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由很多颜色组成,有些人看到最多的是白色,而有些人看到最多的却是黑色。
从哪一刻开始,梦呓觉得周遭全是腐臭,然后自己想变得更腐臭才能够融入其中。一直在努力,但还是有什么像是已经镶嵌在身体里似的,拔也拔不出来,抽也抽不干净。
抽烟,喝酒,纹身,这些她曾经以为完全不可能成为的模样,已然在五年中渐渐变成习惯,可是梦呓心里不开心,她曾认为的黑色世界,在以后的岁月里,变得那么不值一提,因为更黑暗的未来,像绵延不断的魔咒,慢慢降临。
在梦呓的眼里,出现在红磨坊的所有人都有着最华丽,最闪耀的外衣,他们看上去高高在上,永远以一副百毒不侵的态度亵渎这个社会所带来的每一面。他们挥金如土,惜字如金,厌倦与人交流,只愿意做最直接最能看见结果的事情。
莫紫荆一听到是林斐介绍来当服务员的,看过梦呓后眼里就闪过光,这个女孩太像林斐,她虽然答应让梦呓留下来做服务员,但她心里清楚,如果将梦呓培养起来,那一定是继林斐以来又一朵风靡一时的花,看着梦呓倔强的眼神,莫紫荆想着,什么都需要等时机而已。
红磨坊是个神奇的地方,它像是墨,再纯净的水也会瞬间被滴入的黑暗吞噬。
“不是说我去吗?你去这不是太给他们面子了吗?这帮人根本就。。。。。。”
陈以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瞬间升了好几个音量。黄粱轻叹一声,还没有等他说完,就明显没有耐心听,断然打断了他:“已经在路上了,我自有打算。”
“我。。。。。。”
电话那头还在激昂澎湃,黄粱已经挂了电话。
他明白以墨非常痛恨南湾港那帮家伙,他们贩毒已经到了**的境界,王猛飞走到如今的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被他们拉下了水。陈以墨早想找他们算账,可上次王猛飞被抓后,除了王猛飞以外,其他人都是南湾港的人,他们反口咬着因为云会的人才导致自己人被抓,不断的在云会旗下的公司搞小动作,扬言除非云会的头儿能够出面谈判才肯罢手。
黄粱明白南湾港能够支撑十年之久,肯定多少有什么人在背后撑腰,虽然表面看上去倒像个有很多小痞子组成的烂仔队,根本可以不用放在眼里,但黄粱隐约觉得,一直隐藏在后的神秘面纱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他们对于云会好像兴趣不只半点。
刚招呼完南湾港的那帮人,莫紫荆还没有坐稳,就看到云会的人也来了。一时间脑袋嗡嗡作响,心里碎念,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两帮祖宗齐登场,一拨比一拨冷,气氛看上去异常的压抑。更让她唏嘘的是,云会进去的场子就是南湾港包下来。
莫紫荆对于南湾港还是比较熟悉,因为他们经常来红磨坊,虽然知道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好事情,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得罪为好。对于云会,却很少见,他们仅有的几次现身好像都是被人邀来的,莫紫荆瞅了眼走在中间的那个男人,他右耳上的黄钻让莫紫荆心里一紧,她曾经见过云会十年前去世的大哥,他也戴过这样漂亮的钻石,这个细节,让她深深的记在心里,难道他是现在云会的老大?
慕剑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嘴里还嚼着槟榔,整个脸红的吓人,看到进来的一帮人,马上**讥讽的笑。他早有听闻云会是早期突然横空出世的组织,大多并不是海南岛本地人,据说低迷过一阵子,但后期又重现江湖,可是却很少涉及道上的事情,看着基本都是在开公司做生意。还以为云会真是过去式了,没想到几次交手下来,还真不是闹着玩,原来之前只是假装沉睡的狮子。
尽管如此,慕剑并没有因此有任何畏惧,既然云会是假装沉睡的狮子,那他觉得自己也是能够降服狮子的绝佳猎手。
“哈哈,别告诉我,你就是云会的老大?哈哈哈哈。”
黄粱站在他的两米开外,死死的盯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样嚣张的态度倒让黄粱没有想到,南湾港竟然还会出这样的人,但凡有背景的组织带头人都很讲究面子,虚张声势的场面活必不可少,可这人别说面子,根本就是个愣头青。
“我不是。”
带着一阵风,黄粱走到慕剑身旁坐下,用眼角瞥了一眼此时此刻狠瞪着眼睛看他的慕剑。气定神闲的接着对他说:“你们不要再搞那些小动作,上次的事情,最好到此为止。”
包厢里的灯亮到刺眼,电视屏幕上正放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不过被人按了静音后银屏里的人只是张着嘴,依依呀呀想说一堆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如此时包厢里更多人同样感受。
慕剑歪了歪嘴,看到手下正在给他使着眼色,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们担心跟云会**脸不太好跟老大交代,而慕剑又是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非得等到被撞到头破血流才后悔的话,那也太冒险,
“王猛飞是你们云会的人,他害的我们那么多兄弟进了局子,这你们也没有那么轻而易举摆脱干系吧?”
压低了些声音,慕剑倒了杯酒递到黄粱手里,然后接着倒进自己的酒杯,举起来示意黄粱。
“不过今天邀请哥们来是交流的,别搞得这么冷冰冰,咱们都是给老板干活的,何必苦了自己嘛,来,哥跟你干一杯。”
同样举起酒杯,黄粱淡淡笑了笑,抬起眼看着慕剑,慕剑心里很不爽快,因为恍惚间他感觉那眼神像是把利器,刺的他措手不及。
“喝之前我想说清楚,王猛飞早已和云会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们没有搞清楚状况。所以因他产生的话题,可以自然打住,跟你一样,我也不想大动干戈。来,干!”
这懵头一棒让慕剑瞠目结舌,眼睁睁看着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的人让自己在兄弟面前颜面扫地。仅仅一句话就说明白了是他没有搞清楚就行动,这在圈里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想着还在社长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借此机会让云会再也抬不起头来,吞了他们的企业资金,可这还没有开始,怎么就跟要结束了似的。
慕剑满肚子怨气的干了这杯酒。这步棋跟预想的偏差太大,容不得他静下来好好想想下一步,既然对立不成,就做交易,先拉下水再说。
“哎呀,这位兄弟看上去不一般啊,敢问贵姓?”玩着手机的黄粱压根没有搭理,慕剑捏了捏拳头,努力按捺着愤怒,自己给台阶下:“有气魄,不知兄弟是否听说最近卖“药”很赚啊,可有兴趣?”
“你觉得呢?”
黄粱甚至连头也不抬继续看手机。
“哈哈,我们先不说这个,先玩先玩。”慕剑强忍着怒气,对门口的小弟吆喝:“愣着干嘛?快!让老板把最好的酒拿上来。”
这一场太极打的实在是没有水平。黄粱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任何精力,但这家伙看上去意犹未尽,事情还没有收拾干净,倒要看看他怎么收这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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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珍~,紫荆~让你今天留意南湾港那帮子,那个慕哥~次不是私~找过你吗,说不定今天又找你。”于珍一边抹着~~,一边闷笑,顺着她大~~的卷儿,拍拍蓝子的肩膀。“那~就是个蠢猪。给钱走人的事儿,土包子一个。对了,前几天来的那个~生,~什么来着,她真是林斐介绍来的?”提到林斐,于珍不由的抬起了~巴,眼神里的不屑一览无遗。林斐这个名字,在于珍曾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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