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暮,伴随着时间前奏的无数次循环,我开始有些胆怯,为的是那学校里的闲言碎语。
一路走来,那些眼光真的让我无地自容。教室里,那最后一个位置是空荡的,他今天没来?莫名的一种失落感涌出心头。或许我该安慰自己他大少爷不需要为一个耳钻而心烦。
“之含,你也别太在意那些人说的话了。”诺儿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微笑着。
“我哪有嘛!”原本沮丧的我立马从座位跳了起来,仍然继续微笑着。
前方十点钟方向一股气势汹汹的势力向我走来。我招她们了?
“你就是沐之含?”站最前的女生开口问道,身上浓重的香水味让我感到刺鼻。
“是。”我与她直视着,那浓艳的妆容让我看了恶心。
“给我动手。”接着是她向身后的人招手,所有的人围在我身旁,欲打出手。
就这几个,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测空翻,过肩摔,搞定她们都是分分钟的事。
“沐之含,你给我记住了,今天的事没完!”说完那女生带着人离开了。
打不赢就跑?我这都还没问你谁就走了,没礼貌。
“诺儿,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我将脑袋靠在诺儿肩头,好奇的问着。
“沈依依你都不知道?是我们校长的女儿,她总是口口声声说着冷冽是她的男朋友,事实怎样谁都不清楚。因为冷冽从来没承认过,但也没否认过。”诺儿一本正经的在那说着。
沈一一?干嘛不叫沈二二?
冷冽这家伙还不来,故意让我内疚的吧。我这干着急什么呀,爱来不来!
“沐之含,出来。”听这声音就知道八成是沐之辰为冷冽那家伙打抱不平了。
“有何贵干?”我慢悠悠走到教室门口,这还真没猜错。
“你一天除了到处闯祸你能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干么?沈依依不是你能惹的人。还有,是你把阿冽的耳钻给丢了吧?你知道那对他多重要么?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沐之辰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段,慧姗妈妈更年期,你这都快赶上她了。
我有说我要解释么?
这沈依依就是一刻都闲不住,八成又是上她老爸那告了我的状。
耳钻?多重要?有那么值钱么!赔个给他总行了吧。(你赔的起不?)
“那我赔……”沐之辰这家伙老不爱听我说完就走了,没礼貌。
周围的目光都凝聚在我身上,我知道,不只是沐之辰,她们个个都想为冷冽打抱不平。我也是受害者好吧,当时那不就是一时情绪激动么?
熟悉的身影渐渐走来,是冷冽。
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那瞬间,他对我毫不理会。那眼神里的空洞,我却看的一清二楚。
“沐之含,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的。”似有若无有些耳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转过头去,是那个在酒吧里男生,嘴角处还有明显的淤青。
没有炫彩灯光的照耀,沐浴在阳光下的他显得更加吸引眼球。
“哇,是方翼。”教室里又是一阵尖叫。很显然,她们口口声声说的这个方翼就是站在我面前的人。
“干嘛,不会是找我报仇来了吧?”我轻蔑的一笑,对于他,在我眼里顶多是个富家花花公子罢了。要不怎会如此招花痴们的喜爱?
“你可真够有意思的。”方翼同我笑了笑。
我跟你很熟么?
“笑什么,牙齿白啊!”我双手环胸,瞪着他。
正准备离去,但始料未及的是他一把手揽过我的腰,“有没有觉得我们俩特登对。”他轻声的在我耳边喃呢着。
不可否认那瞬间,我的脸有一丝的涨红。但更快的是潜意识的将他推开,周围那些轻浮的眼神望向我,我却将目光转向了冷冽的座位。他低着头,趴在课桌上,他应该没有看到吧?我干嘛要在意他的眼光?我是担心他有理由找我麻烦,一定是这样。
课堂上,大家无时间顾及老师的讲课,依旧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所谓轻浮是像刚刚那样么?那也是方翼那家伙轻浮,我也算惊慌失措好吧?本来大家对我就有很大的意见,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来个锦上添花,下次再让我遇见你,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我再次将目光转向冷冽,他依旧低着头。
“我说,之含你可真不够意思,什么时候跟方翼有一腿了。”刘诺儿尽在一旁幸灾乐祸。
“什么呀,下次别让本小姐碰见他!”我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么说,你还被他给调戏了?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冷冽多一点。”
……
刘诺儿这丫头只知道胡编乱造,八成是个缺爱的孩子,除了幻想你还能干点别的么?我和冷冽?那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要惨烈!
“你们再说什么呢?”沐之辰走了过来凑个热闹。
这可把诺儿给乐的。
“没,随便聊着。”诺儿故小声的说着,这不,在她阿辰哥面前和在我面前那态度哪有什么可比性?
沐之辰今天转性了?放学竟然和我们一起回家?不是应该继续在教室里**的补习功课么?
放学这个时间段,是人群的高峰时期,所以我们一向是步行回家。小路,没有大马路的喧哗声,沐之辰与刘诺儿两个人聊的心花怒放,搞不懂那木头脑袋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黄昏的美好,稍稍不慎,就让它溜走了,紧接着又是黑夜。
耳钻抛向窗外的那一幕,久久不能忘却。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向沐之辰房间跑去。
“喂,你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权么?”推开房门之际,沐之辰向我大喊,不就情急之下忘了敲门么?
“我问你,那耳钻是不是真对那家伙很重要?”我走到沐之辰身边,好奇的问着。
“那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那是他妈妈留给他最珍贵的东西!”
