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苍远回村第一时间便是去找禅伯伯家找墨彩滢,这小妮子怎么还一去不回了?真慢!进了禅空大师的家院,只见到禅空大师坐着个小板凳在院中愣愣的发呆,萧苍远不禁奇怪的问:“禅伯伯!滢滢呢?”“走了,被人接走了。”禅空大师面目呆滞的像一俱僵尸,说话的语气也冷的像被人抽了魂似的。“被人接走了?”萧苍远也为之大脑**立刻僵在了当场,好半天才勉强恢复常态,“被谁接走了?她父母吗?她还回来吗?”他说这话时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一个和自己从小在一起的玩伴突然离去,任谁也一时接受不了。“被她的家人接走了,不会回来了…应该不会…”禅空大师此时抬起头来,他的脸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但随着他话语的犹豫他的眼睛却亮了些许,那是期盼还是憧憬…
“不是她的父母吗?那怎么知道是她的家人?如果是坏人呢?”萧苍远天真的以为也许禅空大师被骗了,因为他更愿意接受滢滢是被人骗走的、被人劫走的,那样他就可以去把滢滢抢回来。
“他们有滢滢从小就配戴的半块玉佩的另一半,我不能阻止他们将滢滢带走。”
“你的意思是他们强行将滢滢带走的?那滢滢肯定不高兴了?”萧苍远现在的嗓音突然嘶哑起来。
“阿弥陀佛!”禅空大师喧了声佛号闭上了眼,双手合十坐起禅来。也许他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将一切不开心的杂念撇开。萧苍远第一次感觉这句禅语如此刺耳如此难听如此让人着烦,他突然笑了,笑的那么惨。今天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滢滢找到了家人,自己拥有了师父。这样双喜临门的日子多难得啊!呵呵!呵呵…
“她终于和家人相逢了,我应该为她高兴的,应该为她高兴…可为什么让她走的这么突然?连招呼都不待打一个!她的家人有没有人情啊!”萧苍远笑着泪流满面,自言自语的大喊着跑出了院门。
当萧苍远再次出现在元坤所在的**洞时已是傍晚时分,他拎着一个竹篓眼圈红红的走向元坤身边,在一片橙黄色的光晕中他的身影被夕阳拉的老长,他低着头面目被夕阳的光晕遮挡在自己的阴影中。
“远儿,你来啦!”元坤收了功睁开眼来。萧苍远低着头双手捧着竹篓跪到元坤面前,“师父,徒儿回来晚了!”萧苍远的声音还带着些哽咽。元坤立马察觉了他的反常,“远儿你怎么了?”萧苍远略微抽泣了一下,然后头低的更低了。元坤见他只是低头不语,略一思索又问:“滢滢那丫头呢?没和你一起吗?”萧苍远终于再也忍不住趴在元坤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滢滢走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呜呜哇哇…”元坤一听顿时心中一突,连忙再问:“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滢滢不是有禅空大师看着吗?”萧苍远此时已泣不成声,说的是东一句西一句的:“禅伯伯说他们有半块玉佩…呜呜…所以不能阻止他们将滢滢领走…呜呜…滢滢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她走时肯定不开心…呜呜…她的家人全都没人情…呜呜都怪我不好,我应该跟她一起下山,都是我不好…哇哇!…”虽然萧苍远说的很费劲,元坤听着也很费劲。但他还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下子他的脑袋嗡嗡的做响,连忙将自身上下摸了个遍,心中一下子凉了下来。顿时心中暴怒不已‘青虹帮余昊天,狠,够狠!竟连我女儿都查的出来,厉害,好厉害!我连认都没敢认女儿,本以为能够瞒得了天下人,竟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线。卑鄙,卑鄙至极!对我暗算也就算了竟连小孩子也不放过。当真是对我心机算尽无所不用其极啊!呵呵!哈哈!’元坤心中怒极反笑,但这些憋在心中的话他不能说给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和滢滢有关的人,那样只会徒增伤亡,因为青虹帮主拥有繁星宝典上半部,现在当今天下只有自己繁星宝典下半部的拥有者能够对抗青虹帮主余昊天。
“远儿,别哭了?相信为师,滢滢只是去过一种全心的生活,她的家人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元坤说到‘家人’二字时不由自主的咬的极重。“来!让为师看看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不管心中多么悲愤悔恨,元坤面上始终摆着一副慈祥的表情。萧苍远终于停止了哭泣,为元坤打开了竹篓。里面有一只烤鸡一壶水还有几段野菜。“远儿这是你家的晚餐吗?还是你家人知道了我特意做给我吃的?”元坤被眼前丰盛的晚餐震惊了,普通农户家不逢年过节哪里舍得吃鸡,但如果是萧苍远的家人特意做的,那说明自己的形踪已被暴露就要不得不离开此地了。
“烤鸡是徒儿用机关陷阱特意为师父抓的,因为此处是徒儿和滢滢发现的密洞不愿被别人知道,如今滢滢走了,徒儿更应守护这洞的密秘。所以师父的饮食徒儿只有自己想办法了。”萧苍远仍有些抽泣的回道,但看了看天色后马上又接着说:“师父您慢用,徒儿该回去了!刚才回家时没看见我爹,我怕他着急!”
