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到了如今这学校的狗屎教育。她跟我说,每天就是看些文学名著,都快烦死了。她的学校里有个雕像,是一个女同学手上有一只鸟。我说,你看吧,读书顶个鸟用。
在学校走了一会儿,我说,咱们出去吧。你也别跟着我了,去找你的小朋友吧。她说,他忙着呢。我说,我对学校很敏感的,心里不舒服。她说,奥。我们从学校出去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越来越痛苦了。就骂了句,草你妈北京。草你妈学校。
她说,说什么呢。我说,奥,没什么,你说你,我不来,你非让我来,你看我现在多痛苦啊。
北京是个很让人我操的地方,我渐渐的感到了烦倦。
觉得这旱地真是让人有些要死的欲望,我就拿着一把刀,对着我自己,在我自己的眼前晃啊,晃啊。我从未感到过刀划过身体的感觉,那是一种瞬间的疼,肌肤随着你的刀的划痕而裂开,慢慢的流出血来。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剧,是周迅主演的。我忘了叫什么名字,就记得她是个吸毒的,有一次没有毒品了,她就把暖壶胆给摔碎了,接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用暖壶胆的碎片在自己的胳膊上用力的搓,那感觉貌似很爽。
自杀,这个我已想过多次的问题,怎么个死法,是跳楼,还是上吊,又或是服毒。反正要死就别再人多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死才好。即使我活到老,免不了的死在屋子里,要么就是死在医院里,要么就是死在大街上,各种可能。
就在前些日子,我奶奶去世了。我回去看了一下,发现她和生前一样慈祥,没有什么区别。她眼睛有些不好,如果我回去看她的话,就只有我做饭了。
而前些日子,我发现有个我教过的学生QQ的个性签名上写着,馒头诚可贵,包子价更高。她是我教的最好的一个学生。
那是在北京的一段日子,我一天无所事事,靠着那点稿费活着,要知道,是够我活着的。
有一天,刘小冉对我说,那个我同学的学校有个老师病了,你可以去给带几天课么?
我说,我才不去呢。爱去你去吧。她说,我不是上学呢吗?
我说,你那什么同学啊,你还上学,人家都上班了。
她说,那不是学的东西不一样么?
我说,那我也不去。
谁也没能说动我。当天晚上,刘小冉居然把她那同学请到了家里,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说,这怎么个状况。
她的同学说,你还是去吧,还有不久,我们就要考试了,他们的老师病了,现在校长看着呢,但也不会讲课啊。
我愣了,说,你那是嘛校长啊,连个课都不会讲么?
她也愣了,说,我就是莫名其妙,他是怎么当上校长的。
我说,那我就一初中文凭,能行么?
她同学说,你可以去试试?
第二天,我随她去了她们的学校,我第一次当代课老师,感觉到无比的自豪。开始我还不愿意去,等到了学校,我发现我又找到了童年的感觉。那个我一直初恋的女孩,早已经被我的同学给霸占了。我从没去过她家,即使我想去,也没去。我同学代我去了,那女孩开始并不喜欢我那同学,后来,经过了我同学一段时间的穷追猛打,她居然同意了。况且,我同学初中刚毕业,而那女孩已是大学毕业了。当我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他们成了的消息时,我感叹,他们俩可真是一对奇葩。如此的差距,居然——成了。
我是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但想象和现实差距总是很大的,这不是拍电影,我又不是导演,我说和谁成,就和谁成。相反的,却是,我想和谁成,就和谁成不了。人懂的欣赏艺术成了一种错,女人也是艺术,艺术成就太高了,未免就找不到合适的材料了。
在我回忆了童年的美好回忆之后,我认识了见过了所有的老师。他们都很沉默无语,我相信只有沉默无语的老师,才可能教出优秀的学生。上课要的就是安静,然后听老师讲课才对。我拿着两本书到了教室,发现我的小朋友们都很老实。坐在那里等着我发话,我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边阻塞。当时教室里就笑开了锅。有个孩子说,老师你叫边阻塞啊,哈哈哈。我走了过去,给了那小子一个耳光,说,你要懂得尊敬老师才行。我把他弄到前面罚站。他还是不老实,我就又给了他一脚,以示威信。他倒了,还哭了。我说,以后,再有此等人的,一律我的脚伺候。
第一堂课,我给他们讲了一节生动的数学课,是关于分数的。
我说,今天我给大家上一堂数学课。
我拿了几根粉笔说,大家看这是几根粉笔。小的们都抢着回答,五根。
那么我把五根粉笔平均分成五份,每份是多少。
有个同学很聪明说,五分之一。
我说,非常正确,现在你们懂了么?
