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下朝回府途中。

“听说娇兰院来了个新的舞姬。”轿内，来俊臣喝着酒。

古染在轿边回应“要把她带来给大人吗？”

“你知道娇兰院吗？”来俊臣轻笑“在市坊酒巷。”市坊酒巷有的是唐兵，他们专门负责市坊的正常运作，舞姬一般不能带出市坊。

“你的任务……你自己定吧。”来俊臣笑着对轿夫说“暂不回家，我们先去娄师德大人家走走。”

古染目送来俊臣离开之后，转身向市坊酒巷走去。

酒巷是专门酿酒的地方，里面的酒肆最出名的就是娇兰院。

“公子！”楼上的艺妓想古染招手，并撒下有酒香的**。

一路走来，美女如云向他涌来。酒香四溢，蒸酒的大岗还把放在门口。看守的唐兵换班时总喜欢来这里蹭酒喝。

“你们这里是否新来了一名舞姬？”古染缓缓开口说着。坐在屋里的老鸨笑着迎上来。

“公子开起来面生，怎么会知道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位舞姬？”

她再试探吗？传闻娇兰院表面是酒肆，实际是消息中心。“闻名而来，我想见她。”

老鸨细细打量着古染，他一身深蓝色的粗布衣，腰间佩戴的宝剑剑柄做工精细像是出自名家之手。手上的老茧有点泛黑，想来定是习武之人明显的习武之人人也生的俊俏，刀锋的眉下眼睛是那样澄澈，真是赛潘安了。

“我们这个舞姬是娇兰院的镇山之宝，不随便见客的。”

古染从衣兜里拿出一锭黄金，扔给老鸨“在下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老鸨刚才对他的好感全无，拉着他走到内堂“你想见玉素姑娘，就排队吧。这个金子当是入场费。”

古染看着那乌压压的一群色狼，嘴角抽搐了一下。望着那个深深的阁楼，他回想会来俊臣的的话……

“你的任务……你自己定吧。”……

他掏出一块黑布，蒙住自己的脸。

他冲上楼去，立马有无数侍卫拦在他面前。，他们双手持刀，向古染扑来。

古染抽出半月剑，划开一道真气……

他的武艺，是珑萃的师傅教的。仅仅大半年，对付这些喽啰不成问题。三下五除二，他已经放倒了守在阁楼钱的侍卫。

“快报官啊！有人来砸场！！”下面的人不知谁喊了一声，然后人群一哄而走，唐兵闻风而来，堵在娇兰院门口。顿时，娇兰院水泄不通。

他顾不得那么多一脚踹来房门，里面的女子一身白衣，淡妆素裹，非常清秀。细看之下左眼角的地方纹了一只小巧金色的蝴蝶！！……

古染的血液几乎凝固，她……她……

半年时间，她怎会沦落为艺妓？……

古染的眼眶泛滥着酸楚，半年里的每个夜晚他都会梦见她，为何？……见面的时候，会变成这般凄凉？……

“你是谁？”素如站起来，莫名其妙的回应他那无助的眼神。

“就在上面，抓住他！”老鸨带人冲上来，古染一下子用见指住她的脖子。“若你敢泄露我的脸，今晚我定取了你的命。”

他强忍着内心的痛，抓住素如的手，顺势将她牵入怀里“跟我走。”

他们破窗而出，古染飞到隔壁的屋顶上，带着素如向来府奔去。

“你是谁？”她听着他的心跳，因为浮在半空中，害怕驱使她抱得更紧。风中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他不想沉默，不想！“我是……我是……”

……

“效忠于我的人便是我的影子，叶逐兰已经死了。”来俊臣毫无表情的望着他“你必须舍弃你的样貌，舍弃你的声音，舍弃叶逐兰的一切。”

……“效忠于我的人便是我的影子，叶逐兰已经死了。”

……“你必须舍弃你的样貌，舍弃你的声音，舍弃叶逐兰的一切。”

……

“我是古染。是来俊臣大人的侍卫。”

来府转眼已在眼前，她定了定神，推开了他。“走狗。”从她口里传出来的话，像一把利剑杀死了原本的他。

素如的眼里，满是讥讽。

来俊臣的轿子已来到也来到了门口，来俊臣轻轻的笑着，仿佛是一只狸猫。

他瞥了古染一眼，“你是挺有效率的。但是，你还不知道有效率的同时还要少给我添麻烦。”他看着素如，殷勤道“玉素姑娘，我们进去吧。”

素如心中早已是一团无名火，她用力扶着**，快步避开来俊臣的脏手。

古染快速的抓住她的肩膀“姑娘，请进去。娇兰院打烊之前，在下会送姑娘回去。”

素如回头，想古染吐了一口唾沫“走狗！！”

他的心痛，让他不忍看到素如被来俊臣牵入府中。他站在风中良久良久，他已经迷惘，已经无力。

“大人要的人，如何还有送回去的道理？你既然已经办好事情，就别再插手。”珑萃面无表情的将他带回庭院。庭院里到处都是药罐子，有的煎着，有的晒着。他还是在吃初级的药。

珑萃将一碗浓黑的药倒进碗里，她得尽快工作。

“刘崇道最近有消息了。”她看到他依然面无表情，脆弱的书生！她心里骂道。他还是书生！

她把药端到他的面前，命令他务必喝完。她已经不想再看到他那类似书生的脸了。

珑萃疾步走到来俊臣书房“你把他的妻子带来作甚？！影响我做事！”

来俊臣玩世不恭的笑着，眉宇间漏出一点奸邪。“怎么？你是担心药人的工作还是担心他的被素如刺激？”

珑萃简直像一刀把他给毙了“说什么？！师兄，你一向不好女色，府中姬妾又早已成群。我每天对着那些女人飞来的白眼已经够烦了，现在想炼药人你都要来干扰我。你到底想怎样？”

来俊臣拿着茶杯，从茶壶里倒出清莹的液体，这不是茶而是酒。他一向不喜欢按照常理办事“事情办得太快了，反而不好。你放心吧，师姐她，你不敢忘，我更不会忘记。”

来俊臣已经不想在说话了，他饶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正午的日头很毒，是初秋，也是雨季、不知道待会、会不会下雨呢？

珑萃走后不久，古染又来求见。

“请主人在日落之前把玉素姑娘交给属下，属下将她送回。”

来俊臣微笑着“你是在命令我吗？如果我我不准呢？”

古染立马跪在他面前“请主人放过叶逐兰的妻子吧。属下愿做任何事情。”

窗外白影闪过。

来俊臣笑意更深“你这条我养的狗！你觉得你有和我交易的权力吗？！”

是的，他没有任何权力“请大人让属下把玉素姑娘交给属下吧。”

来俊臣怒火中烧随手拿起一柄砚台，向古染砸来-----

古染丝毫不动，任由砚台将他的左脑门砸伤。他坚定的眼神来俊臣不是第一次见。游戏倒是越发有趣了，来俊臣突然朗声大笑“好，你现在就去外面的太阳底下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起身。如果你能够坚持到我满意，我就让玉素回到娇兰院。”

窗外的白影消失不见了。

古染起身，古染走到门外的太阳底下跪着。

门外铺的都是鹅卵石，烈日还不客气的炙烤他！他脸上的血在太阳底下变得格外晶莹，不认真看还以为是樱桃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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