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然我写出来都是蒙人的。
怕对不起老婆,是有一点,但不是很大的原因。
那是什么?
怕得病。
性病?
对。
我有一些朋友,都是农村来的,有的是有老婆,有的跟我一样,老婆在老家,单打独斗,有时到外面搞小姐,不小心中了彩,很害怕,很纠缠,又怕让人知道,搞掉不仅是钱,搞小姐的钱有时都心疼,让这见不得光的病搞掉的钱更心疼,都抵得上搞十几个小姐的钱,太不划算了!还有,这辈子都会留下那个遗后症,抹也抹不去。
真没有?面对这个强壮有力的汉子,不知为什么,文静脱口而出,语气比刚才任何一句话加重了。
真没有!大力竟有点着急似的,差点掏心窝。
对不起,其实这句话,我本来不该这么问。文静感觉自己冒失了,话里带着歉意。
大力笑了,说,你是记者,有什么不能问的。再说,你我都不相识,说过的,就当没说过。
文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内心感到一种温暖。在这座表面热情,内心冷漠的城市里,是很难找到朴实温暖的词汇的。像今天这种话题,采访对象肯接受采访已经很难得了,这么追问其实很不礼貌。只是,文静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突然问出那句话。她不否认自己内心的疑惑,像大力这种农民工,说文化没多高文化,说思想觉悟吧,从头开始,也没听到一句豪言壮语。以前的大力,特别的捣蛋,特别的恶作剧,可就这十多年的时间,却完完全全变了。现在,朴实憨厚是很适合对他个性的概括。可是,据她以前所途听道说的,好多本来也不坏的农民工兄弟,一踏上这座城市,就包不住自己的野性,在打工之余,偶尔找找小姐,是很常见的。何况这些打工仔文化素质本来不高,来自五湖四海,操着南腔北调,搅在一起,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一段子荤笑话,就可以动摇心旌,让野性尽露。
大力一再强调自己没背着老婆在城里胡来过,别说文静,就是跟大力一起的农民工,都不相信他不喜欢这一口,没吃过野食。
大力说,以前,老乡们也这么说,我担心回去了,他们会乱说。幸好每次过年回去,大伙别的都侃大山,单这种事,从没在家里的女人面前说起。大家都懂,偷食不忘擦嘴。只要别太出格,闹出事来,大家都相安无事,谁还会多嘴饶舌?
文静边听着大力的讲述,边快速地记录着。
末了,她对大力说,大力,你是个男人,更是个汉子。
大力眨着眼睛,好像没听明白。
文静笑着解释,你有那个想法,就是个正常的男人;没那么做,就是个真正的汉子。
大力的文化不高,文静这话对他来说有点高深莫测,瞧瞧文静的眼色,看得出这女记者对他是出自内心的赞许。
好了。文静站起来,说,今天就暂且谈到这里,谢谢你的合作。
文静说着,向大力伸出一只白嫩的玉手。大力刚想伸手,又觉得不妥,抽回去,在身上狠狠地搓了几下,才有点拘谨地跟文静握了手。
文静见大力像个小姑娘似的,忸怩不安,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十多年前那个调皮捣蛋、喜欢找碴的大力吗?这十几年他是怎么过的,又是什么让这个过去的“孩子王”变得如此老实巴交的?
走出大力的出租屋,文静又跟香香联系上了。香香说她有事走开了,问文静采访的事是否顺利。文静说,大力挺配合的。香香电话里“噗嗤”一下笑了,开玩笑说,他哪一点配合你啊?文静在电话里“呸”了她一下,说,他什么都配合我。香香笑得更起劲。文静本想向她打听大力的事情,又觉得电话里不合适,便**了。
文静回到家,差不多是黄昏了。
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
文静以为老公曾强没回来。
文静和曾强其实已分居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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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头吵~尾和』
文静大学毕业后,开始并不在《风~》杂志社工作。刚开始,一~子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在城里一家~装商场当营业员,后来让~装商场的老板曾~看~了,当了老板娘。因为业余喜欢写写~,给《风~》杂志写了不少打工方面的文字,适逢《风~》杂志社招聘编辑记者,向文静掷来了橄榄枝。文静摇~一变,成了《风~》杂志的记者编辑。文静虽然~食无忧,却不愿养尊~优,当全职主~。在她看来,相夫教子不是她生命和生活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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