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摸了。
他没有变成石像,这使得导师的形象及尺寸都矮了几分,但只是过了一天时间,导师的形象又变得像只膨化鸡般伟岸起来了,原因无他,第二天石像的身旁又多了块石像,而那块石像的模样跟昨天那名‘我才不信’的同学有几神似。
我说神似并不是瞎说,因为我是知道内幕的,包括‘我才不信’同学。之所以后山出现两个石像,完全是我的教授、‘不信’同学导师做的手脚,而我们之所以成功变成失踪人口,完全也是教授努力的结果,他当晚就把我打晕了,然后把我放在牢子里头,一关就是关了三十年了,关得我连流星是什么颜色也忘了,直至不信同学出现。
当然啦,教授也出现了,但教授已经不再是当年那幅慈祥模样,换之是一幅恶煞的海盗脸,只见他单着眼,狞笑说,哈哈,你们后悔没听我的话了吧。
同学说,我没有。
我说,我有。
教授问,想出去嘛?
同学嗤之以鼻说,我不想。
我有些窝囊地说,我有点想。
教授哈哈地对新进的同学,说,三十年前他跟你一样硬颈,一样是喜欢跟我抬杠,但经历了三十年后他说出的话你都听到了。
同学说,我不管他是谁,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宴一师兄吧,但毫问疑问我们都只是对未知的事物处于好奇的状态,并不罪大恶极到要坐大牢。
教授厌恶地说,但你们的好奇状态已经变成了意识形态,随时都会越过好奇的警界线。
同学说,我好奇只是想摸摸那块石像。
我说,我好奇却想看看后山为什么会是禁山。
教授说,但你们的好奇都是围绕着后山的。
同学说,到底后山有什么东西呢,非得让你这么紧张兮兮。
这时,我已经凋谢的数十年的好奇心再一次萌芽,说,是啊,我也很好奇想知道。
教授说,好吧,我就一次过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吧。
我感觉这个对白很熟悉,然后说,你不会像电视剧那样说完后杀我们灭口吧。
嘴角噙着神秘的笑容,教授说,这很难说。
我捂着两耳说,我能不听嘛?
教授眯着眼说,除非剁了你的耳朵。
我松开手说,那好,我还是对后山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站起来,抬起头,教授一幅追思的神色说,我曾经是个化学专家。
我挠头说,你不是教人文的嘛?
双眉齐平,教授说,能不打断我的话嘛?
我说,行,下面的台词属于你的。
教授继续追思说,我曾经是个化学专家,但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误把实验室给炸了。
同学说,哇,难得有化学实验室爆炸,炸起来一定比烟花好看多吧。
见教授盯着他,同学说,对不起,我想多了,下面的舞台还是你的。
教授觉得气氛已经搅和了,没有装追思的必要了,直接说,虽然那次没有做成伤亡,但其经济损失却是难以估计的,恐怕我当三辈子的教授也还不清,想到这里,我就义无返顾地潜逃了,结果这一逃,那个单位也不肯接收我了。
我想,万一那个接受单位也不幸被烧了,那教授的职业生涯又得延长了,但像他这么不负责,恐怕不会用他的职业生涯来卖帐,所以有人收他,完全是不合逻辑的。
教授说,为了继续从事实验工作,我不得不将自己隐姓埋名,靠着出色的人际关系改掉了姓氏,也搞到了其他的学历任职证明。从此,我也就在这间学院长驻了,同时,在后山开设了我的工作室。
同学说,现在学历打假很热烈,你不怕被打丢嘛?
教授说,唐骏的事情不也十多年才漏陷嘛,能混十年是十年,况且东家不要我,我只要略略一改变身份就有西家要我了,当然啦,我跟唐哥们是有区别的,我挂的不是西洋大学而是地道的中国大学,不必受国人以及公司的白眼,因为大家都知道中国人的模仿能力很强,做假级数更是在国际上了档次,即使是我的事件被人发现,我觉得他们也会有原谅我的,毕竟我是为了成功学而牺牲的啊。
我说,教授你好伟大。
同学说,那是瞎掰,所谓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不要以什么成功学来当作自己不要脸的包羞布。
教授说,孩子你很直接,但按照达尔文的自然选择,你要么闭嘴深默,要么选择快点死去。
我打岔说,我们还是认真听故事吧,刚才说到哪了?你造假是为了做实验,那个实验到底有什么诱人之处,让你如此痴迷?
