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见樱姐

大学的生活，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师范类学校，周一到周五的正课你不去上课没人会知道，周六周日是绝对的假期。大家没有了目标，无事可做，生活变得是懒散的，再也没了高中时代的紧张，所以找刺激的就多了。看闲书，打牌，喝酒，打球，逛电影院，谈恋爱，这是很多人的生活内容。喝酒逛电影院？没那个闲钱！谈恋爱？人生若只如初见，不想结婚瞎扯蛋！如果男女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张雨航首先考虑的是生活费，必须先养活自己，以多多少少减轻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的负担，所以没事就在街上晃荡，希望找个事做。

今天依然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可是这轻柔的风吹不去他双眸中的忧郁，温暖的阳光融化不了他心里的冰冷。大街上的卖艺人的二泉映月，呜呜咽咽，犹如脉管滴血，更使他感到悲怆。他的钱几乎花光，可生活费还没有着落。

他一个人像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在这东方的大都市街道上拖着疲惫的**踽踽独行。口渴难忍的他，看到街上脏兮兮的小孩用来洗手的一瓶冒牌廉价矿泉水都觉得那是一种天大的浪费。多想来一杯廉价冰水，但他必须忍耐，不然一天里仅有的一顿饭就没着落啦。他饥肠辘辘，但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一米七二的他根根直立的短发，雪白衬衣的映衬，黑色皮鞋的一尘不染，这使得他虽不**却不失清秀。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人可以没有栖身之地，但不可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对此他深信不已。他胡思乱想时，没忘记把目光象渔网一样洒向四方，突然注意到一个招聘家庭教师的广告。“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虽然我没有大学文凭，但我的英语已过四级，中文也不错，辅导高中生应该没问题。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我可以先讨碗饭吃，以后再求发展”。他像一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精神地冲到了那家中介公司。

说是一家公司，其实也就是一间房子。房中只有一个女人在无聊地梳头。由于没生意，他的到来自然使她格外高兴。这女人脸盘饱满，饱满得到边到沿，阔脸上涂满了脂粉，看上去真像赵树理笔下的三仙姑的脸：像是驴粪蛋上下了霜。粗大的脖子上套着一条粗大的金色项链，使人一看便知是个市侩女人。

“嗬，小帅哥，你想找什么工作？”，挺着一对肥硕的**，色迷迷看着我。我张雨航感觉她是一只肥大的绿苍蝇，恶心！

“我想找份家庭教师的工作”，他淡然地说。

“你是什么文凭？教初中生还是高中生？”

“我的证书没来得及带，初中高中都可以教。

“你文凭没有，我该如何相信你的水平？我必须为我的客户选择负责。”

“我英语已过四级。如果孩子的成绩不能提高，我分文不取”,他有把握地说。

“好吧，就帮你这个忙。中介费100元。”

“这…我…我…”

“你100元也没有！老娘我今日心情不错，小帅哥我帮忙就帮到底吧！等你有了钱再给我吧。我相信你是个守信用的正派人，这样做我还是头一回。”

“谢谢大姐，我一定还你。”窘迫的张雨航对这个庸俗的女人有了感激之情。

“你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她用和她外貌极不协调的声音温柔地招呼我坐下。

“樱姐，你还需要英语老师吗啊？”

“嗯，他人在这儿”，

“好的”。

十五分钟后，我看到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缓缓地停在门前。随着车门缓缓地打开，从里面缓缓地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樱姐，这几天只有一个应聘英语教师的。”她那由于涂料口红酷似鲜血淋漓的伤口的双唇一张一合，满脸堆笑地堆对那被称为樱姐的女人说。

“你办事我还能不放心，宛如！”樱姐用一种空灵的声音答道。

趁她们说话时，张雨航有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樱姐：她身上穿着一件带有极小星星图案的蓝色连衣裙，使得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尽显；飘散的刘海似云雾一般停留在明净的额前；双眸犹如两泓明亮的小小湖水，而那长长的睫毛恰似湖水岸旁的水草，时不时有一丝的颤动。由于海螺似的发髻高耸于脑后，她那白皙的长长脖颈恰到好处地**；两个耳垂各垂一个用细金线拴着的豆大的耳坠，像是两颗晶莹欲滴的露珠，微微颤动，似乎快要滴落溶入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脚上是一双精致的白色凉鞋。大学里美女如云，但像她这样全身透**优雅脱俗气质的女人张雨航还是第一次看到。

“张老师，您好！我叫欧阳樱子”，那女子莞尔一笑，“我们先回去，你先看看我女儿英语水平，再制定你的教学计划好吗，张老师？”

“哦，好的好的。”窘迫的他因失神赶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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