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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风华正茂时》

第1章第一章 重拾往事

作者:落拓的背影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好象是,2007年7月大专毕业即将离校一刻,我就开始想写一点有关于大专时代的文字,但因当时奔波四处寻找工作,迟迟没有动笔,后来又因忙于工作,为生活所累,一直抽不出空来写,也习惯以繁忙作为理由,一而再地原谅自己的懒惰,久而久之,最后,暂时性地忘记写了。

也有过一段时间我认为,自己不该老是缅怀一段已流逝了的时光。但当我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写点有关于大专时代的文字时,心里又很不舒服,仿佛自己任性地丢弃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心情像父亲不大情愿的丢弃一块荒地似的难受……光阴荏苒,写或不写,渐渐成为一个难题。嗯……从意愿上讲,其实我还是想写的,因为我想清楚地知道,一直认为是最美好的年华里自己做过什么事,又遇见了什么人。

2010年5月,一个细雨纷飞的夜晚,我发短信问候班主任近况如何,她回复短信:“启仕,谢谢你一直惦记着老师!老师很好,只是比你们在学校时老了很多……”我看完,有点感伤,于是决定将已久的意念付诸于行动,提笔写一点有关于大专时代的文字,就当自己在向一段时光做个告别的手势。

蒙蒙雨夜,写好题目《重拾往事》后,我便开始思考写什么内容,想来想去,思绪纷乱如麻,头痛欲裂,后来午夜时分时我终于觉得,应该从我2004年9月走进金城江这座城市的第一天写起:

我走进金城江这座城市的第一天,骄阳似火,阳光十分毒辣。午后,我和哥哥并排坐在校园一条林荫小径旁边的一棵大树下,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等候林姐到校带我到招生处办理入学手续。在等林姐时,我一直在想着,一直让父亲每每提起就赞不绝口的林姐是哪种样子……我想了很久,仍然想象不出林姐的容貌,于是开口询问哥哥:“哥,我从没见过林姐,你见过林姐好多次了,你跟我讲讲她长什么样子?像哪个人?”

哥哥摇摇头,说他没法讲得清楚。一时间,我不知说什么好,索性沉默不语,静静地想一些心事。当我陷入恍惚的状态时,哥哥轻轻推了我一下,指着小径的另一头,跟我说,林姐来了。

我转过头,顺着哥哥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即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撑着一把雨伞朝我们兄弟二人所在的地方走过来,一脸笑容。距离还有一米左右,我和哥哥下意识地站起来,妇女笑着跟哥哥说:“阿强,我以为你们先到家里坐一下,再来学校。”

哥哥笑了笑,跟妇女说道:“林姐,我们开始也是打算先去你家的,只是一下车就被学校的车送到学校。”林姐听完,笑着点头,亲切地问我:“你是启仕吗?”

“嗯!”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哥哥已经对林姐说道:“是啊,林姐,他就是启仕!”林姐微微一笑,看我一会,说我长得和哥哥一点都不像。

哥哥憨厚地笑了几声,说,两兄弟长得太像的话,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我在二人交谈甚欢的时候,仔细打量林姐,起初感觉林姐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但片刻后我又觉得她似乎跟我想象中的相差无几。后来,目光不经意间触及林姐侧面一刻,我莫名其妙地想,如果我们的曾祖父不是亲兄弟的话,我们彼此人生是否会有交点?

有么?我默默地想着,不知是天气热的缘故,还是觉得树下不是拉家常的地方,林姐急急跟哥哥结束谈话,转头对我说:“走!启仕,我先带你到招生处办理入学手续,晚上下班我再带你们去我家里玩。”说完,她转身朝招生处走去,我和哥哥提着行李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到招生处,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娇小的女教师负责收学费,据她介绍后,我才知道她是我们04级文秘大专班的班主任。办理入学手续,还算顺利。

办完入学手续,一个大二年级的男生带我们找宿舍,从招生处到“1004”宿舍,我们走了二十多分钟,路过之处,我发现绿树草坪的密集程度远远超过我读高中时的校园,即使烈

日当头,走在路上也很少有被阳光直射的感觉。

当我推门走进“1004”宿舍的时候,里面已经住了四个男生,其中两个男生个子很高,一个身材略胖、名叫黄汉静的男生似乎刚刚睡醒,头发蓬乱,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给我的印象最深刻,还有一个男生侧躺**,我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在宿舍,放好行李后,林姐带我们兄弟二人到学院大门对面的一个小炒店里,要请我们吃午饭。我和哥哥因为不想吃饭,于是要了两碗米粉,林姐随后改吃米粉。大约米粉吃到一半这样,哥哥跟我说,他吃完米粉,再到农业银行帮我办一本存折后就回家了,不在金城江过夜……我听完哥哥的话,心里隐隐有些难受,几次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因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什么也没说。林姐听了哥哥的话,笑着劝道:“阿强,不要急嘛!我们好不容易才得见一面,今晚你先跟启仕一起到家里吃饭,吃完饭后你在我家住一晚,明天你再回家呀!”哥哥以家里农活太忙为由拒绝了,林姐几次劝阻无效,也不好再坚持。

吃完米粉,哥哥跟我拿了身份证后就到农业银行办存折,林姐则是带我到农业银行对面的南桥市场买一些生活用品。

买完生活用品,我和林姐便到农业银行找哥哥。在农业银行大门外,哥哥先把身份证及存折递给我,再向林姐打声招呼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突然间有些眷恋。

待到哥哥的背影在人海里消失后,我和林姐相跟着走回学院。路上,我问林姐从事什么工作,她回答说,是学院后勤部门的一个管理员。回到学院招生处,林姐跟我说她上班时间到了,不能送我回宿舍……我说没关系,准备迈步,林姐叫住我:“启仕,你先回宿舍休息,我6点钟下班后再去宿舍接你去我家吃晚饭。”我点点头,一个人慢慢走回宿舍。

走进宿舍,我发现里面只有两个男生,一个酣睡正香,一个坐在床边发呆,经过一番介绍后,我便知道他的名字叫韦永国。我把在南桥市场买的生活用品一一摆好后,洗一把脸,穿着皮鞋躺到**,一下子就睡着了。

“启仕……”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躺在**的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寻声望出窗外,发现窗外无人在喊我的名字,因而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想翻身继续睡觉,却意外地看见林姐倚在宿舍门边,望着我发笑……我连忙翻身下床,拘谨地开口喊她:“姐……”

林姐轻**头,关切地问我:“怎么样?还住得惯吧?”

