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兰香往**一晾,许广川拿着衣服就走出了门去。
让她一个人上不来、下不去地难受去吧,让她自个儿胡思乱想去吧!看她能把俺怎么着?不外乎又是好几天不搭理俺;不让俺搂她,不让俺摸她,还能怎么着?!不搂就不搂,不摸就不摸嘛。反正,她总有睡着的时候。睡着喽,可就由不得她了!
许广川是在门洞里穿上的衣服。他摸索着一件件往身上套时,忽然发现少拿了裤头。没有就没有吧,也懒得回去再找,索性直接套上了**。
许广川倒背着双手,气呼呼地走在大街上时,天上还亮着好几颗残星。它们全躲在树冠的后面,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像在偷偷地讥笑他。
许广川没心思搭顾它们的调皮,低了头,只是向前走。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当许广川在一垛棉花柴前碰到了一头猪时,才惊愕地发现,这一路走来,竟没看见一泡粪。这跟梦里的情景,可是恰好相反!
许广川不禁想到,粪是这样;那刘桂花对自己真实的态度呢?是不是也与梦里正好相反?如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
许广川刚一接触刘桂花时,原本没有往那方面使劲的意思。可经了那个梦,醒来,又被李兰香一通搅扯后,他竟然真的心生了那种意愿。
看到了这头猪,凭着经验,许广川就知道,这家伙准会为自己屙下今儿个的头一泡粪。
许广川便不走了,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盯住了它。
那头猪旁若无人地先围着柴垛转了半圈儿,然后停在靠墙的夹道里,后腿一叉、尾巴一拧,就屙出了好大的一摊。
许广川走过去,准备捡起那泡粪时,这才猛然警觉,由于自个儿出来的匆忙,竟连每天必备的家什都忘了带。没有铁锨,拿什么捡粪?总不能用手抓,用衣服兜吧!
许广川一拍额头,没了主意。他知道,等自己回家,拿了家什再来,这泡粪准会不见了。早起拾粪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考虑了好大会儿,也没想出好办法。许广川只好搉了根花柴,在那泡粪的周围画了一个明显的圈儿。
这叫号住了。以前,出门的人,碰到了粪,赶巧没带家什时,都会这么做。
那时,这方法也真管用!凡是被号住的,大多数情况下准没人再动。
那时的人,还大都讲究个信义。
现在,这方法可不太管用了。如今,谁还管你这个。谁管你号住没号住,只要你还没有捡走,它就不能确定是你的。人心已不古啊!
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他没去你的粪堆上、用筐去背,就算不错了!
号住了这泡粪,许广川正打算赶紧回家,去拿家什时,猛一抬头却看见,这儿离刘桂花家不远。
许广川当即就改变了主意,俺反正没带家什,何不像梦里那样,拿这泡粪送她个人情!
主意打定,许广川立刻转身往刘桂花家走去。
刘桂花家真的很近,就在这个柴垛的对过,毗邻着大街。许广川紧走了几步,越过不是很阔的大街,便到了她家的门前。
刘桂花家还没有翻盖新房,院门口也没有门楼,只是用好多的木棍儿和木板儿钉了个栅门。
许广川隔着栅门,向里观望。只见屋门已经洞开,却就是看不到有人的动静。
许广川正犹豫着,要不要从这个栅门上翻过去。一声喝问,吓了他一跳:“谁呀?趴那儿想看啥?”
许广川委实受惊不小!一个男人,天还没亮透,就趴在人家寡妇的栅门上,向里窥探。你想干啥?有何打算?如果不是想图谋不轨,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行为和举动?!
面对着如此咄咄逼人的质疑,此时,即使你有一百张嘴,每张嘴里有一百个舌头,怕是也难以说清!
如果你不说,别人也会猜疑你;如果你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你。
你会越辩解越可疑,越洗白越乌黑!
从此后,你的身上,就准会留下难以推脱的黑锅。这黑锅会成为你永远的背负,直到你死掉!甚至,即便你死了,连骨头都沤没了,它还会被人翻出来,当作笑谈!
受了惊吓的许广川,却没有马上溜号。因为他听清了,向他发出质问的,正是刘桂花。
许广川之所以被刘桂花问得吃了一惊,是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屋门口,而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却正好在他的对面。是真正的出其不意!
许广川知道,那儿有个粪坑;边儿上还长了几棵大树。所以,那儿便被笼罩得相当黑暗。
别说许广川没往那儿注意,就是注意了,也断不会从那片黑暗中,看到正在粪坑边儿撒尿的刘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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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许广川走到刘桂花家的门~,~住栅门,就探头探脑地向里观望。只见屋门已经打开,却看不到人影。“谁呀?偷偷~~地想~啥?”许广川正思量着~~翻过栅门,跳~院子里去。忽然,一~斥问,冷不防地传了过来,把他吓得打了好几~~灵。同时,他还~意识地猫起了~,准备随时逃窜。然而,许广川已经运~了~量的~丫子,却并未向胡同里~地撒开。因为他听出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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