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急救室出来，老爷爷要拉陆明去自己家。

此刻凌晨三点多了，再充当不速之客，陆明觉得不妥。

老爷爷口口声声，老伴去年病故，一个人独居三层小楼，挺方便。

“改天吧！”即使这样，陆明还没有想去的意思，觉得早晚去无所谓，在乎这一会半会儿，又不是急着赶火车。

“去吧！不管咋说，我也里里外外陪你这么长时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呀，难道你一点都不领情。”老爷爷说，“我的家虽不是洋房别墅豪华气派，但可不是说谁想去就能去，我可从来不轻易随便往家里带陌生人，别说后半夜这么晚了。现在世道乱，治安差，万一出点事，我可兜不住。再了，就说你吧，我们刚认识，不知家不知底的，就连你的姓名我还不知真假，我要是不凭感觉你老城实在，就是你再要求，我也绝对不会答应，我干嘛呀，引火烧身引狼入室，放着自在不自在。”

老爷爷忙前忙后，话又说到了这个份上，陆明觉得再找理由推辞实在对不起老人家了的良苦用心。

老爷爷家在城乡结合处，回家必须要经过一条新修的马路。见路道空旷人迹罕至，陆明就提出让老爷爷歇歇，自己开一段儿。老爷爷婉转说闸不灵地不熟。不知动着哪根筋，一时心血来潮，陆明一心没二用，就是想小试身手，老爷爷只好放手。

谁知刚稳着速度，走不足两百米，意外就发生了。

道旁没有路灯，电三轮灯又不太亮，走着走着，只听咕咚一声，电三轮就撞上了路上的不明障碍物。

“看看什么东西？”陆明本以为是货车上掉下的货物，谁知当他走近，就着灯光一看，一个满脸是血面目全非的人横躺在地上，吓得他顿时魂飞胆破，尖声惊叫。

老爷爷用脚踢了踢，也吓得话不成句，“啊，怎么...撞着个死人。”

“肯定是谁把人撞死肇事逃逸。”惋惜之余，陆明鼓动老爷爷，“不然报个警。”

老爷爷只顾吭吭哧哧挪车，并没有理会。

以为老爷爷没听见，陆明又补一遍。

“还报什么警呀，恐怕警察一来麻烦就更大了。”老爷爷谈虎色变，“人家看你衣服上全是些，肯定误以为是咱们把人家撞死了。”

“明显不是，有车祸现场摆在这里。”转了一圈看了看，陆明一脸无辜。

“年轻人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越快越好呀。”老爷爷边上三轮边感慨，“这社会，冤枉人的事太多了，有时候好事变坏事，弄巧成拙呀，躲都躲不及，干嘛自找麻烦哪！”

果真，老爷爷院里的三层洋楼，清闲幽静。

陆明想把沾满血渍的t恤泡盆里洗洗，老爷爷笑起来，“血都干了，怎么也洗不掉了。”说着夺过衣服撂进了垃圾桶。

“名牌，怪心疼人哪。”陆明自我调侃，“看来我是个没福气的人呀，就这一件值钱衣服还没暖热，就光荣地牺牲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老爷爷，我忘问了，你给我买的衣服到底多少钱呀？我们不是有言在先，我要给你写个字据，以后好还吗。”

“写什么字据呀，一说不就有了。”

“不行不行，千年的字据会说话。”陆明开玩笑，“你不怕我穿着衣服逃之夭夭？”

老者趁势就拿来纸笔，“既然你要求，那就列个清单。”

签字画押之后，老爷爷笑着给从展柜上拿了一罐健力宝递给陆明。

“想睡觉。喝完之后，陆明就觉得头昏昏沉沉，体乏困倦。

“天都蒙蒙亮了。”老爷爷自言自语，领着陆明进了房间，“熬了一天了，脱了早点睡吧。”

陆明鞋也没脱，一头便倒在**。

“小明，衣服脱了吧。”老爷爷蹲下来解陆明鞋带，站起来又下手解陆明的腰带，陆明突然就翻了个身，趴在哪里。

“你干什么呀？”老爷爷用力翻陆明身子时，陆明突然坐了起来。

“带衣服睡别扭，睡不踏实。”见陆明不高兴，老爷爷笑容可掬解释着。

陆明说，“带衣服习惯了，脱光睡不着。”

老爷爷说，“你在外面不方便也没法脱呀，脱了吧，这空调席梦思睡着多舒服呀。

老爷爷滔滔不绝，瞌睡掉头的陆明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变了脸，“你再啰啰嗦嗦，我就起来走人！”说着就一骨碌从**跳了下来。

“别别别，好，那我不耽误你了。”老爷爷连说，“你睡吧，你睡吧。”

疲倦一天的陆明挨着床就呼呼睡着了，不一会儿，由弱到强的鼾声均匀的在房间里回荡。

进入甜蜜的梦乡，陆明混混沌沌做起了个春梦。他梦见自己飘然欲仙落进了一个花香扑鼻蜂蝶戏舞的烂漫桃花园，还邂逅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两个人双眸对望一见钟情，情窦初开的少女和春心荡漾的自己手牵着手，漫步走向曲径通幽的桃花深处，情不自禁的自己还把少女的纤纤玉手放在自己嘴边，后来不知怎的就像两条蛇缠搅在了一起，忘情的亲吻着，陶醉着.....情到浓时，难自控，自己生理上起了强烈反应.....春梦惊醒之后，陆明像害一场大病，感到浑身软瘫，四肢乏力。

他突然下意识到自己的那个玩意儿有些难言异常，于是就不自觉伸手去摸，怎么自己的那个玩意儿湿漉漉地裸挺在**外面，毕竟还隔着裤头和拉链？以前自己也做过缠情的春梦，也有这种跑马情况发生，但却都没像今天这样特殊。

黑暗之中，陆明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此时处境.....他用手往身旁有意无意胡乱那么一摸，果然就碰到了一个光溜溜的人的身体。

难道是他非礼我。由于心里没有十分把握，只是怀疑和猜想，所以他没有声张，接着假装睡觉。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意外就如期发生了。

忽然之间，陆明就觉得有一条蛇一样的东西，正顺着自己的小腿大腿蜿蜒向上蠕动爬行，而且越来越离自己的玩意儿......他禁不住屏住呼吸。

当拉链被拉开，内裤被扒掉，自己的玩意儿被蛇慢慢缠住的时候，陆明一下子全明白了，恼羞成怒的他，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冲动，猛然伸出手，将那个猥亵自己的蛇抓个现行。

原来，像蛇的东西，竟是一个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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