我用手揉了几下眼睛,含糊地说,还行。

“这就好!”林姐亲切地看着我,片刻之后,她指着我的脚,笑着打趣我:“启仕,没想到你有穿着鞋子睡觉的习惯……呵呵……”尽管知道她是在跟我开玩笑,我还是有些脸红了,拘谨地抠着手指,不知说什么是好……这时,林姐大概也看出了我的窘迫,当即岔开话题,问我父母身体状况如何?

我回答:“他们很好,经常跟我提起你,说有空时就来金城江看你……”说完这句话后,就见韦永国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瓶“娃哈哈”纯净水,脸上略显疲惫之色,眼睛有点红肿,他很有礼貌地跟林姐打招呼,林姐笑着问他:“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阿姨,我叫韦永国,我家在大化县城。”韦永国都一一回答了。我趁他和林姐谈话之际,跑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待我从卫生间出来时,已是黄昏,暮色开始降临大地,校园内外一片苍茫。在暮色中,我和林姐轻轻穿过热闹、喧嚣的操场,快步走出学院。

从学院到林姐家大概要走二十分钟。一路上,林姐不时给我指点街道上的景致,我却无心观赏,害怕饭后回学院时迷路,一一用心记下我们所走过的地方。天快黑了,我们才走到林姐家。

开门进家后,林姐系上围裙走进厨房里煮饭、烧菜,我因为帮不上什么忙,一个人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打量林姐家的住宅,看到住宅颇为雅致,心中羡慕不已。

大概是7点钟左右,林姐的丈夫下班回来了,初次见到他,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拘谨地喊了他一声姐夫后默然不语,对此他感到诧异,不知我是何人,林姐从厨房里走出来把我介绍给他后,他并没有因为我是一个来自农村的穷亲戚而瞧不起,笑呵呵而真诚地对我说:“小伙子,欢迎你今晚来家里玩,记得以后有空也要常来玩啊!”语气中,丝毫没有半点客套、虚伪的意思。

我点点头,趁他不注意时悄悄地打量他,只见他的鬓角微白,脸面甚为和善,在灯光下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晕,使人倍感亲切……不经意间,我突然深切地想起了父亲,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

将近8点钟时,我、林姐以及她丈夫围着餐桌先后落座。不知是我太饿,还是林姐烧的菜太好吃了,在林姐夫妇二人还没有吃完第二碗饭前,我已吃了四碗饭,待到准备起身去盛第五碗饭时,才惊觉自己很不象话。使我惊讶的是,林姐的丈夫或说我的姐夫比我大二十几岁,在我面前居然不摆一点长者的架子,反而对我似乎颇为敬重,不但亲自给我斟酒,而且频频举杯敬我,每次我的酒杯空了他总替我斟满,满面笑容,也不心疼珍藏的名酒被我如牛饮水般喝掉,仿佛是在招待一位多年没见过面的老朋友,使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话说酒能壮胆,确实不假……几杯酒喝到肚里,我的脸颊红了,心里原有的拘谨感随之消失殆尽,情绪渐渐兴奋起来,以致我在林姐夫妇面前不再紧张、拘谨或者小心说话,而是随随便便,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于是,在温馨而热烈的气氛下,晚饭一直吃到10点钟才结束。

饭后,坐在客厅里和林姐闲聊了大半个小时,看到夜深了,我就起身向她告辞。林姐夫妇有些不放心,以到街上散步为由,一直把我送到学院的大门外面。

在学院大门外面,我怀着感激的心情跟林姐夫妇道别后,旋即转身走进灯火辉煌的校园,穿过一条幽静的林荫小径,再绕过第二食堂,到女生公寓楼下的商店买了一包3.5元的“甲天下”香烟,才回宿舍。

回到宿舍,里面空无一人,我把打火机、烟扔到**后,直接冲进卫生间洗澡。洗澡完毕,我光着上身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意外地看见名字叫张海涛的男生在我**摸索什么,在好奇心地驱使下,我悄悄地走到他身后看他做什么,当看到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往嘴里塞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这个小子在做什么了,对于他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感到惊讶,毕竟我和他认识还不到一天,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呼……”吐了口烟,张海涛转身看见我站在他身后,随即笑嘻嘻地跟我说:“我没有抽过烟,想抽一支看看是什么滋味……”

“没事,你抽!”我摇摇头,爬上床铺,然后静静地躺着,想一些事情,后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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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军训前后的事情』

翌日,我~醒时,日已中天,金黄的阳光透过窗~,轻柔地落在~的蚊帐~,~开蚊帐之际,一个面色黝黑的~生突然问我:“吃饭没有?”~音响亮如雷,几乎将我吓了一跳,经过一番介绍,我方知~名字~赵义军,家在贵州遵义。起~,~漱完毕,我们二人到食堂吃完午饭,再一起走回宿舍,歇息。~午4时左右,又有一个~生搬~宿舍,这个~生~韦洪晓,我从他与他姑~谈话中,得知他和我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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