课余时间,有听某些八卦人员提到过,冷冽的母亲已经不在了。那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所以他才会那么着急?就和爸爸留给我的东西是一个意义,对吧?
我像沐之辰要了冷冽家的地址,向外跑去。
天色已渐晚,屋外已是一片寂静,这么冒昧去打扰,是不是太冲动了?我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会。
可那是他妈妈留下的,我应该明白耳钻对于他的珍贵性。虽说我是挺讨厌冷冽这人,但也不至于没心没肺。
出租车开了许久,在郊区停了下来。这家伙竟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虽说偏远,但也算得上是豪宅,停留在门口的我迟疑着该不该敲门。
当我的那所谓的面子正与那一时的冲动展开着激烈的斗争时,门忽然打开了。屋里走出一位中年男人,眉宇间透着几分冷傲,想必这就是冷冽的父亲。这么晚是还要出门么?
“叔叔,我是来找冷冽的。”我有礼貌的向他说明了我的来意,但他对我却显得那么不屑一顾,走到门外,开车走了。
原来这冷漠的性格都是可以遗传的,我能说他们父子俩一个德行么?
偌大的家里,豪华的家具,冷冽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
我四处寻望着,却没有找到一个佣人,莫非他父子俩还知道勤俭节约?
来到屋里,不是我不懂礼貌,只是大门敞开着,我盛情难却。
“你到我家来干什么?”我正寻思着人在哪时,冷冽的身影在我身后出现。
“我是来道歉的,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向你说句,对不起。”今天我说话显得没那么粗声大气,仅带着内疚而已。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滚。”冷冽的眼神依旧那么仇恨。我能说他小心眼么?不能。
或许他厌恶的是我的出现,我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走到屋外,我回想着刚刚的情景,那个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换作平时,我不是该一拳把他揍了么?
令人发指的是,这天是在下雨么?和我开什么玩笑?
淋着雨走了许久,竟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都没看到,我是和冷冽八字相克么?怎么遇见他准没好事?
突然间,只感觉泛起一阵头晕。
豪宅内,冷冽关掉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光,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他已习惯了父亲晚上的外出,或许是家里的气氛足以让人窒息,父亲才会选择住在办公室。这样,两人才不会有面对面的尴尬。
房子虽偏远,但是晚上却出奇的安静,这才是父子俩所理想的。醒来时分才拥有一个完整的梦境,不会在半夜被嘈杂的车声所破坏。
“阿辰,怎么了?”冷冽面部凝固着的表情被沐之辰的电话打破了。
“现在下着雨,之含那丫头是在你那躲雨么?”沐之辰的话让冷冽一愣,外面下雨了?
这边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一般这个时间段是打不到车的,那沐之含?
冷冽放下手机,往外跑去。
“阿冽,你在听么?”
……
电话里声音依旧不断传来。
冷冽开车一路找着,许久,沐之含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真没药救了,这么大的雨就不能在门口避下?冷冽心里默念着。
“沐之含,你疯了吗!”冷冽走下车,对着我大喊。
突然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再后来,我做了个梦。在梦里,冷冽抱着我,是公主式的横抱,给我敷冰块,给我喂粥,整晚陪着我。我能说我甚至有些怀念梦里的情景么?
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的照耀,我睁开了朦胧的睡眼。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冷冽趴在床边,安睡着,昨晚都不是梦。这样静静的看着,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没有那么让我讨厌。
“啊!”我往身上一看,衣服怎么换了?是这家伙换的?这不得不让我尖叫。
“你撞邪啦!”冷冽渐渐将头抬起,那眼神里充满着困意。
我不敢与他直视,这家伙是要毁了本小姐的清白么?
“你,你,我,我……”我指了指自己,咿呀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这要怎么开口?
冷冽对我说的话没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笑了笑。这大少爷是想赖账么?
笑?他冲我笑?是第一次,那笑容虽只是嘴角一扬,却显得那么美好。他不记恨耳钻的事了?该死的,我是被刘诺儿给熏陶了么?不会有火星撞地球的那一天。
“笑个屁啦,不要以为拿你的微笑引诱我,本小姐就该原谅你!”我从**跳了起来,指着冷冽的鼻子说到。
他依旧没理会我。
走到门口时,冷冽忽然转身,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小声的说道,“是隔壁阿姨帮你换的。”说完后,他下楼了。他的意思是在说我想象力太丰富么?
“昨天晚上,谢谢你。”我对冷冽说道,并不是太大声,但也算说的清楚。
“我是怕你脑子烧坏了,我不好跟阿辰交代,仅此而已。”这不,一下就原形毕露了。
我该说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么?
坐着冷冽的顺风车到学校无非又是一桩新闻,但是潜意识告诉我,我没得选择,因为要打到车我必须再次面临迟到的惩罚。
接下来的这一天,我觉得出奇的安静,冷冽没有再和我提起昨晚及耳钻的事,我也再没有选择性的和他争吵。只不过是周围人那股打抱不平的气氛转化成如何轻浮的话题,这比之前更加让我难堪,况且影响的范围越发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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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曾软弱』
望着指针所指向的时间,我这是又快迟到了么?这沐之辰每天早起像赶着去相亲似的就不能顺带~~我?这一路~,就~狼狈不堪。“报告。”站在教室门~的我那都是经过了一番磨难。“什么都不用说,去把综合楼打扫~净再回来。”这‘~师太’是都已长期的习惯了么?都不转过头看我的?感~她还没说眼不见为净。偌大的一个综合楼,~给我全权~理,她是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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