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步走进1楼第一阶梯教室时,里面已是人山人海,细看一会,发现班里的男生都在,当看到胖子旁边还有一个座位,我连忙跑过去,坐他旁边。随后,用手托着下巴,看学生会里的老生怎样招选干部。-
只看片刻,我就已看懂了。原来学生会里的老生们用一个巨大的信封装演讲的题目,拿给新生抽取,待新生抽得题目,就让其上台演讲,由坐在台下前排的老师评价打分,最后选高分者入会。-
嗯,大约是我进教室十分钟后,开始抽题目演讲。靠近讲台边的新生先抽题目演讲,上讲台后,有的声如洪钟,有的音似蚊鸣,有的面红耳赤,有的瞪眼舔舌……我一边用小手指敲着课桌听他人演讲,一边想着,轮到自己时是像闻一多声情并茂地演讲?还是上讲台后张口胡扯一通?
想着……想着……都有点打瞌睡了。由于我跟胖子坐在教室中间,过了一个小时,仍然还没轮到我们抽题目上台演讲。二人坐在座位上如同泄完了气的皮球,神情十分沮丧,在无意中看见一个老生把容易演讲的题目递给她的老乡后,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进学生会“混水摸鱼”了。-
后来我下定决心不进学生会,完全是因为03届英语班一个叫裴康的男生。这个男生染着头发,每次我看到他时都见头发把他大半张脸遮住,有一回在宿舍门口,听到他与人说他想把网名改成“边流泪边**”我就觉得他这小子的思想特别龌鹾。我是因为看见他胸口挂着学生会的牌后,毫不犹豫地起身走出阶梯教室。只是我想不到的是,胖子居然随后跟我一起走出阶梯教室。-
站在教室门口,阳光下,望着胖子腼腆、白晰的面孔,我轻轻地笑了。觉得胖子是个可造之才,我拍拍他肩膀,让他以后叫我叔叔。胖子一脸茫然的样子,我指着脸问他:“胖子,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胖子摇摇头,于是我笑着跟他说,我就是传说中的河池第一老实人,同时也是一代伟人。说完话,我特意给自己取了一个叫伟人的外号。-
10月中旬,经过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我对宿舍里的几个男生可说有了一定的了解,除了老赵和我一样,其余五人的家境比较殷富,他们每个月的生活费比我、老赵多两、三倍,几个人中韦永国、小红和我都会说当地河池方言,但是我们习惯用普通话交谈。随着日子的推移,小二的各种恶习渐渐暴**来,渐渐引起我们六人反感。-
忘记何日起,宿舍里面有几个男生耐不住寂寞了,开始四处“寻花问柳”起来。由于老赵一心沉迷寻找女朋友,我们二人由形影不离几乎变成陌路,每日见面淡淡打个招呼后,各忙各的事情。倒是胖子开始围绕我身边打转,我上哪儿,他跟到哪儿,经常叫我陪他上街买衣服、**,有一次陪他到白马步行街买件外套,在一服装店里他听到卖衣服的老太婆说一件外套卖40元,吓得衣服都不敢看了,转身想往店外冲,我伸手将他拦住,问他店里有没有他看中的衣服,他说有,我叫他指给我看,然后我和卖衣服的老太婆讨价还价一番,花28元买下他看中的衣服。
后来走出服装店,看到胖子提着衣服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我忍不住生气,朝他喝道:“你个死胖子,你叔叔我英明一世,怎么轮到你这一代就这么窝囊了?以后买东西时,你要装出一副大爷的样子,知不知道?这个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小子别以为买东西砍价杀价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我告诉你:有些东西就是不值那个价格!刚才你要是在店里花40元买下你手里这件衣服,卖衣服的人绝对不会感激你,只会说你傻……”严厉的语气,弄得胖子灰头灰脸,愣了半天,才咄呐地跟我说:“伟人啊,以前在家读初中、高中都是我妈给我买衣服,今天我还是第一次买衣服呢……”我听完,不再言语,心想:这死胖子看来以后还得多下点功夫改造才可成材。
当我觉得胖子还得多下点功夫改造一番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懂得给班里一个貌似文静的女生写情书。而在胖子以失败告终时,老赵、小二恰巧找到女朋友,不过他们的对象都不是班里的女生。老赵以生动、形象的方式将“色胆包天”这个词语灌入我的脑海,他将女朋友带回宿舍睡觉,弄得宿舍里面终日怨气冲天。小红、小二觉得老赵和我关系不错,私下里几次叫我出面劝老赵收敛一下,我因为觉得老赵已不是小孩子,一直沉默不吭声,直到后来老赵被学院做出“留校查看”的处分时,我才跟他说,一个人吃鱼时就该具有被鱼刺的觉悟。-
记得老赵被处分不久,韦永国开始谈恋爱了,女朋友是班里的女生,尽管这个女生对韦永国很好,但我总觉得他俩在一起不会太久,我想,韦永国如果是我儿子的话,我一定会跟他说:“儿啊,这女人要不得,你养不起她啊!”
也是老赵、小二、韦永国谈恋爱谈得热火朝天时,我的同桌“灭火器”以为我钟情于隔壁英语班的珍这个女生。我跟同桌说他误会了,他不相信,说我对班里的女生不冷不热,对珍却是十分友好。我听完同桌的话,只能苦笑以对,没有跟他道出实情。实际上,我对珍友好,只因她的性格像妹妹一样,让我感到亲切;至于对班里的女生不冷不热,有两个原因:一是没到学院注册报名前,母亲大病一场,医生断言她可能熬不过2004年的冬天,导致我的心里十分压抑;二是高中时我曾给一个心仪的女生写过情书,她没有拒绝,但要求我事业有成时亲口向她表白后她才接受我,所以我不想跟班里的女生有过多的接触……此举时隔六年回想起来,自然发现有些幼稚,但在当时却是理所当然。
也许人生便是如此,某一段时间里你所做的也总是认为是对的,但在日后某一时刻思及旧事,你会觉得曾经认为做得对的其实错了,甚至你会认为人生简直就是一个不断地自我肯定、自我否定的过程。
2004年10月下旬,一个炎热的上午,为了了却一桩心事,我陪胖子到卫生学校见他一位网友。回来后,有一次上电脑课时,想起高中那个心仪的女生经常上网,我便叫胖子、韦永国、小红等人教我上网。QQ号码是小红帮忙申请的,我取网名“人生捕手”,源于刘德华的一首歌曲。可能是我的网名有点特别,起初有一些人主动加我为好友后,总是问我:“捕手,你这一生想捕捉什么东西?”心情好的情况下,我回答说,捉鬼。倘若心情不好,我就一直沉默不语,任凭对方反复地发“打人”的图片。后来学会聪明了,我只加网名取得好听、年龄25岁以上的人,所以认识了接近不惑之年的“飞花入梦”,三十出头的“粉红色的冬天”,由于我没在QQ资料上写真实的年龄,她们二人一直以为我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
刚学会上网的头一阵子,每个星期二的下午,我都会到学院外的网吧上网,不为别的,只因这天下午心仪的女生上电脑课时可以上网,哪怕只是跟她聊天一会,我都十分高兴,或傻笑半天……突然有一天,不经意间,通过高中同学老朱创建的群组,我和高中同班同学“洋妞”取得了联系,当我们互相得知对方在金城江读书,就读的学校离得不是很远后,都很高兴,约了个时间在我们学院东门外边的南桥市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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