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一场大雪刚过，月亮地下白兮兮一片，隆起的**包就像是女人的雪白屁%股似地翘着。

唯独两座大山高高并立耸起，俨然就是女人两条细白的腿，它的名字很形象——裤裆山。

“裤裆”间是一趟小河沟，水不深，如今已经结了冰，月亮下更像是一面镜子，冷涔涔的照的人心发凉。

小河沟上立着一座石桥，破败的桥面上也结了一层冰，桥那头是出山的路，桥这头是一处数十户人家的小村落，低矮的土坯房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虽然已是半夜，有些窗户还亮着灯光，屋里隐隐能听到女人荡气回肠的叫声。

屋里，炉火烧得噼啪响，炉上的水壶冒着腾腾的热气。

一个雪白丰满的女人躺在炕上，细直的**高高架在一个膀阔腰圆的汉子肩上，女人满脸噪红，声音就有些喘：“广柱，别……别干了……停下……水开了！”

男人撩开大红的被褥，下了炕，朝炕上的女人憨笑道：“媳妇儿，赶明儿俺就走了，一走就是一年，俺得多弄你几次，解解馋啊……”

女人红着脸瞥了男人一眼：“广柱，要不赶明儿你带俺一起进城，咋样？俺可听二瘸说了，城里的娘们儿都是狐狸精，男人看她们一眼都会迷了心窍！你可不能那样啊！”

“少听二瘸那狗犊子瞎咧咧，他才进过几次城？成天呆在村里和你们这帮娘们儿瞎捣鼓，没出息！”男人脸上有些不快，拎着水壶把暖水瓶灌满，继续说道，“你要进城？那俺爹谁照顾啊！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伺候好了俺爹！等明年挣够钱了，咱家也盖红砖瓦房！”

“广柱，俺都听你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也别省着，该花就花，别累坏了身子！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啊！”

“知道了！俺这身子壮的像头牛，连俺们老板都夸俺是个干活的好手，等俺当了班头，钱挣得更多！”男人说到这里就兴奋起来，抬腿上炕，被窝一掀，又压在了女人的身上。

“哦！广柱，你**！你……”女人张大了嘴巴，抬着胳膊**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像这样的“叫声”并不只是一家，而是此起彼伏，在整个**村里回荡着，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的气氛。

其实，这并不奇怪，今天是大年初五，明天就是初六，按照习惯，草洼村明天就算过完大年了，大部分的壮劳力都会远离家乡，进城务工，村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本来就不怎么兴旺的草洼村，等明天太阳升起，更是应了村里那句俗话“人比牲口少，娘们管天下”。

过了正月十六，草洼村的壮劳力基本都走光了，各家各户门前的红灯笼也都摘了下来。

村口石桥旁边的一户人家，低矮的墙头上结满了冰挂，漆红色的木头门敞开着，高高的门槛挡住了院外的积雪，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屋门两旁挂满了金黄的玉米垛和火红的辣椒串，门上还帖子福字和对联，写着“精耕细作丰收岁，勤俭持家有余年”。

院里拴着一条黄狗，老实巴交的趴在阳台上，享受着难得日光，偶尔汪汪两声。

“大黄，你叫啥叫，难道还没吃饱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随后一个穿着红花袄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面容羞红，五官俊俏，差不多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细直嫩白的小手里捏着一个馒头，扔到了大黄狗旁边的食盆里。大黄狗蹿起来，耷拉着舌头，前腿翘起，哈着白气，一副讨好的模样。

女人转身刚要回屋，门垛外走进一个穿着破旧绿军大衣的汉子，双手揣在油亮的袖子里，袖口蹿出几撮棉花套子，头上裹着一个羊皮帽子，眼睛不大，眉毛很短，鼻梁有些塌，皲裂的**，一口龋黄的牙齿，走起路来有些跛。汉子走进院，用破旧的袖口抹了抹鼻子，讪笑着说：“万花，你在家啊！”

女人扭头瞥了一眼：“二瘸，你干啥？”

“嘿嘿，昨个儿俺去赶集，鳖家湾的老孙头给俺扯了四尺花布！俺寻思着你家有缝纫机，你帮俺缝两枕套！行不？”

“缝枕套？你咋不找裁缝直接给你缝了？你该不会又揣着啥坏心眼吧？”

“你说这……你把俺赵二栓想成啥人了！俺这不是刚过完年，粮食还在家屯着，手头上钱不宽绰！”

“二瘸，你要是把粮食粜了，你自己吃啥！”女人瞪了汉子一眼，伸出手去，“拿来吧，我去给你缝！”

汉子喜笑颜开，把怀里揣的一块花布拿出来，递给了女人，“万花，俺就知道你心肠好！你当村长，俺赵二栓一百个赞成！”

“少拍马屁！跟我进屋吧！”女人转身，汉子紧跟在屁股后面，一前一后走进了屋里。

这个汉子叫赵二栓，因为左腿天生有点跛，所以村里人都喊他“二瘸”，赵二栓在草洼村是有名的光棍，爹娘死得早，能卖的家当都被他卖掉了，家徒四壁，四乡五里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而这个女人叫柳万花，说起来不简单，是草洼村的村长，也是河西梁古县坝坪乡有史以来第一个女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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