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街过小巷，丐某跟着老大光头李来到一个门面不是太显眼的洗浴中心，刀匾上是金色的四个大字：裙舞飞扬。

光头李手腕上竟然还带着表，看了眼时间，转头对丐某说：“今天来得早了点，咱们等会。”

“等谁？”

“一个女人。”

“漂亮吗？”

光头李嘿嘿笑起来，眼脸下垂：“你想象不到的漂亮。”

丐某用身体倚着墙，目光望向洗浴中心的门口，因为是上午的缘故，出入进去的人不是太多，只有到了夜晚，这里才会车水马龙。

光头李用手一指：“你顺着这边一直走，右转之后，就能看到那里有个公用椅子，把椅面擦干净，不可以有半点灰尘，能做好不？”

“没问题，老大……擦那玩意干什么。”

“有大用处，我在这里盯着，你快去快回。”

丐某按照老大吩咐，找到那张椅子，发现有个打扮得很是艳丽的女子坐在上面，穿着和肌肤同色的丝袜，红色高跟鞋，低胸束腰短裙，正玩着手机。

这里貌似小广场的样子，周边有健身器材，附近人不是很多，在喧嚣的城里里显得很安谧。

看到女子占据了老大所说的那张椅子，丐某就皱起了眉头，他大步走了过去，蹲在椅子面前，用眼睛仔细观察着椅面。

过来一会，女子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小乞丐如此行为给弄得有些好奇，就问道：“你在找什么呢？”

“灰尘。”

“那找到了没有？”

“似乎有一点。”丐某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然后开始擦拭椅面。

女子细细打量了这个用心工作的小乞丐，觉得他长得还算是眉清目秀，就算穿着破烂的衣服，也瑕不掩瑜，有小帅哥的感觉。

“你是新来的？”

“一会这个地方我老大有用，别让我为难，好吧。”

女子听了笑起来，继续低头看她的手机。

丐某把椅子擦拭得非常干净，连那些缝隙都没放过，女子很配合地坐到已经擦干净的另一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干完活，丐某回到光头李身边，做了个成功的手势。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光头李有些焦躁起来，随口问道：“那边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吧。”

“有点小情况。”

“怎么回事？”

“有个女人赖着不走……”

“什么样的女人，给哥详细描述下。”

“挺好看。”

“描述完了？”

“恩。”

“这就是你认为的详细描述？”

“老大，我失忆啊，很多词汇都记不得了。”

光头李向着椅子方向跑去，非常焦急的样子，丐某想了想，也连忙跟上去。

光头李跑得就像只兔子，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了，丐某眼睁睁看着老大消失在他眼前，好在知道目的地，不怕这家伙有去无回。

丐某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越是着急，马路上车越多，一辆接着一辆，足足耽搁了一分多钟，他才穿越过去，等跑到那张椅子前，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光头李正跪在地上，给女子添高跟鞋呢。

丐某觉得很尴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这是很隐私的事，不方便他这个外人旁观。

“臭小子别傻愣着，快过来给咱姐打个招呼。”光头李对丐某招了一下手，嘴上的活可没耽搁。

丐某见老大都不介意，他也就放开怀抱，来到女子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姐，您老人家安好。”

这种请安的词令让女子和光头李听了都忍俊不已。

“乖了，拿去买糖吃。”女子从包包里掏出十块钱，递过来。

丐某自然地接在手里，嘴上不停地道谢，他现在可不就是一个乞丐么。

光头李这时候开始吃女子的另一只高跟鞋。

丐某看着光头李如此下作的模样，感觉很不舒服，好歹也是做老大的人，给一个女人添鞋子，太跌份了。

似乎看出丐某眼中的不屑，女子用手好看地撩了一下鬓角的长发，说道：“下次换你来给姐姐把高跟鞋添干净。”

女子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隐含无限媚气，让人心动不已，丐某连那个地方都开始不安分起来。

丐某含糊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很抗拒，眼角扫过光头李，发现老大非常专注的模样，似乎并不希望别人和他抢生意。

等光头李把女子的高跟鞋服侍妥贴，女子又掏出十块钱，轻飘飘扔在地上，然后站起身形，摇曳着纤细柳腰聘婷地走掉了。

等女子走远，丐某扶起光头李，好奇地问：“老大，她是什么人？”

“要发自肺腑地叫姐，没大没小……咱姐芳名叫做苏酥，在裙舞飞扬洗浴中心里工作，色艺双馨，等我将来凑够钱，就找她快活一次。”

“那得多少包子钱？”

“笨蛋，就知道吃，一点远大的理想都没有，我给咱姐添一次鞋子，能赚十元，等存够了一千元，就去洗浴中心点她，想一想都**啊。”

“这是不是叫做羊毛出在羊身上？”

“俗，应该说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哥我念过书，这么厚砖头一样的武侠小说，我看过十多本呢。”

光头李感觉嘴巴里有点发涩，残留着高跟鞋皮革的味道，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乱吐口水，而是美美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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