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所有的钱，给自己换上了一副学生妹的打扮，模样超极正点。

脚步声已经逼近，他又手忙脚乱地把换下来的物件如数塞进书包里。

烂土砖，黑水泥。落落清纯的美少女成了毛坯房里最吸引人眼的风景。两个中年男人一前一后下楼来，皆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媚雪看。尤其是那个身材略瘦的男人，他竟然围着李媚雪打转，还掂起李媚雪如柴的细臂，把她打量了几圈，并说：

“同学，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另外那个略胖的男人捻了捻瘦男的衣襟，像是在劝说：“走了，吃饭了，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瘦男人不理不顾。不过，胖男也开始说话，语气甚为随和：“小姑娘，你上工地来干嘛？这里脏，不适合你们。”

“我是师大的学生，家里穷，想赚点人肉外快，所以来到了这里。”李媚雪开门见山，娇嗔起来，脸蛋通红。

也许，类似这些匪夷所思，但实际上确实存在着。对于这两个中年男人而言，不要把他们想象得过于封建，即使他们可能是乡里人。对于此，他们早有耳闻。如今一见，也能接受，如果自身有需要的话。

“多少钱？”瘦男人似乎很感兴趣，明显观察到他在流涎。

李媚雪用手指头比划出来。

“是一晚上吗？”瘦男人追问。

显然，胖男人已经听不下去，对这两个正在为皮肉议价的人。他强硬地把瘦男人拉到大楼的出口处。他俩，彼此窃窃私语起来。

胖男人轻声地说：“大龙，你真想玩啊？”

瘦男人觉得欲所当然，说：“都憋了一个多月了。你看，她多清纯。”瘦男人一边说，一边满意地指向大楼里的她。

胖男人说：“那你玩一次就好了啊，干嘛还想玩一整夜？”

瘦男人说：“一次？太仓促，不够缠绵，没味，宁愿多花点钱。”

胖男人说：“要是你玩一次，我在外头吸支烟也就避开了。要是你们玩一夜，我上哪睡去？”

瘦男人说：“去你的！我才一支烟的功力？你该睡哪还睡哪呗，顶多就用褥子把头蒙上。哦——莫非，你也想、、、、、、”瘦男人样子坏坏的，己入浑水，也得拉个同伴不是？

胖男人朝瘦男人的胸前击打一拳，随后又略显疑虑地说：“她，健康吗？”

瘦男人似乎对对方的疑问极为不满，快刀斩麻式地说：“肯定健康！人家是大学生也。”

胖男人说：“那你同他说说，我们俩一起，那个——那个——多少钱？”胖男人的话有些磕巴，或者说是兴奋。

瘦男人说：“瞧你就是个闷骚的主！”他飞快地溜向李媚雪，象一支飞镖，躲避胖男人的踢踹。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有点大，李媚雪听到了。在她的第一眼里，已经形成了对眼前两个男人的印象。瘦的那个，开朗率性。胖的那个，不善言辞，木讷之中三分传统、三分羞涩，还有四分是贼贼地想要。

李媚雪，个人偏好胖的那个。

除此之外，这两个男人共同拥有一颗侠义心肠。他们与李媚雪之间的议价，不是菜市场里买卖萝卜白菜。而是，李媚雪同意三人行，要的价，两个男人直截了当地答应了。

“小妹，你芳龄几何？冷不冷、、、、、、”

瘦男人油腔滑调地说，问个不休，并搂着李媚雪的肩膀。而胖男人却尾随其后，默不作声。她偶尔回头，看看胖男人是不是跟丢了一样。三人统一口径——李媚雪是胖男人的外甥女，今夜住在工人宿舍里。他们，朝宿舍区走去。

他们的身后，仅剩一丝余晖的天空下，林立的高楼黑影突兀的就像瘦男人此刻手里捏着的东东。

这俩男人是老乡，又住在同一个屋里，屋里有且仅有他们两个。他俩关系要好非常，古人有句话叫——靴兄靴弟，字面意思为穿过同一双鞋的人，实际意为睡过同一个女人的男人们。也许，他们早已是靴兄靴弟。但至少，过了今夜，他们靴兄靴弟的关系就会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三个人正在吃米饭，饭菜是胖男人从食堂里打回来的，总共三份。正吃着，外边走廊里就传来了吆喝声：

“大龙，杠开了，今天怎么这么磨叽啊？就等你了。”

那人喊了几次，硬是没把大龙叫动，只好上门。他刚走进屋，就瞄了李媚雪一眼，然后嬉皮笑脸地说：

“哟，有客人啊？”

胖男人站起，给那人让座，且说：“我外甥女。”

那人坐了下来，嘴上嗑着瓜子，这不是才刚吃过饭吗？他把李媚雪又打量了几遍，稍觉惊讶——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怕冷，夏天的衣服冬天穿。他似乎表现欲很强，故意显露他很健谈，说：

“还以为你要了个小姐，半天叫不动你。”

这个专好玩乐的家伙，他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找小姐，自己把厨房那个做饭的女人弄得哭天喊地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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