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低。天瞬间罩上了黑面具,黑压压的浓云犹如千军万马般朝人间奔涌而来,压得街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南阳摇摇晃晃地在街上寻找下手的目标,他买毒品的钱花光了,女儿也拿不出钱给他买毒品,因此他必须在毒瘾发作之前找到目标。
眼看着天就要落雨了,池澈等的人却还没有到,焦急万分之际,他只好掏出手机打电话催促朋友。
天气阴沉,南阳的眼却仿若夜鹰的眼,他已经盯上了池澈手中的手机。他知道那是一步名牌手机,只要到手就可以买个好价钱。南阳很紧张很兴奋,他屏住呼吸,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的眼中唯有手机。
南阳若无其事的靠近池澈,动手抢过手机,拔腿就跑。
“站住!”池澈大喝一声,边追边喊。“快来人呐,抓小偷!”
街上的人本来就稀少,见义勇为的就更加少了。池澈的呼喊只引来路人的远远围观,南阳跑到一个小巷子里,池澈也在小巷子里逮住了南阳。
“连我的东西你也敢抢!”池澈揪住南阳的衣襟,一拳落在南阳见骨的脸上。
南阳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亡命之徒,他怎能任他人如此毒打。他还手,拼尽全力的还手。池澈和南阳扭打成一团,一个是手机被抢,怀着满腔的怒火要教训抢劫的人。一个是为了钱,舍命也要抢劫买毒品的瘾君子。这样的两人对打好比火柴遇上柴火,对打到最后也终是两败俱伤。
雨落了,池澈和南阳打得筋疲力尽,双方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倾盆的大雨泼在他们身上,冲刷了他们身上的血迹。南阳掐住池澈的脖子,池澈的手往地上胡乱的摸索着,他抓起一块石头,为了活命,池澈狠心地用石头朝南阳的头部砸去。
血,又是血!池澈的心在颤抖,手也不听使唤了,他怕了。南阳掐住池澈脖子的手松开了,他伸手摸了摸脑袋,黏黏的液体粘住了他的手。
“你让我走,手机我给你了。”池澈推开南阳,从地上爬起,撒腿就跑。
破旧低矮的泥房里,南囿寻忙得焦头烂额。雨下得太大,瓦片经年不修,漏雨连连,南囿寻把家里能接水的东西都用上了,可依旧无济于事。
南阳晃晃悠悠地回到家,寻了个不漏雨的地方便坐了下来。
“爸。你回来了。”南囿寻放下手中接水的易拉罐,关切的问:“肚子饿不饿?”
南囿寻走上前,看见头破血流的南阳,焦急地问:“你怎么受伤了,谁打你了?”
“小寻,我没有事。”南阳笑着把手机拿到女儿面前,试图安慰女儿,“这个手机可是货真价实的名牌手机呢,我……”
“你去抢劫,你抢劫是不是?”南囿寻推开南阳,她对父亲的担惊受怕,对父亲的关切转眼换成了愤怒,怨恨。“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有你这样的父亲真的是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屋外的雨下得不近人情,它们一鞭一鞭地抽打着南囿寻脆弱的心,从家里跑出来的南囿寻无处可去,她只好跑到了桥头。
雨,大得惊人,南囿寻眼前的路被雨水全埋没了,她的世界除了黑暗是否还有一丝的光明眷顾?南囿寻不敢想也不曾想,她活着难道就是为了父亲?这种生活她受够了,她没有勇气再继续活于世上。她很累,心累了,精神寻找不到寄托,那么只有死能让她彻底解脱。
南囿寻不知不觉地走到桥上。夜未深,瓢泼的大雨使出浑身解数让夜色堕落至无底深渊。南囿寻爬上护栏,身体摇摇欲坠。永别了,这个没有神眷顾的世界。南囿寻眼一闭,正欲往下跳,她的腰身被一双手**抱住,那双手的主人将她从护栏上抱下。
“你不可以这么一死了之!”那个人的双手微微地颤抖,听声音,对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的声音带着微恙,南囿寻清楚对方在极力忍住哭泣。
“当初我妈妈也是从这座桥上终身一跃,就这样抛下我不管了。这两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痛苦中思念着她,可她再也不会醒了。所以请你别再自寻短见了,行吗?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离开这个世界。”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比喻是,颠沛必于是。”夜颜倒立于办公室墙角,流利的背诵论语。
江流羽,潘文娜,韦可倩站在一旁面面相觑,柳峰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忍住笑说:“夜颜,不是我故意挑难你,这个方法是你妈妈教我的,也特意交代我说如果你再无故旷课就这样惩罚你。”柳峰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夜颜,“纳兰性德的《饮水词》”
“纳兰性德是谁呀?”潘文娜低声问韦可倩,课本里从未提起此人。
韦可倩摇摇头,小声说:“小颜惨死了!”
“夜颜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抖着声音流利地背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故却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好,”柳峰拍手大叫道:“背得好!”
“老师,”江流羽指着夜颜说:“看在她背得很好的份上,快让她下来吧,看样子她快撑不住了。”
柳峰扫了一眼江流羽,“夜颜,你错了没?”
夜颜牙一咬,说:“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
“不错,会学以致用。”路过的校长闻此,忍不住走进办公室劝柳峰,“老柳,凭她那句话,你该收回你所有的惩罚了。”
“校长说得是。”柳峰和校长相视一笑,转而对夜颜说:“今天就到这,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谢校长相救,他日必当涌泉相报。”夜颜站好后,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校长,您真是大人有大量,不像有的人,外表看起来宽宏大量其实心眼比针孔还小。”
“夜颜,”校长说,“又没大没小了,柳老师是你的师长。”
“我知道,”夜颜说,“可校长,我们四个人旷课是有特殊原因的。”
“对对对,”韦可倩,潘文娜二人齐点头,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去请赵爷爷谱曲,原因是为了筹集到更多的资金。”
“为何不找学校的音乐教师?”校长问。
“音乐?”夜颜满脸疑问地看向江流羽,“教师?”
江流羽也一头雾水
“忘了,学校还有音乐教师!”韦可倩、潘文娜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四个各写五千字的检讨书,明天交给柳老师!”校长抛下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夜颜四个听着窗外雷鸣般的雨声,各自哀叹命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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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得罪权贵,副校长勒令停学』
人怕出名猪怕壮,似乎~~夜颜、韦可倩、潘文娜、江~羽的名~在a市已达到了家喻~晓的程度。自夜颜的《信仰》,江~羽的《月~》这两首歌打响后,人们对他们的认知度~的提高但~言蜚语也接踵而至。~的大雨过后,空气异常清新。夜颜、韦可倩、潘文娜三人攀~学校的大榕树商讨写检讨书。“我们犯的错是相同的,~写的内容也应该相同,一个人写就够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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