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快步走到207室门口,刚想进门查房,却又立刻退了出来。走在后面的梅子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她刚想上前去问,梅子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把嘴凑到对讲机上轻声地喊了一句“207室有客人,请稍等一会儿!”大家心知肚明,都齐刷刷站在廊道里,三双目光一同聚拢在207室的门牌儿上,谁也没有说话。
等了好半天,房门才被打开,一个浑身肥肉的女人,像个大床垫子似的慢悠悠地从她们的眼皮底下滚了过去。“她妈的,一头蠢猪也跑出来放骚!也不搬块豆饼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安子一边哼骂,一边进去查房,在她的心里,仿佛只有漂亮的女人,才可以有这种风流之事,而丑陋的女人就应该静静地坐在家里的炕头上,闭门思过。梅子和赵蕊听了,觉得也蛮有道理。于是,她俩一边偷笑一边往门里走。
“天哪!”抢先进屋的安子,一边抖落着被单,一边喊道,“你们俩过来看看,过来看看。这都是什么呀!……”她一边唠叨一边抓起对讲机,冲着它理直气壮地喊道:“207室里面的床单上有大片的染物,罚款200元!”说完,她把对讲机狠命地往**一扔,就开始往下拽被单和床罩,仿佛这样才能解恨。
梅子和赵蕊瞪着眼睛过来一看,只见整个白色的床单上涂一大片血红的污渍,好像刚刚还被清水洗过。兼于这样的事情,宾馆里面也有规定,凡是房嫂查房时,遇到一些毁坏,染色丢东西等情况,每个房嫂都有权利决定,以程度不同的情况,报告罚款的数目,再让吧台的收银员来给房客下罚单。如果发现不报的话,就罚她们自己替房客买单。
这些房嫂,个个都不是善类,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下手都狠。如果,普通的房客,不小心弄坏了东西,染了被褥,还情有可原,有时还可能酌情不下罚单。一旦遇到那些色男色女们,就没有任何优待了。在房嫂的眼里,不管什么样人来宾馆开钟点房,只要胡乱祸害房间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没有一个会手下留情的。即使有时候罚单开重了,遇到一些无理取闹的房客,她们也不用担心后果。因为自然会有老板亲自到前台去打圆场,然后取长补短,再满意送走。
常言说:“车船店脚衙,没罪都该杀。”像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什么角色都有。但不管哪路什么神仙,来了,就是贵客。走了,茶也不凉。看菜吃饭,量体裁衣。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什么人什么对待。宾馆老板的角色也不是谁都能当得上的,当老板也有老板的本事。他们个个胆大如虎,心细如发。单拿老板的一张笑脸来说,就有无穷的智慧。他们的嘴巴能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那些源源不断的钞票,也不是白白跑进腰包里来的。
其实,安子下这样的罚单,还真的有点儿过分。一个用过一年之久的旧床单,顶多罚个四五十元就得了,没有必要罚得这么重,算一算,好像比新买的还贵好几十元钱。安子话一出口,赵蕊当时就是一愣,她心里暗想:“这罚来的钱她也捞不着,跟人家房客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这么狠的计较呢!真是没事儿找事儿,闲的!”
可是,安子有安子的想法,她下手之所以这么狠,也不是心疼这床被人**过的被单,而是针对那个不要脸只顾屁股的烂女人。她就那了闷了,一个猪一样的老娘们,居然也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不好好在家里呆着,也跑到这个地方蹭野食吃,不狠狠罚她一把,让她长长见识,不然的话,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一朵魅力无穷的鲜花儿呢!
说心里话,做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一个床单就能制止住的。她真是有点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没有必要浪费精力管这些破鞋烂袜子的闲事,不过是为了讨好店长,赏个笑脸罢了。
“呸!臭不要脸!”安子下完罚单后,嘴里还不消停,她忿忿地小声骂个没完。这也就是她,别人还真不敢这样骂。
“安子,罚她这么多钱,咱们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人家能乐意吗?”赵蕊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觉得做人不能这样失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吗,何必赶尽杀绝呢!
“她不乐意,就别来这里丢人现眼!哼,我罚她这点儿钱那都是轻的!赵姐,你不知道,刚才我进屋查房的时候,她还站在屋子中间,撅着光屁股还**衣服呢!呸!真她妈恶心!”安子似乎还不解恨,梅子站在一旁则无动于衷地袖手旁观。至少赵蕊这样认为,可能梅子心里想的一定和安子想的一样。这事儿要是让她碰见,指不定罚多少呢!嗨,这种事情,自己也真是少见多怪,这宾馆里的房嫂还真是个个冷血哎!想到这里,赵蕊又不说话了。
就在她们小声议论的时候,肥胖的女人突然返回门口,她的身后还跟着店长。大家惊异地朝她们看去“怎么个情况?她怎么又回来了?”
女人进屋以后,大家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5章:爆料”内容快照:
『爆料』
胖~走到门~时,也听见了这些难听的议论,但她还是装聋作哑地走到了~边,厚着脸皮对着那堆斑斑的跟杀猪似的“证据”,瞅了一眼,她刚想~张~~赖,安子却~疾眼快~起~单,顺势~开,那张鲜~的地图立刻明晃晃地展在大家眼前,“你看,你看,这白色的~单都染成什么样了!你看看现在还~着呢!”~支支吾吾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有些慌了,但她还~~~~地说,“这个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看样子她是豁出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