元坤点了点头,当萧苍远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后,元坤再也忍不住的潸然泪下。滢儿为父对不起你,为父对不起你…都是为父不好,如果当初我不去争夺什么繁星宝典就不会搞得自己妻离子散,都是我的错…
如今青虹帮要的是自己的命和自己手中的下半部繁星宝典,所以短时间内滢儿绝不会有事。滢儿你等我,等我伤好些能动后一定会去接你回来…
从此每天元坤一边疗伤,一边为萧苍远引脉渡穴,并传他繁星宝典中的机关之术,和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医术。
时间飞逝一个月后,元坤已能活动自如,又是一个夕阳晚照的黄昏,在一片橙黄色的光晕中,他们师徒二人站在**之顶欣赏晚霞夕景。
“远儿我将你的气行经脉绕过了你的丹田,如今你虽能修练为师的罗云心法。但只可以用其施展轻功,切记绝不可做他用。不然轻则你会内功尽失,重则经脉尽断。你可明白?”元坤目望远方语重心长的说。
“徒儿谨记!”萧苍远此时看上去似乎成熟了不少但也沉默了不少。元坤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萧苍远:“远儿你现在已初聚内力,让为师看看你的轻功如何?”“是!”萧苍远轻应一声纵身向山下掠去。在夕阳的沐浴中,只见他翩若轻鸿飘渺似烟,或凌空飞渡或**树尖,时而像鹰击长空时而像乳燕回旋,不一会儿便在山下转了一圈返了回来。
“远儿,你记住武林中人修习轻功只有两点用途,一是逃避一是追击,所以轻功唯快不过,在轻功中运用身法便成了各种各具特色的轻功步法,其目的则为了更快速的腾挪转移,唯灵活不过。我观你轻功虽具小成却只是空玩花样而未能将身法和步法融会贯通,还需认真领悟多加练习。”待得萧苍远返回身边元坤凝重的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尺许来长的黑色盒子,上面刻有很多像符文似的的疙瘩,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看上去黑光瓦亮尤如黑宝石一般。“这是为师数年前研制出来的暗器连弩名叫千机变,其中妙用你自己去领悟吧!”说着硬塞进了萧苍远怀里。“师父!你…”萧苍远似乎突然想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元坤知道这个徒弟冰雪聪明,便也不去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远儿!天下无不散宴席,为师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所以现在就此别过吧!这相处的月许日子,为师也就只能传授你这么多,剩下的就只有靠你自己去领会繁星宝典了,记住繁星宝典万不可示与他人。”话毕元坤纵身飘去。萧苍远紧抿着**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的跪倒在地:“师父!”此时他已耗尽内力跟本无法再施展轻功,不然他也许就要冲动的追随上去。这声师父直叫的元坤心如刀绞几欲肝肠寸断,情至深处的离别总是最痛苦。元坤强忍住不去回头,但却停留在了远处的树梢上,良久,他闭上了眼口气严厉的说:“远儿!男儿志在四方!怎可为儿女情长牵肠挂肚,真正的侠者是不会流泪的,眼泪是最没用的。”元坤仰面朝天双手倒背,但他的眼皮终究没能包住满腔的热泪,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可笑!这些话是说给远儿的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的呢!他声音突然提高了些:“远儿看好了!你的功夫在没达到这种程度时绝不可以来我,否则即便找到了我,为师也不会再认你!”
也不会再认你!”说着只见他足尖**瞬间他的身影仿佛化做了轻烟被风吹散,当他再出现时已然凝实到山脚下。萧苍远抬起朦胧的泪眼,连忙擦干了眼泪,将元坤留给自己最后的身影深深刻入脑海,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转折都铭记于心。这时山脚下突然到处都是元坤的残影,然后每一个残影又都化做了轻烟随风飘散。下一刻元坤又出现在了萧苍远头顶,此时他手中已多出了一个小型的连环弩似的器械,而在萧苍远面前突然烟云雾绕起来,元坤的身影又消失了一空,只听到一阵阵裂锦般的风啸声从烟雾中传出。轻烟又化作成无数个元坤腾空而起,尤如千万个一模一样的天兵齐举连弩对着萧苍远身边的一块山石地又是一阵聚射,每一个弩箭都射击在了同一个点上。其势尤如逝电裂空,其声尤如暴雨击石。然后万影归宗,元坤倒背着双手又回到了原来的树梢上,但他却不再做丝毫停留,在夕阳中迎着满面金辉凌风向着天际的晚霞掠去。
萧苍远紧抿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他直直的望着师父离去的方向,那眼神专注的似乎能望穿西边的天际。即不能随师而去那么也就只有为师父送行了。
随着元坤的远去,在萧苍远面前多了一棵千疮百孔树,被夕阳透射出万道金芒映照在萧苍远脸上,然后在一片炫目的光辉中那树轰然崩溃。扬起了满地尘屑为元坤的送行装点出了最后的个性礼花。在萧苍远身边万弩齐射的焦点也多出了一个二指宽深不可测的孔洞。直到元坤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天际,萧苍远依旧跪着望着…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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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在经脉』
“父亲????”萧苍远跪在地~,~边是一个行李,~装着一些~物等细~物品。“远儿,你真的想好了吗。”余梦常此时正坐在家中那把大大的太师椅~,~~绑着绷带,然后这样问道。“想好了,父亲????只是????”萧苍远这个时候跪在地~,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滴~地面泪渍~了一大片。“只是什么!好~儿志在四方,为父不应该阻止你这次外出历练,为父只是想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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