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带着满心的期望,来到三姨家,说三姨我考上武汉理工学院了。三姨起先**惊讶的眼神和喜色,接着脸色沉了下来。她晓得这个姨侄女来干嘛。
夏月笑着说,三姨,我家里穷,上不起。三姨帮我哈,行不?
三姨冷着脸说,不是三姨不帮你,伢啊,三姨家里也困难,你二表哥刚在城里买了新房,存款都花在了那房子上了。
夏月愣了许久,不再说任何话,然后默默转身朝回走。
夏月高中毕业后,本来是考上了武汉理工学院的,但是家里实在是拿出钱来供她,父亲哮喘病多年,母亲也是常年一个病态身子,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父亲正在打谷场上扬着用碾磙碾出来的谷子,夏月和母亲还有弟弟妹妹在旁边用扫帚和簸箕筛着谷子里的尘土。
村委会治保主任骑着一辆破摩托,因为在下风口,父亲扬起一锹谷子,许多如同针尖一样的谷穗便随着风朝治保主任脖子里钻,惹得他骂道:“你个狗日的,故意整老子不是?”父亲惊了一下,直起腰来笑道:“哪个看到你哈,有么事?”
治保主任是一个村子里的,与夏月的父亲是同辈。
治保主任笑着:“拿喜烟来,你大女考上了,老子给你送喜报哈!”
父亲顿时面露喜色,但是很快脸色就沉了下去,说:“劳为你哈,来来,乞(抽)烟,拐(意即不好的烟,在鄂东山区用来表示谦虚的意思。)烟哈,莫闲差!”
治保主任从上衣兜里摸出来一个信封,越过夏月的父亲对夏月道:“月月,听见了冒,考上了,拿去吧。”说着,右手就伸出来。
夏月瓜子型的脸,线条匀称,眉毛自然弯曲成柳叶状,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显现着灵气,鼻子却显得很秀气,整个五官搭配的恰到好处,头发则扎成个把垂在脑后,将一张白皙的脸庞衬托出来,虽然穿着的是粗布衣服,但是也掩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8月底的天气,在鄂东山区依然还是夏天,所以异常的燥热难当。
夏月正蹲在谷场边和母亲一起干活,满脸的汗珠子往下淌,一件的确良的衬衣已经被汗湿透,贴在身子上,一条*罩**裹住了鼓起的胸脯,脸蛋却是**的,白里透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现着喜色跑到治保主任跟前来。
治保主任眼睛扫了下夏月鼓囊囊的胸脯,心道,这女伢子熟透了,长的妖,可惜了,生在这样个家里头。
夏月没有去理会治保主任的扫视,笑着:“叔,劳为你给送来。”然后伸出双手。治保主任几乎不相信眼前这女伢子的手长的这么白嫩,哪里像个农村伢的手?!
治保主任把录取通知书轻轻放到夏月的双手掌心里,轻声说,月月,有困难就找叔哈。夏月点点头,转过身子就朝母亲身边走去。
治保主任看着夏月玲珑的身段,还有那**包住的圆圆的屁股,眼里的神色有些变化,然后悄悄叹息一声,跨上摩托车,大声说,狗子哥,有事就招呼声哈,女伢考上学不容易。
夏月的父亲忽然猛地**起来,蹲下枯瘦的身子,无法回答。夏月看着父亲这个样子,心里漫起绝望的情绪。
夏月考上大学的消息一下子在村子里散播开来,除了夸奖和惊叹外,剩下的就是叹息,因为夏月的家里太穷,这学是明摆着上不起的。
夏月偷偷地躲在后山上哭过几次,最后一咬牙,就跑到三姨家借钱。可是三姨那样子,让夏月很伤心,她知道三姨家里有钱,不借给自己是怕将来还不起。
父亲无奈地看着夏月说,伢,你自己看看这家里还有值钱的东西不,如果有就拿去卖了。夏月听着父亲这无可奈何的话,没有做声。然后,想到了治保主任说过的话,有困难就找叔哈。
第二天早晨,夏月就找到治保主任张福气的家里,婶婶笑着看她一眼说,女大学生来了,稀客哈。夏月听不出这话里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应答,只愣愣地说,婶子,我找叔。张福气的老婆笑了下,伢,你找他冒得用,要找就找村会计,看看村里能不能借钱给你上学哈。
夏月怔了下,说婶子,叔说我有困难就来找他。
婶子忽地不笑了,沉着脸,看伢蛮聪明的,怎么不晓得么是安慰话?你叔有那个本事就好啰。
正说着,张福气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夏月站在屋子中央耷拉着脑袋,心里已经是明白了几分,嘴角笑了下。
张福气40多岁年纪,肤色黝黑,长得五大三粗的个子,很早以前当过兵,虽然已人到中年,但是身上的匪气仍然不减,眼神看着比较凶狠,因与村委会书记张青阳关系好,而被提升为治保主任。
伢,莫急,叔这就带你找会计。说着,也不管婆娘噜起的嘴巴,走出去。
夏月坐在张福气摩托车的后座上,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他腰间的两处衣裳。张福气闻着从夏月身体上飘出来的香味儿,闭了下眼睛,然后启动向村子口的马路上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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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还是不卖』
村委会的会计田大壮笑呵呵地看着张福气,然后吩咐媳~儿泡茶。夏月揪着~~~角,站在一边低着头。张福气喝着会计媳~泡的茶,~~在她~~~了一把,会计媳~骂着,~~~。张福气哈哈大笑着,田大壮骂着,你个狗日的,当着老子面~我媳~,说,有么事哈。张福气就说了夏月考~学的事。田大壮自然明白是啥意思,说这个怕是有点难,得村委会开会研究决定。张福气笑着,老子自是晓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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