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都好这口儿】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个行走江湖的大侠，这样就可以万水千山走遍，吃遍天下美味，当然还要阅尽天下的美女。呵呵，最后的一条是我刚刚才加上去的。

当初我来龙门镖局拜师学艺的时候才只有八岁，只想到了前面的两条，哪能想到**，那也未免太早熟了些。

龙门镖局的局主是秦正強，他同时也是总镖头，也就是我的师傅。

据老一辈人说，我师傅秦正強在大家一心苦读圣贤书的时候，毅然投笔从戎。噢，不是从戎，是从武入道，到茅山做了一个习武道士，再后来一次下山化缘的偶遇，和龙门镖局的老局主的独生女儿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等到老局主归天之后，秦正強顺理成章地当上了龙门镖局的总镖头和局主，光明正大的娶了我师母。

正好我和秦正強都是八里屯子人，屯子里的人莫不以本屯子能出了个秦正強这么个英雄人物而引以为豪，当然这也是我梦想的由来。

在我九岁的那年，我师傅秦正強锦衣归乡省亲，屯子里的人都恨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拜在我师傅门下学艺，若是谁家的孩子能到龙门镖局学艺，那简直就跟考上举人差不多，做爹娘的脸上立刻光彩许多，腰板也猛然直了一大截。

当然，我们屯子有人考上举人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在这五十年来，再没人高中过，哪怕是乡试也没有人中过，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心灰意冷了，转而寻求其它的门路来光宗耀祖。我师傅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简单吧，难怪有那么多人要拜我师傅门下呢，当时听屯子里的大人讲我师傅也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这下你明白了为什么大家削尖了脑袋往龙门镖局钻了吧。

我师傅当时根本没有收徒的打算，再说我师傅也看不上屯子里的那些土老冒，虽然当初他也是一个土老冒，但是并不妨碍他功成名就之后鄙视乡下那些愚夫愚妇。

后来架不住众人的好说歹说，再加上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叔叔倚老卖老地逼他非要收几个同乡子弟，我师傅才勉强同意收三个徒弟——也就是二狗，锁柱和我莫小呆。

我爹娘完全没想到我能被选上。

二狗是族长的孙子，锁柱则是里正的儿子，他们两家在屯子里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算是屯子一霸了，被选上那是必然的事。

我之所以被选上，乃是我师傅的独生女儿秦羽墨的功劳，也就是我的大师姐。

我爹娘在我五岁的时候就逼我去私塾念书，盼望我有一天能金榜高中，不用再过一天到晚到地里刨食，朝不保夕的日子。

穷文富武，这个道理我懂，所以在私塾里我很刻苦，百家姓，千字文很快我就能倒背如流了，算是我们私塾老师最得意的弟子，他总是说我天资聪颖，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云云。

聪明不聪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同屯子的玩伴都叫我莫小呆，说我读书读呆了，后来莫小呆也就成了我的名字。

再后来，私塾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尽管我也想着成为一行走江湖的大侠。

我师傅回乡之时，带着他们的独生女秦羽墨。那时她才12岁，比我大4岁，整天跟屯子里的那些年龄相仿的小孩们漫山遍野的胡玩，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秦羽墨那时挺崇拜我的，因为我时不时地给她掉一两句诗句，比如“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什么的，显得自己好象是个文化人。其他的人当然比不了我，他们一心想去龙门镖局练武，没什么人读书。

后来秦羽墨非逼着他爸收我做徒弟，并非全是因为我识两个字，乃是因为我从河里救过她。那天我们在小河边玩，一不小心她从木桥上滑倒掉进了小河，其他的人只知道吓的叫救命，可能我被那些书毒坏了脑子，什么也没想就一头扎进了河里，游向秦羽墨。

好不容易游到了秦羽墨身边，她一把死死地抓住我不放，这下好了，两个人一起往下沉，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水波一浪一浪地盖过来，让人无法呼吸。

这时候，我全然忘记了自己水性不佳，而此时莫名的生出一种嫖客挥风流潇洒的不勒豪情。想想还挺有趣，我想，我大概明白那些强抢民女的恶霸为什么都好这口了。

我不懂那些情情爱爱，但世人都很吃那一套，其实爱情是什么并不重要，一切全凭喜好。于是那种挠人心肺的麻痒复又升起，我顿感手软脚也软，脑中阵阵雷鸣，仿佛被蛊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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