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北京寒冷的冬天里,蝶感受到了一份温暖和温情。
**后可怖的出血量如月经来潮般,这让蝶一度怀疑是否是来例假了,这段晦涩的日子过后,她终于开始慢慢感受到一丝甜蜜和温存,那缺失的一角也越来越渴望着被填满和充盈。
她依然清晰的记得**后她的**之间那种异常的感觉,像被掏空了的轻飘飘的麻木的感觉。
那层坚厚如壁垒般的薄膜就这样被人祛掉了,她只感觉自己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可是从女孩到女人之间她仍有漫长的历程要走。她觉得自己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状态,既不是女孩也不是女人,这在后来她离开林浩鹏时尤其明显。
“嫁给我吧。”温柔过后林浩鹏曾经这样对蝶说过。
而蝶只是觉得现在好像不太合适,两个人的事业都不稳定,只是她忽略了陈浩鹏已经26岁了,过完年虚岁就28,马上奔三了,尤其是农村的父母都急得不行。
蝶没有立马答复他。
后来蝶刚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被父母逼着结了婚,而蝶则一度被蒙在了鼓里。
蝶觉得林浩鹏这样的行为很不应该,始乱终弃,尤其对于一个善良而单纯的把**给了他的女孩儿。
她和林浩鹏的相处是非常温馨的,他们的小巢穴虽然很小,但被规整得很整洁很温暖。最重要的,林浩鹏不反对蝶喜欢一些他可能不喜欢不接受的明星。
蝶在床边贴了朴树的海报,整个是一副很阴暗的色调,而林浩鹏是退伍军人,在部队是秘书,整个人都是一副很乐观很开朗的感觉,他似乎永远不会思考一些过于深沉而伤感的问题。
蝶把朴树当成知音,但她明白她永远没有机会和可能走进树的世界。她去五里屯一个酒吧里看了他,是惟一的一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见面,他唱了两首歌,这是他们在这个宇宙中曾经最近的距离。隔着几百个人头攒动的观众,蝶和树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二十米。
那时的朴树身形异常的虚弱和憔悴,那是沉淫于艺术和思考中的人特有的憔悴,陷于艺术和思考中的人经常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他们总和有规律的起居相去甚远。蝶非常明白这种感觉,当某一种思想或情绪情绪将他们俘虏时,如果没有最终的艺术形式出来,那他们可能会连续几天或是几个月沉淫于这样的状态中,思考创作,几乎不休息,或者说他们没有办法停下来,当然也少不了长时间焦灼或痛苦煎熬与折磨人的状态。
饮食自然也是极少或者很随意的。这样一段炼狱般的日子出来,身形必如虚脱般。
她似乎清晰的看到了他脸上的毛孔,他的身形的憔悴。似乎刚从一场磨难中出来,一种接近于虚脱的憔悴的状态。但他的歌声依旧是有力的。
蝶一直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磁场相通的。
蝶几乎已经感受到了树身上那种宁静而沉郁的气息,似乎看到了他身上的毛孔,他们之间的磁场就通过这些毛孔传导。
这种磁场的传导在蝶以后遇到风时会更加明显,最明显的是当风双手十指交叉轻拢在蝶后脑,那是蝶感觉最为奇异的时刻,此刻有一股能量在他们之间畅流无阻。在心灵相通的人之间,磁场是互通的,哪怕他们可能相隔十万八千里,凭借意念,他们照样可以把磁场传导给对方,因为他们彼此能够感受到对方所发射出的能量,这种能量不论在哪儿都会一直这样的发射着,永远以相同的频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有的频率,而频率相近或相同的人更容易彼此发现。
也可以说是气场,因为每个人的生机和气息而产生的磁场。最为典型的通过气场交流的有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世界心灵导师克里希那穆提和甘地夫人之间的一次会面。克氏未发一言,甘地夫人也未问一句,他们凭直觉判断了对方的身份,而又仅靠气场的交流甘地夫人便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和疑问。
