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老弟,让愚兄找的好苦啊。”夏家禄只见门开,不见人影,就虚情假意的咋呼道。
田平东和福田智假装没听见,顺着开门的方向往东走,而对站在门西侧的他,是漠然视之,不理不睬了。
“福田君,福田君,”夏家禄箭步赶上来,陪着笑脸说道:“请福田君和李龙老弟留步吧。”
“哦。”田平东跟福田智交换了眼神,意在言外的问道:“夏先生高寿啊?”
“谈不上高寿,这不还年轻着呢嘛。”夏家禄检点不到哪儿有不妥,便六神无主的回道。
“敢问夏先生,缘何称呼平东为老弟呢?”田平东不苟言笑,不卑不亢的问道。
“那不是因为夏某年长于李龙李先生几岁嘛。”夏家禄自知失口,便不得已回道。
“亏得夏先生还是资深的懂得家谱的书香门第,国学深邃的人士,我不相信夏先生就不懂得,若果不是因为年长同性人十数岁以上,是万万不可妄称老弟或者小兄弟的吧?”此时,田平东才意识到夏家禄的跟踪,也许另有其因,便泰然自若的问道。
“那是,那是。”
夏家禄被他冠以书香门第和国学深邃,是喜出望外,喜不自胜了。
“李龙先生年二十有八,福田君年三十有一,家禄长福田君两岁。”夏家禄自从传递出了假情报,是羞愧难当,自顾不暇了。因此,他自圆其说道:“按照传统的习惯,家禄当称两位是兄弟了。”
“夏先生。”福田智接茬道,“中国的传统习惯,称兄道弟的,可不是一般的感情。所以,依我看来,咱们之间还是客套一点,称呼某某先生比较合适吧。”
“你以为你是谁?不是以为还是太君呢吧?你,还有你们全日本已经是投降的俘虏了。”夏家禄以一个胜利者自居,狂傲的蛮横无理道,“我受够了你们侵略者的不可一世的傲慢,也曾无数次的落进过你们侵略者布设的重重的陷阱。我作为战胜方的一员,不但要顾忌你们的尊严,还要你好为人师的指手画脚,配吗你啊!?”
田平东见势不妙,赶紧上前阻止了两人之间的,一场无谓的战场之外的战斗。他息事宁人道:
“福田君也是中华文化的追随者,不过是一番彼此分明、切莫感情用事的好意,怎么就惹得夏先生大光其火,自伤其身了呢?请夏先生念在最近几天,我们共同所学的《海牙公约》,最大容忍度的尊重战败国和战俘的同时,也自重吧?”
“福田智。”夏家禄气急败坏,无以复加道:“请你记住这一刻,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去日本本土找你算账的。”
“我将日夜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并将盛情款待夏先生这个老朋友呢。”福田智一想到他都期待着中日之间能够友好往来,不正合乎自己的心愿吗?他就高兴并诚挚的说道。
夏家禄撇开福田智,把田平东拉到了一旁。他嘀咕了半天,原来是在投降书上签了字的下村定,向接管人员提出要求,在这明天就要离开的最后的一餐,希望能够吃到“李龙”先生做的地道的中国菜肴。接管人员遵照执行国际公约,理所当然也就答应下来了。
田平东心想这下可惨了,本来可以和安蓓蓓坐夜车回上海的,孰料节外生枝了。他担心、忧虑安蓓蓓挺着个大肚子,万一在教堂里等的不耐烦,做出什么意外之举怎么办呢?他捉摸时间还来得及,不如借着外出采买,顺便到教堂暂且安置她一夜了。
但是,田平东外出的请求,直接的就被夏家禄给否决了。
夏家禄已经请示过,所有的中方受雇佣的人员,一经审查通过,只要出了这个大门,在日本人撤出之前,就别想再踏进半步了。
虽然他的审查没有问题,但是,接管人员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只好明天一早放他走了。
福田智安排了盯紧夏家禄的眼线,并且得知了田平东被困的局面了。他身为战败国的战俘,不但不允许走出接管人员的视线,而且一旦暴露在安全范围之外,即便不被乱枪打死,也将会受到中国老百姓解气解恨的痛打而丧生的。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鲁莽行事又不是他的行事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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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晚餐』
正在福田智急的如~锅~的蚂蚁,由于无能为~而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村定派警卫来请了。在厨房里,夏家禄查看了存储的食材,建议就现有的食材取材,让~村定吃~一餐永生难忘的最后的晚餐。他还建议“李龙”也把这里所有的食材过过目,然后两人同时写出菜谱,再比对在这已经取得了胜利的时刻,是否仍需戮~同心,并肩作战呢?田平东整天价~索在这里,对堪用的食材是一清二楚。他取来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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