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辉伢子提出条件

父亲在医院安排好了本叔，就在一边侍候着，准备打个地铺睡一晚，第二天回家。不料病房内冲进几个人，推推搡搡把他带走了，父亲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兄弟叔伯。父亲问：“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么急急忙忙干什么？”

人说：“你教了好运了，赶紧回家，雨侉公要你的人。”

父亲说：“好叔伯兄弟，吓死小孩家家了，什么事求叔伯告诉一声，心里有个底。”

几个一起说道：“上路了再说，不要跑了怪我们。”

父亲没办法只好随着叔伯兄弟们一起飞起两个长腿，直往箬山赶去。

眼看到了塔山亭，只见几个村民飞一样抬着八抬大轿飞一般赶过来，把辉伢子塞进大轿，飞一般抬回箬山去了。

来到祠堂，辉伢子大声喝问道：“你们想怎么样？是什么意思？村里的事我都当自己的事。何必这样？”

雨侉公公走出了，说：“村里的事你都当自己的事，这可是你说的，我问你，你前天晚上那么晚回家，在塔山亭干了什么？”辉伢子一听，顿时心虚，叫道：“那个地方除了女鬼和狼妖还有什么，我能干什么？”

雨侉公公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既然你昨晚那么迟回家，为什么都没有看见女鬼，可见你隐瞒了什么？”

辉伢子顿时哑口无言，只听雨侉公继续说：“我们这个小村，不比外面，你听过老一辈的说过没有？六十年一次，全村要死绝，就六十年以前，你听说了没有？就因为一个卖斗笠的女人死在村头，沾了阴气，那一年山洪暴发，把村子夷为平地，就只有一个小孩骑在牛背上面逃了出来，他只是吃饭时给了那个卖斗笠的女人一个山芋，后来还在京城里做的大官，这都是因果报应。又又六十年前，一场天火烧的村子寸草不留，村里人姓什么都没有人知道，我们祖先，就是那时候来这个地方的，如今好不容易传到我手里，我要是听之任之，怎么对得起祖宗。现在村里用得着你，你还推三阻四，以后村里用不着你，你还有脸面待在村里？何况，这是让你代表火龙的人形真阳肉身下河镇一阵阴邪之气，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要说个不字，后面后生一个排，等着红袍加身呢，你还在梦里。”

辉伢子听了，只得又嚷嚷道：“那么深的水，凭谁下去都害怕的，雨侉公公……”说着便哭了起来，说道：“我要是答应了，雨侉公公你一定得给我一点好处？”

雨侉公公笑道：“这小子真有心机，我喜欢，你说，你想要什么东西？只有我能办到的，一定不成问题。”

辉伢子哭哭嚷嚷道：“我要娶了雅娥！”

雨侉公一笑道：“这个容易，我回头跟本叔说一句就可以了。”

辉伢子高兴得一抹眼泪，笑道：“雨侉公，你不要蒙我，说话可一定算数？”

雨侉公不高兴道：“你公公什么时候骗过你？雅娥是我江家门上的女，还能不听我的安排？就你姨娅，也是我江家门上的女，都得听我的。”

辉伢子依旧不依不饶，说道：“我家出不起彩礼，公公得做主！”

雨侉公道：“好说，好说，你短裤没有一条，齿条见见的都没事。”

辉伢子没想到有着好事，有加了一句：“我要祭祀了火龙以后就和雅娥拜堂！”

雨侉公高兴道：“姓啊，不过，我得看看你到底还是不是童男子。”

于是村里锣鼓喧天，河里彩旗飘飘，炫耀夺目，一条长有近50米的大龙盘踞在高台上面，昂首挺胸面对着金鸡石。金鸡石上一个硕大的猪头血淋淋地倒挂着，那金鸡石酷似男人身体的某一个器官，高有10米，傲立在河边，怒视着箬山子子孙孙，充满了阳刚之气，受到箬山人世世代代的膜拜。村里有什么大小祭祀，都在金鸡石上面。比如，请拜土地神拉，求送子观音啊，祭拜龙王啊，求财神路过啊，迎麒麟进村啊，去新娘进门啊，等等等等，都要在金鸡石上显摆一番。只见金鸡石那圆圆的巨头上面，堆满了两排开膛破肚以后的猪肉，显得丰富而又喜气。小孩子在旁边走来走去，手指含在嘴里，想着等会儿有喷香的猪肉吃，口水就止不住流了一身。又有几个兴高采烈的老妇女站着，东张西望，用树枝轻轻赶着苍蝇，口里念念有词。什么什么，这下好啦，火龙现身，小鬼半夜再也不敢敲我门啊，不勾小孩魂啊，支支吾吾满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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