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兵要复原了,恰好当时我在养殖基地,回营部有点事,我想总得说点什么。就抓住那位老兵的手,说一路顺风。他说了句,谢谢。而我的意思其实是祝你早点到西方极乐世界,喝点西北风,我的意思是说,你去西天的路上一路顺风啊,他谢个什么劲呢,唉,真是驴肝肺他都当好心啊。
在营部,每天清晨,起床之后,先去外面集合,然后回来打扫卫生,不过是擦擦地,清理清理卫生间而已。然后去吃饭。
营长和一些干部单独开小灶,营长和干部走后,我们营部的就围了上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然后,一边吃,一边侃大山。
那段日子,搞的很规矩。走路都要两人以上同行,我们也不管认不认识,重要的是步伐统一就行了。
每到周六周日,我就会跑去电教室,和战友们一起看美国电影。最值得庆幸的是,大家的审美观都很相近,因此放的DVD碟片也都是大家喜
欢的。什么《异形》啊之类的。到了周六周日干什么的都有,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洗衣服和睡大觉。由于和连队在一起,人员众多,我又没有按连队要求的把衣服挂在本营部的晒衣区内,所以搞丢了一件衣服。那当然是找也找不回来了。
要离开部队那天,我没有和大家在一起,也没有去送别其他的老兵。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掉眼泪。在复原的前几天,有个去士官学校的战友给退货了,他是个色盲。本来我也是要去考的,但考了两次试,在第三次的时候,我就不想去了。我的第一目标是回家,而不是永远的留在部队,在我骨子里最深沉的目标击败了眼前的利益。我感觉到,那次事件充满了我对部队的鄙视,我对部队的不屑一顾。本来养殖基地有一个“高材生”,是高中生,据他自己回忆,在小学初中皆是全班第一名,尤其数学非常好,到了高中就开始不学了,考了个专科,家里都劝他不要念了,没有用,这可真是个荒唐的想法。我问他为何不去报考军官学校,他说自己考不上。
离开军队以后,我就回到了地方。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在老家的镇上找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
我得趁热打铁,发挥余热,用某个战友的话说,两年是军人,一声是军人。而我的老乡也复原了,那个助理,他也复原了。在军队的时候,有一天,我们都睡觉了,但我没有睡着。他从外面回来了,应该是喝酒了。他对着电话的另一头说,他们都是**什么东西啊,除了父母,兄弟,家庭,他们算个**。本来我觉得他每天闲的无所事事,大概他也不喜欢军队吧。
由于他的房间就在我们的隔壁,只是有道门相隔,想进他的房间,要先进我们的才行。由于他平易近人,所以和我们混的都很熟了,就常有兵去他的屋子里看电视。他自然是不好意思直说,有时候,有些人还叫着我去他的屋子里看电视。开始,我也并不想去,可是有谁可以经得住寂寞的折磨呢?除非他是个死人。我自然也就跟着他们一起去看了,有个叫常新的更是胆子大的很,去和他讨论手机游戏怎么个玩法。
常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他的朋友大东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看在眼里,由此可知他是哪般人,我也是后来去施工才知道,常新是个混蛋的赖子,根本不讲理的。至于大东听他说话便知道,更不是个正义的人。他跟我们讲,他们老家有个人混黑社会的,把人家的手筋嚼劲挑了都没抓,他不过是以此来显示,看吧,坏人未必有恶报。大东跟我们说,他家就是吉林四平的,坐火车没几个小时,就到了,离部队很近,而他年纪比我小好几岁,却已是汽车班的司机了。在平时,我们没什么事情就是出去呆着,可以这么说,即使出去了,也不干什么事情的。只是拿着个小板凳,出去坐着,看书的看书,打闹的打闹,总之干什么的都有。那段日子,大家都在忙一件事,就是全团是准备去演习的。而我是当兵两年第一次拉练。没开始去的时候,大家都很积极的策划,各种东西。免的到了的时候抓瞎。
许伟跟我说,你在养殖基地多好,我们在连队其实很累的。
我当然这么认为,当我后来并不这么想,在养殖基地里早已没有了人性了。我们每天就是无限的干活,和旧社会的劳工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关于之前所做的准备,我是根本就不懂了。
我回到连队只是为了混到复原为止,并不认为懂那些东西有什么用。这就像学习一样,有些人不学,但他们知道,有些人在学,天塌下来要的是皇帝先顶着,轮不到他们,所以不读书自然没有读书的压力。
