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的武当死一般的沉静,惬意的东风吹拂着园中的杨柳。所有的人都沉睡在梦乡,有谁会在意一间偏房。
“咚咚咚”,很轻但是很有节奏的敲门。
“谁?”婉儿机警的在房内问道。
“嫂子,是我。”逍遥压低了声音,生怕有人会听见。
婉儿开了门,环顾了下四周,确信没人。
“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我做事嫂子你一百个放心。”逍遥很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你做事我是一百个不放心,那为何你是和苦禅大师一起回来的?”
“你是说这个疯老头?”
“他不但是个疯老头,而且还是个多事的老头。”婉儿很严肃的告诉逍遥。
“哎,别提了他了,总之一切按照你的计划,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你确定在路上遇到信儿了。”
对,逍遥她没有听错,婉儿的嘴里是信儿两个字,而不是贺信,这是一个很不符合逻辑的说话。她心里嘀咕着,但是向她这种没心没肺,头脑简单的女子连一个简单的问题都看不透,何况这种难于上青天的推论题呢。
“东西给她了吗?”
“给了。”逍遥回答的很干脆。
其实那日在八方酒家,喜儿偷了贺信的荷包,这一幕被苦禅老儿看的很清楚,但是他没有看到喜儿在荷包里面塞了一块玉。
一块很普通不过的玉,少了些龙凤吉祥的图案,上面只有一个字。
“雀”
事后贺信去了湘西,见到此物,心头一震,差点将此物掉落地上。
“雀”是母亲的名,这块玉小时候见过,那是母亲贴身随带之物。贺信没有和张公说,因为他觉得有所蹊跷。并不是因为那日在八方酒家旁的胡同里,苦禅老儿的那番言论,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很多的事情可以自己独立的去思考,去解决。
贺信确信着他母亲还活着,这是超越空间,时间血浓于水的联系。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湘西张公势力雄大,江湖人脉极广,想要寻回母亲,还真得依赖他们,他们父女俩想怎么折腾,反正不会影响他的初衷。
至于逍遥,她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婉儿要让她出去散播已有龙且的下落?为什么要给贺信一块玉,一块很普通的玉。
逍遥想问,婉儿堵上她的嘴。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还且这天很快会到来。”
在逍遥的眼前,婉儿已经有点不太像是以前那个内秀的嫂子,她开始很复杂,复杂的连她那聪明绝顶的弟弟喜儿都猜不出婉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婉儿说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逍遥觉得这好像是一场游戏,一场躲猫猫的游戏,好玩。她绝对不会明白逍遥老儿嘴里的江湖大乱是什么意思,也许就是很多人和自己一起来玩这个躲猫猫这个游戏。
其实在这宁静的夜里,两人屋内的谈话,却被另外一个人听见。
一个穿个夜行服,面部裹得严实的男人,趴在屋梁上,注视着下面两个女人。
就像猫看着老鼠,随时都可以享用她们,美餐一顿。
但是他没有,他是一个有使命的男人,岁月的沧桑在他眼里映出一道寒光。
送走逍遥,婉儿瘫坐在**,她已经疲惫了。
“我说你趴在梁上这么长时间了,不累吗?”
不知何时婉儿变得这么机敏,刚来武当,须臾老儿知道她是山西官宦人家女子,知书达理,自小学习琴棋书画,不曾习武。也许,就像人们说的,环境会改变人,武当的确是个塑造人才的地方。
“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什么时候能把解药给信儿?”
“等事情水落石出那天。”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那到底还要在等多久?”婉儿追问。
“快了,该来的人都在路上了,也来了很多的观众。”
“你到底有几分的把握。”
“我从来不对未来做任何的肯定。”黑衣人回答的很干脆。
“我只求你放过信儿。”
黑衣人没有回答,“我奉劝你,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你自己注意。”
“我什么都没有瞎说。”
黑衣人沉默,窗外的月光照在他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喜悦,看不出悲伤。他冷静的看了一会月亮,“嗖”的一声,翻窗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婉儿疲倦到了极点,就像一个连续演了几十场戏的演员,真想找个清静点的地,一觉睡到自然醒。
但是她一点也不想睡,因为心里牵挂了太多,担心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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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天涯的过客』
得,得,得。得,得,得。飞马扬尘,贺信一~人在去武当的路~。贺信~的是一个信心,而其他人~的是财。只是若兰图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的心思,海底的针,猜不清反而瞎耽误了很多的~~。还不如想想龙且和玉佩的事情,来的实在些。暮云西风,~谷狭隘,偶尔被马蹄扬起的细石打在王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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