痛过后，五妹子吓了一大跳，她发现自己下身流出了细细的一股鲜血，而且有一股温热的血腥味，五妹子吓得不得了，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她羞红着脸把这事告诉妈妈，妈妈听了笑着了告诉原因，还说我小女儿也长大了，得像个大家闺秀了。

刘员外听她夫人说小女儿都来大姨妈了，又想到李长工的个子也长到和我一般高了，而且嘴巴上都开始长胡子了，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刘员外想读完这一期就不能让他们呆在一起学习了，就怕他们将来日久生情，而且嘱咐几个姐姐盯着五妹和李长工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让他们越雷池半步，上完这个学期他不管五妹子上不上学，他都决定不让李长工再上学堂了，李长工该放牛还是去放牛，该插田就去插田，反正不能让他再和五妹子走太近了。五妹子读了这么多书也算知书达礼了，刘员外也并不希望她长大了还在外面出风头，该学绣花就绣花，该学做鞋就学做鞋，但是琴棋书画，五妹子想学他就叫姐姐她们教她，还买了很多书让她自学。

李长工没机会上学了并不可怕，五妹子送了他很多经史子集，他现在完全可以自学了，烦的是过去和五妹子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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