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呀,刚才好像是晕倒了。现在人虽然醒来了,可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依蓝感觉自己是躺着的,这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这床怎么这么硬呀;好吵呀,感觉房间里有很多人,乱糟糟的,不知在说着什么。依蓝努力的辨别着。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弄来个死人还说是头等货,一百五十两?你们拿我牡丹坊当冤大头吗?有没有搞错,是不是还想让我出棺材钱呀。”依蓝心想‘什么棺材?不是骨灰盒吗?再说了,钱昨天已经付过了呀?这牡丹坊又是什么东东。’
一个凶巴巴的男人声音传来:“郑妈妈,您可是不识货?我们为了给你留着这头等货,这一路上可费了不少周折。”‘牡丹坊,郑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略显尖细的男人声音打着圆场:“不是我们不体恤人,是这丫头太烈了。这一路上她一会呼救、一会逃跑、一会寻死,把我们哥俩折腾坏了,这才把她绑了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一定是伤心过度,产生幻觉了。’
依蓝浑身疼,特别是胳膊。忽然觉得到自己的姿势很怪异,两只手都背在后面,人是侧躺着,右臂整个压在身体下面,难怪会疼。刚想调整一下姿势,突然,她发现一个让自己震惊事实——她的两只手是绑在一起的,脚也是,嘴里还塞着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时那个声音比较尖细的男人又说道:“不过,郑妈妈您放心,我们哥俩知道轻重,绝没有打脸,这丫头肯定活着,这是怕她闹,三天没给她吃饭,估计是饿晕了。本来这样的美人,至少能卖一百五十两,现在只要您一百二十两,剩下的那三十两就留着给这丫头抓两剂补药吧。郑妈妈,八大胡同这么多院子,巴巴的给您送来,这也是看在我们多次打交道的情分上,我们这大老远的来了,好歹也让我们哥俩赚个跑腿钱不是?”看来这两个家伙也想快些甩掉这个包袱吧。稍远的地方有好几个女人压低声音说着:“真够狠的,三天不给饭吃……”;“是够可怜的,看那样没少挨打……”;“你可怜她?看她那眉眼,可是个美人坯子,说不定明天就来抢你的饭碗了……”“唉!看来也是个烈性女子……”;“到了这地方,烈性有啥用,不过是多吃些苦头罢了……”
有人抬起依蓝的下巴,又摸摸她的脸,这应该是那个被称作郑妈妈的女人,她说:“这模样倒是还凑合,但这人都这样了,你说活着就是活着了,想要钱你让她活过来我看看。”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忽然,冰凉的水猛泼在依蓝的脸上,受到凉水的刺激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一只空碗正恶狠狠的瞪着她说:“臭丫头,看你还装死。”旁边还站着一个笑面虎似的小个子男人和一个穿一件大红上衣,黑色**,三十几岁的中年女人。那个笑面虎柔声说:“姑娘醒了?我们总算把你送到地方了,这一路上多有得罪了。这里是牡丹坊,在京城八大胡同里也是叫得响的,我们哥俩可是没有亏待你。”又指了指身边的中年女人说:“这位就是牡丹坊的郑妈妈,你以后要穿金戴银还是要挨饿受罪可就全看她了。”
依蓝还是有点迷糊,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是躺在一间大厅的地上,除了身边的这三个人以外,不远处还有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满头珠翠的美女,正在那里对自己探头探脑,品头论足。
那个郑妈妈弯下腰,把堵在依蓝嘴里的东西拽出来。笑眯眯的说:“姑娘,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到了我这牡丹坊,只要姑娘你听话,今后有的是穿不尽的绫罗绸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现在依蓝真是很无语,不过话说回来,嘴里塞着东西时间长了,有点麻木,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现在的状况再笨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自己也赶上了时下最流行的穿越了。从那两个人贩子的独特发型上看出,这应该是清朝。清朝的女子的服饰也很有特点,满族青年女子着旗装,其坎肩为一字式,中年妇女着旗袍。汉族妇女的服装组配,一般是袄丶褂丶裙和披风。诗书礼仪之家,小姑娘长到13岁必须穿**。只穿裤不穿裙者,一般是侍婢和乡下劳动妇女,此外,青楼女子是不穿**,只穿**的,这是良家妇女与青楼女子在服饰上的根本区别。眼前这些女人衣着光鲜,肯定不是侍女、村妇;年龄也都过了十三岁,由此判断自己好巧不巧的居然穿到了青楼。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分析出这样的结论: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虽不知是什么身份,但确是个刚烈的女子,不知怎么被两个人贩子绑架了准备卖到青楼里。这女子不肯就范,一路上就被他们连打带饿的折磨死了,再次醒来她就变成了自己了。依蓝想‘我虽然不喜欢在青楼生活,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一个现代人,知识女性,还斗不过这群老古董。管他是什么地方呢,活着最要紧。不是说活着才有希望吗?’郑妈妈见她不答言,以为依蓝还是要和她做对。眼睛一眯,透出一丝凛冽:“我牡丹坊的郑妈妈可是调教人的好手,多少三贞九烈的女子到了我这儿都得老老实实的听话。其实我也不用太多花样,只一招就保管她听话,来人,拿上来。”只见一个穿一身黑衣的大汉,托着一个黑漆木盘走进来,郑妈妈从漆盘上拿起一件东西一抖,原来是条**,只是格外的肥大,在腰口和两个库管处都垂着一条带子。依蓝有点诧异,不就是一条**吗?郑妈妈又开了口:“谁要是不听话,给我找麻烦,那就给她脱光下衣,穿上这**,再放进一只猫,把腰和裤腿都扎紧,然后隔着**打猫,那猫一受痛就会在里面乱抓,这叫“口袋猫”,那滋味,啧、啧、姑娘你可要试试?”‘老巫婆,还真够狠的,我才不要试呢。’依蓝见她盯着自己,可能是想看自己的反应吧?于是依蓝淡淡地说:“我想吃饭。”“你,你说什么?”郑妈妈一脸被吓到的神情,回头看着旁边的黑衣大汉,那大汉也是一脸错愕地说:“她说,她要吃饭。”到底郑妈妈也是老江湖了,略愣了愣就缓了过来急忙招呼着:“大黑,你们几个把姑娘抬到三楼揽月阁去,解开绳子时要一扣一扣慢慢松,绑的太久了,可别落下什么残疾;小翠,去厨房吩咐给姑娘熬些米汤来,再烧一大锅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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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依蓝』
一个梳着丫角小丫头走~来,清唤依蓝:“姑娘,姑娘,起来喝~吧。”这三天依蓝除了喝粥、吃~就是昏昏沉沉的~觉。恍惚间也知道那个照顾自己的小丫头是~小翠,今天醒来好像清醒多了,望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草~,唉,这几天仿佛把一辈子的~都吃了。“几点了?”看着小翠的茫然神情依蓝急忙改~说“什么时辰了?”小翠笑笑说;“现在巳时了,姑娘是哪里人?一定不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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