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

◇、对战

“蛊毒？！”蒙面女子的脸色惨白，轻声低语。仿佛像一个病人得了痢疾一般害怕。几秒过后，女子轻哼了一声，肌肤渐渐变为透明，然后消失在朱雀的面前。

蛊毒？

朱雀蹙眉，有些不解地望着那些如雨点般飞过来的小虫子。小虫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就在朱雀自以为是之间，一支箭呼啸着擦过朱雀的脸颊，深深地刺入身后的那堵墙上。蛊毒凭空消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道小小的擦伤立刻出现在朱雀的脸上，鲜红的血液流出，甜腥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一点一点地散开。朱雀木然地用手指轻轻触碰着伤痕，呆呆地站在原地。

倾城。。。。怎么可能会伤我。。。

朱雀似乎受到了打击，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合上了。

倾城手里拿着弓箭，表情凝滞，迅速转过几种不同的表情，眼里有着淡淡的红光，手臂僵直地发着抖。

仿佛听见了鸟语，朱雀抬头望向天空，只看到飞鸟惊慌失措地向四面飞散，翅膀在天上划出寂寞的声响。朱雀缓过神来，淡淡的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挚友呢，终于到了这一步了啊。而且自己要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失去了，也不过是，早死，早超生。

“倾城，这一天终于到了呢。”朱雀嘴角挂着笑，无声的寂寞流淌在两人周围。

倾城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垂下手，将弓箭扔在地上。从身后**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身子往前倾，如破竹之势举剑向前刺去。

朱雀抿唇，抬首望天，瘦弱纤细的手指扣了一个奇特的手印，静静地放在胸前。呵，倾城，我实在是别无他法，才选择了这个方法。

天边惊雷轰然炸响，大地微微颤动。好似冰雹的东西愈加密集，向着这一片砸来，第一块落地便在沐四周溅起漫天雪尘，接二连三，轰然之声不绝，沐的身影早已不见，四周只有轰然之音，响彻天地。

过了许久，轰声停止。翻出黝黑的土地，烟尘滚滚，狼藉一片。

朱雀抖了抖手指，呼出一口气，身子早已疲惫不堪，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着。然而，冰冷的剑端抵在朱雀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朱雀打了个寒颤。小雨细细地落在青石板上，世界一片模糊。

朱雀紧闭着**，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眼神一瞬间亮的可怕。霍地反手将藏在衣袖里的匕首亮了出来，抵在倾城的脖子处。趁着这个空隙，再抬手用匕首的背部打昏了倾城。

长剑“叮”地一声落在地上，朱雀有些吃力地站起，刚才那个法术耗费了她很多力量。朱雀踉跄地走到倾城的身旁，将她扶起，将她送回房间。

“我娘怎么了？”小男孩的脸上有着一丝慌张，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你娘太累了，睡着了。”朱雀虚弱地笑了笑，帮沐盖好被褥，轻声说。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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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易散琉璃碎。

朱雀在芒花田里轻叹，芒草一束一束地向上生长着，在雨的世界里显得一片迷离。

未央找到的朱雀的时候，喘得不成样子。

“小娘子，我们爷中了蛊毒，昏迷不醒。”

“蛊毒？”朱雀蹙眉，苦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么快就轮到他出事了，风水轮流转啊。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爷在回府邸的途中遭到一群人的埋伏了，不幸中了蛊毒。大夫也请了好几个，可个个都束手无策。”未央拉着一张脸，**担心的神色，“姑娘，求你回去看看吧。”

微风吹拂着朱雀的面孔，淅淅沥沥的小雨亲吻着朱雀柔软的发丝，那张面孔在记忆深处显得格外透明。可那些尘埃被温和而又不羁的风吹起，飘在空中，无所依。

朱雀抿唇，没有再回应未央。抬头，深邃的天空垂下它苍远而斑白的鬓角，仿佛正在吞噬着世界的一切色彩。

空气里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一片诡异的沉寂。

“姑娘，求你快点回去吧。”未央沉思良久，见朱雀还没有行动，不耐烦地催了一句。

“嗯，回去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与君醉笑三千场，不诉离殇。当初，苏卿羽你将我从密室里放出来，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如今，我将这个人情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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