说到实验,他的脸就变得如同教徒看见了上帝一样,满脸虔诚说,那可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我说,是什么?克隆?!
同学说,那东西三十年前已经发现并开始应用了。
教授一脸鄙视说,我发明的东西岂能与哪些相比。
同学忍不住问,哪到底是什么?
教授说,我发明的是一种自己命名为抗服剂的针药。
我忽突叫了起来,这种针药是不是可以专一对付那些不吃药的家伙,让他们一针吃药?哇,要是这样,那真是个好东西,我从小就讨厌吃药了。
教授说,这种针药不仅可以使不吃药的人吃药,而且还可以使不听话的打了之后非常听话,而且这种针一打,即使是受过苦受过伤的人也不会丢眼泪,它们会完全失去知觉,任由我去指挥。你们想想,要是我的发明广泛应用到老师,老板,干爹身上,你说这世界将会变成怎样,调皮的学生会因为一针而听话,不服从命令的员工会因为一针而变成心腹,当干爹的因为一针而变成更多人的干爹。哈哈哈哈。
我说,我的想法就不一样,要是教授的发明应用到女老师手上还好,但如果是用到男老师男校长我就不敢想象,还有,老板为了榨取更多利益,不分清白地向所有员工都打上一针,你说你的发明是不是弄巧成拙,至于那个干爹嘛,要是他企图不明,他放针的目标指向人妈,社会就会出现很多干他妈又或者是干你妈的伦理关系,这样的后果对整个社会都不好。
教授愕然说,我的确没想到这块,经你提醒,我觉得这些药还是留在我手比较好。
同学说,但你有没有想过未大量使用之前已经吃回自己的苦果?
教授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成心咒我嘛?
同学耸耸肩说,我只是想说善水者易溺水。
教授大怒说,混帐,我本来还打算留你三十年的,但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说完教授附近站着的小圆圈迅速扩大,他被移到了一边,而我们却从地牢里升了起来,但我们这种上升是因为有了下堕的参照物才会这么说的。
只见广袤的空间里有很多机件在转运,并没有人参与(唯一的就是教授),其中最吸引人的是那支如定海针般的透明容量瓶,浊绿色的液体不时有泡泡冒升,我想,那个容量瓶装的就是教授发明的抗服剂。随着教授一按手中的红色按扭,只见空间边壁里面徐徐伸出一只宛如勾机大的剪刀手,剪刀手里头有个巨形针头,而针头正慢慢靠往容量瓶的底座贴近,随着它们的‘合体’,我已经发现眼前的巨物赫然就是一次性注射器。
教授愉快地说,你求饶吧,孩子。
同学说,身为一名共青团员,我是不会求饶的。
教授他愣了一愣说,好啊,居然亮底牌了,难道你就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党员嘛,你要像拥护太阳一样爱戴着我。
同学说,会拥护你的那是年少无知的少年先锋队而不是我,你不要诓我。
教授觉得事情败露了,忙咳嗽说,那好,你还有什么遗言。
我劝同学说,同学,哥白尼为日心说而死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你不先冷静下来呢,你细细想想,要是那个针头打下来,别说打到屁股,就是打到人体也非死不可。
同学打着说,你不必多说,我已经决矣。
教授说,没有遗言嘛?
同学说,有一句。
教授说,你说。
同学说,怕死不是共青团。
就这样,那个巨大的针头戳了进了同学的身体,我以为会很疼,但看同学的表情根本一点也不疼,反而有点像得道的飞仙一样脸带愉悦,说,你插吧,你尽管可以插我,但有些事有些道理总会大白于天下。
我觉得不是师生间的一次斗争,我觉得这是两种思想个体的一次深刻碰撞,教授为了管好学生可以插学生,但同样,学生为求理解为求追逐真相,他可以甘心被插。看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眼角会**,但我知道,从那个同学里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他是多么的傻气,多么地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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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不知道后续的结局会变成怎样,但我睁开眼看见一大卡车人看着我时,我就意识到,他们都读了《天方夜谭》,其表情就好像一头小狗突然闯~了一圈被喂养的家~群,除了眼凸凸外就是碍眼。我好奇察看,只见我坐的那个卡~空空如也,但附近的~位却无一例外不是~的,甚至还有人站着。只见人群中有幅~悉的脸孔,虽然那脸是侧着我的,但那狗模狗样我是化灰也认得,我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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