演习之前团里还搞了拉练,不过并不是关于军事的。而是关于抗洪的,不过我们并没抗到洪,抢到险。我去部队之前,后妈就吓唬我说,军队里要抗洪抢险的。然而我对此不屑一顾。毅然来了部队。
到了演习的日子,大家都整装待发,连被褥都拿走了,屋子里剩下的只是床和床板了。
我们背上背包,登上了汽车。车开了很远,很远。终于到了。第一步自然是搭帐篷了。抬了很多的方铁管和架子,才把帐篷的外形给搭了出来。接着就是盖布子了,盖上了步子就该弄里边了。把床都抬上,床板放上,行李铺上就行了。
那个军事基地,很大,我在一天中午,没有睡觉。我跑出去,买了一台DVD和很多碟片。回来后,大家在闲的时候,就拿它消遣。
演习那日我根本就没有上场,只是在一旁观看而已,我没有专业,也用不我上。如果战场上用了我这样的人,势必会吃败仗的。
吃完饭后,我们几个人洗碗,我和刘洋因为周星驰炒起了嘴。
他说,他喜欢周星驰。
我对此却不屑一顾,说了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很明显我这是针对他的,他恼火了,要干我,旁边的人拉着,我才得以没有被干。
我和樊刚,还有杨洋用相机拍了几张照片,作为留念。
后来回到地方的时候,我看着照片,觉得自己说那样的胖。
演习结束后,大家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
我本以为可以安安心心复原,可是有一天,韩助理找我说,你想去施工,还是留守。我当时做错了一个选择,因为我时常是要强的,即使一件事情自己干不来,也绝不会让人家说自己是孬种。我说,我去施工吧。
那年,正好国家修电缆,我们几乎是全团出动。我们营部只有几个人留守了。其他的都出去了,我估计连队也没剩几个人,如果那时敌军来犯,必然是夺城了。
刚开始我还挺卖力,韩助理经过我挖的坑说,可以啊。我笑着说,啊。
可我实在太了解自己了,和我组队的是几个猛将,尤其是我们的班长,都26的人了,比谁都卖力。我怎么挖都挖不动了,摆明了是要别人帮,他们帮了我一会儿,就不再帮了,说是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我们挖的坑都是一米五宽,两米深的。
有几天,居然他妈的下了雨,泥泞的地方就找了钩机。坑挖好了就要放线了,把光缆放里边再埋土,还要有人专门的测量,看电缆是否有断线的地方。去施工的时候,我们没有房子,只有住在老乡的家里面。但吃饭我们必须自己解决。
我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第一天还能挖个几米,到后来,就一米也挖不了了。关键是地实在太**,我有些吃力。而身上也没有几分力气了,就只有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的消失掉。等到他们挖完了,回来看我依然是没有挖完,不禁震惊了。
我是个男子汉,却是个虚弱的家伙。
有位战友居然说看到我就彻底失去了信心,可能是我那几日整日的愁眉苦脸造成的吧。
后来有一日,天黑了,我们都要回家了。
我发现自己的镐头不见了,却发现是常新这逼拿去了,就去找他要。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的镐头不见了,所以就拿了我的镐头替代,还说自己的镐头要自己看着。我班长宽宏大量说,不要了。我也没有在意,心想就让这赖子去猖狂几天吧,我也要走了,何必要背一个处分。(在军队打架背处分)
某日,我由于实在是拖连队的后腿,排长就让我在一棵树下看着工具,不要我再去干活了。虽然我干不动,不能帮战友们一起分担困难,其实也挺愧疚的。
常新这逼不知为什么和排长起了冲突,两个人嚷了起来,排长也发誓要把他弄出营部。
我和常新攀谈了几句,那日他就把镐头还给了我。
我想此人可真是他妈的幼稚啊。
不过估计,回到地方,他不再猖狂了,那是要被干的。
就差几天就复原了,我整日在晾衣间看DVD,没完没了的看。
就这样我结束了军旅生涯,开始从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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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到地方』
我在租的房子里,住了~来。准备出去找份工作。我租房子的第三天,有战友给我打~,说镇里招协警让我去报~试。我问他怎么不去,他说自己那两把刷子还去个~~。我果然是高中了,当~了警察。我以为警察应该是霸道的,但我错了,原来都他~是群孬种。老警官告诉我们可以打罪犯,因为有摄像头,他可以告我们。但由于给的工资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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