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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词话:寻亲记》

第9章年华似水

作者:无声曲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张晓薇原本性格开朗,可是她的骨子里面,始终保留着一些传统的思想观念,对身边一些看不惯的事情,总是嗤之以鼻。她平时爱说爱笑,也爱热闹。她漂亮,也很冷血。更多的时候,她的个性慢慢地收敛起来。因为林场里面那些单调乏味的劳动,磨去了她高傲的棱角和锐气,让她变得沉默寡言。尤其是雅杰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给她的感触特别深,她甚至还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时间可以冲淡了一切伤痛。一年很快就这样过去了,雅杰终于有了些新的转变,人似乎也活泼开朗了许多。现在,她不再有什么怨恨的情绪了。为了忘记那段不该发生的恋情,她让父亲退还了人家所有的聘礼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场不该发生的事情总算结束了,一段莫齿难忘的恩怨纠葛却在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经过这次感情的裂变后,雅杰整个人都变得成熟了许多。好在,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往过。彼此只不过是简单的见过几次面。以雅杰快刀斩乱麻的性格,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态。

她时常在心里这样想到:不就是一个破当兵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也不是捧着猪头,踢不出庙门的主。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你是黄帝老子呀?非得找你呀!再怎么好也是别人挑剩下的,错过也罢!以后再找对象,找不着不比你强的,我还不干呢!转变过来的雅杰,变得越来越瞧不起人,尤其是对那些专门挖墙角活着的女人们。她认为那是女人堆里的耻辱,她雅杰就是此生嫁不出去,也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横刀夺爱的没脸没皮的事情。所以再有媒人去她家,她都一口回绝,只言不提自己的婚姻大事。每天勤快的帮助家里,安心度日。她认为命是天定,缘份没到,不可强求。所以她再也不会跟着那些耍嘴片子的人,去做那些无聊而牵强的相亲构当了。

张晓薇每天回来以后,雅杰都要来家里和她说说心里话。夜色深沉,窗帘上面经常映出了两个好友聊天的身影。在月光下的花影里,像是悸动的青春,像燃烧的火焰,默默流淌着生命的律动。她们低声的絮说着生活里时常发生的一些细碎,有意义的,无意义的,时续时止,还搀杂一些发自内心的笑声。微风阵阵,轻轻的抚mo着窗棂,发出了悦耳的弦音。

这天晚上,妹妹张晓岚看完样板戏回来。她打开院门时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唱腔,向窗前快步走来。雅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她们却说了很长时间,却好像又有许多话还没有说完。雅杰听见院门的响声时,就知道村上散戏了。还没等晓岚进屋,就急忙站起身来,准备往出走,一抬头正好与刚进门的晓岚碰个照面。

“雅杰姐来了!再坐一会儿呗!”张晓岚微笑着和雅杰打了个招呼,脸上还洋溢着兴奋的表情。

“不早了!明天一早我还要下地干活儿,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你们休息吧!”雅杰一边说,一边迈出了房门。晓薇姐妹一直把雅杰送出了院门,并看着她的影子,飘进自家的院子后,才放心地回到屋里。

熄灯以后,万籁寂静,月亮高高的悬在空中,使满天的星光更加明亮。偶尔一阵阵青蛙的叫声,从青草池洼里,远远地穿来,打破夜色的沉静,如同一首悠扬的小夜曲,融入人们的梦境。让那些身心疲惫的人们,在这个安静的夜晚里,做一场随心所愿的好梦。

天亮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太阳还没有出生。东边的天空上,泛着层层清淡的浮云,像一片洁白的棉絮,随着微风慢慢飘散。院子里面的鸡窝里,那只养了五年的红毛老公鸡,陡然从梦中醒来,扑愣着翅膀,迫不及待钻出鸡窝里,飞身一跃就跳上了高高的墙头。它使出全身的霸气,对着东面的天空,探着长长的脖子,挺着胸脯,高声鸣叫起来。就这一嗓子啼叫,便将村里所有的美梦全部吵醒。先是临居家的鸡跟着叫,紧接着全村的公鸡,全都跑了出来,像是赶一场声乐比赛,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整个小村顿时沸腾起来。而那只领头的红毛大公鸡,叫完之后,竟然站在高高的东墙上,支愣着耳朵,听得入神起来,似乎在欣赏一曲群鸡啼晓的晨奏。

鸡鸣的声音响彻在村子的上空,真是一呼百应。临近生产队的毛驴,也跟着大叫起来。这边的声音还没有停止,全村的毛驴全都扯着脖子跟着大叫。紧接着就是狗叫声,猪叫声,鸭和鹅的叫声。这边“汪、汪、汪、”没完没了,那边“嘎、嘎、嘎、”连续不断。中间还夹杂着早起吆喝牲口的声音,喂鸡,喂马,喂狗的声音。还有猪抢食的,鹅打架的声音,真是应有尽有。这些声音响在明媚的早晨里,将满天的星星吓得及忙躲了起来。胡同里开始有人在走动,除了一些早起的男人,到井台上面,摇着辘轳的铁把往上汲水发出的声音外,还有豆腐官梁老舀赶着慢悠悠的毛驴车,走街窜巷,在村子里吆喝着毛驴卖豆腐的声音。车子的木头轮子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和他喊出的“豆……肥……”,“换……豆……肥……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响遍了村子的每个角落。他的声音连续喊时,拉得很长的颤音,并且很有节奏地在村子的上空回荡起来的时候,就是隔了几个胡同的人家,都能清楚地听得见。那种齿间露风的沙哑声,一经在早晨亮相,村里的一些妇女,立刻急急忙忙地端着装满黄豆的小盆,从院子里赶出来,然后排着队逐一和他兑换豆腐后,再回到自家的屋内生火做饭。

风轻轻的吹着,晨曦中透着丝丝滑滑的清凉。各家房顶上的炊烟,钻出了挺直的烟囱,像一缕缕缭绕的白云,飘着淡泊的烟味儿袅袅升腾起来,随着风向缓缓地弥漫了小村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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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日子』

吃过早饭,~~晓岚背着书包~学去了,张晓薇娴收拾好了碗筷儿以后,她~好工装,很快就来到了林场。林场里最近很忙,还特意请来个打更的老头,现在他正坐在屋子里吃早饭,其余的人都还没有来~工。张晓薇只好坐在那里静等。这几天林场摘果子,~园的果子~彤彤一片,令人垂涎~滴。这些果子,特别抢眼,眼看就~~市了,一定会卖个好价钱。时间就是金钱,林场大缺人~,需~增加人工,于是又从村里找来几个比较年青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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