有的说,不懂。有的说,懂了。
我说,把五分成五份,在中间划一道线,然后下面写上五,上面写上一就是五分之一。懂了么?
懂了的其中仍然夹杂着不懂,我说,不懂的就算了,你们比较聪明,回家自学成才去吧。
之后,我在几天之内就把数学给讲完了。而语文他们早就学完了,接下来就是复习了。
我懒的判卷子,就让同学们把题超在本子上,第二天让他们的小组组长检查作业。我知道有些同学不喜欢做题,我也就让他们去了。自己的路自己走,全是大学生,农民谁当啊。
很慢的,到了考试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不会怎么样的,摊上了我这个二把刀的老师,他们怎么会学好呢。教完他们之后,我就回到了刘小冉家里。
又过了些日子,她的同学居然向我发来贺电,要我去吃饭。那班学生取得了市里第一的好成绩。我说,这都是那位病的老师的功劳啊。我应邀去了宴席,校长站起来向我敬酒。我说,客气,客气,校长管理有方啊。校长说,阻塞谦虚了,谦虚了。我们俩共同的喝了一口白酒,我感受到了白酒,这种坑爹的酒的熟悉的味道。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喝白酒的时候,那是在技校快毕业的时候。我和张秀芹,还有刘强,王莹莹四个人去了一家饭店。我们点了一桌子菜,刘强说,快要毕业了,今天喝个痛快,服务员上酒。服务员拿了一提啤酒,每提六瓶。我说,你拿啤酒干嘛。刘强说,怎么个意思,来白的。我说,来白的。张秀芹说,你们喝过白的吗?我说,你个老娘们懂个屁啊,来白的。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两瓶牛栏山。
我和刘强先一人到了一杯,各自泯了一口。我说,啊,真的很过瘾,我的肚子都着火了。刘强说,以后的路还长,咱们好好相处,大家都好好的。
我和刘强忍着巨辣把一瓶酒都喝了。吃完了菜,我们四个就走了。刚出饭店,我就吐了,我走到了一根树旁边,开始吐个不停。喝酒的人就是这么贱,明知道会吐,依然要喝。刘强倒是没吐,干脆的走不了路了。我和张秀芹把他们两个送上车,就顺着路溜达。张秀芹说,行了啊,走吧,上车。我说,不愿意坐车。张
秀芹说,你都喝成这样了,不坐车,回不去的。我说,你看我能不能回去。张秀芹搀着我,我晃晃悠悠的居然回了旅店,我们连学校也没回。第二天,早晨起来。我觉得很难受,但学校还得去啊。出去吃了早点,就又去上学了。到了学校,趴在桌子上开睡。老师跟我很熟,没有叫醒我。
等我醒来,中午了。又开始吃饭了,真是变成一个吃货了,吃了睡,睡了吃,就没别的事了。我说,我不吃了,你自己去吧。张秀芹和他们俩去吃了。我依然睡,沉睡。我感受到了风从窗口吹进来,太凉快了。我睡的更加的舒服了。直到我再次醒来,发现教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伸胳膊。酒劲是过了,头还有点痛。我没有给他们三个打电话,觉得也难得一个人清净会儿。我去了学校的花园里,那里有各种植物和花。我闻着花的清香,当时就觉得这酒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花一对比,简直是天壤地别。一个是腐烂的发臭之后的泔水,一个是纷艳的天然**。真是自己都想的以后不要再喝了。
我穿过花园,到了小卖部。就买了一瓶水,喝了,直接涮涮嘴,这嘴的酒味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闻着都有点恶心了。
晚自习之前,我吃了一块面包,和两个玉米肠,喝了一瓶冰红茶。
铃响了,自习开始了,我本打算拿出书来看看,却发现自己对里面的东西实在是一窍不通。就找王二狗借了了那本英国人笛福著的《鲁滨逊漂流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我就入了神。以至于老师从我旁边经过我没有察觉。不过,老师带了我三年了,早该了解我是个什么东西了。况且,要毕业了,他希望能给我最大限度的自由,这算是死囚死前的饱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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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梁子』
我看了两节自习,没有看完,放在了自己的桌格里,明天再看。回到宿舍,他们又作了一会儿,就~觉了。第二天早晨,我~神~擞的去玩篮球,~感很好,~了几个。刚玩了一会儿,就~课了。~课对于我来说,就是~课,我没有理会老师的感~,独自一人看起了《鲁滨逊漂~记》。看了一天,我终于看完了,我把他还给了王二狗,说,还有别的书么?他说,还有一本《老人与海》。我说,拿来。我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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