蝶仅见过两个她未谋面的明星的面,一个朴树,一个便是张信哲,那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蝶就是这样一个喜好多元化的人,而她认为其实那本质上并无多大不同,都是认真真实而诚挚的灵魂,这点已足够。
蝶那时刚上大学,根本没钱,只买了一张角度最差几乎看不到人的位置的票,不过蝶依然很高兴,同样,在那略微有些远的距离中,蝶依然能感受到那种彼此真实存在的互通的磁场。那是从阿哲身上的毛孔所发散出来的气息和讯号,所带来的一种场。就像我们可以感受到的,日月的精华一样,只有能量和磁场达到足够强度时才能发光,每个物体都会有,大小不同而已。因为爱和理解,这种光和磁场会增强。
她最为熟悉的,永远是风身上的那种磁场,那种可以完全可以与她相通的畅通无碍的磁场,即使不用说一句话。
蝶感受着一次温暖的恋爱的全过程,没有灶,只有一电饭锅,蝶一早起来会熬些粥,然后又钻到被窝里,晚上也会做些饭,用电饭锅炒点简单的菜。他们已经很少出去吃饭了,在北方,经济实惠的还属面食,林浩鹏陪着蝶去吃过面,条件很差但相对实惠一点的。在蝶的心中始终是温暖的,她从不怕跟着林浩鹏可能会吃馒头喝水,哪怕露宿街头。
秦微蝶在一个皮包的物业公司做了一两个月,黑心的老板一分工资也没发给她,却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理由。软弱的秦微蝶哑巴吃黄连一般的离开了那个公司。那其实不是物业管理公司,是一个黑心的中介公司,打着招聘保安和保洁的旗号,其实是给别人招的,两边挣钱。
蝶很容易就被骗了,还从老家带了两个人过去,一个是她村上的,一个是她在一个武术学校找的,每个人还要缴纳500块钱的中介费。蝶很后悔,她用她那张诚实的脸做了一件很傻的被人利用的事,因为那个老板差旅费一分没报,工资一分也不发。后来那个老板娘可能良心没丧尽,让他老公给蝶发了几百块钱。
最为诡异的是,那老板还自称是某部队高官,有特殊背景和后台,还给蝶看他肩头的勋章,并说是什么级别,骗人伎俩神出鬼没。蝶自然有些半信半疑,只是毕竟年纪还轻,社会经验太少,竟然在那里被糊弄了一个多月。
好像所有流行前沿都在北京,包括一些骗术。后来蝶就会不断的看到各种各样的骗人伎俩被电视媒体曝光。而她很久以前就在伟大的首都北京亲身体验过了。
蝶这下惨了,她下一步去哪儿?她自己也不知道,活命要紧,她找了一个饭店做服务员的工作,先糊住口再说,她没准备让林浩鹏养她,况且林浩鹏的工资也不高。
在北京眼镜城市场里的一个餐厅里,蝶做起了服务员,似乎这个市场里大部分生意人都是温州的,所以那个饭店主营温州菜。工作很休闲,最紧张的时候也就一小会儿,那里是管吃住的,不过她晚上还是会回去跟林浩鹏住在一起,那是她的家。
秦微蝶记得最清楚的是午后搽拭玻璃酒杯,那是她最为享受的时刻。这和后来她卖红酒时风对她说的一致。她其实不是小资一族,只是有时喜欢慢生活。不过同时也喜欢快节奏的感觉。
天一天天的冷,秦微蝶感冒了。她在餐厅宿舍住了两晚,有段时间下班太晚,冬天又太冷,不想来回奔波。林浩鹏给她送来了感冒药,还有一包糖,花花绿绿的,各种形状的。果味糖,小孩子喜欢吃的那种。
林浩鹏去外地时给蝶带回来的,还有什么,蝶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包五彩缤纷的水果糖。蝶想着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什么呢?应该不是那个如耳机一样简洁又颜色可爱的收音机吧,那是什么呢?蝶想,总不该把恋人送你的每样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保存得完完整整的。
临近春节时,林浩鹏给蝶买了一个火红色的半长的羊绒大衣,他自己估摸着蝶的身材给买的,结果蝶穿上有些胖,因为不方便退,蝶还是很高兴的穿上了。样式也是蝶喜欢的,唯一不足的是有些胖。
市场餐厅过年时很早就放假了,这儿的工资结得力力量量,没有丝毫拖欠。老板人长得很有意思,蝶觉得他和他养的那只宠物狗挺有主仆相。狗的名字蝶早忘了,只是那狗的模样身形蝶印象深刻,精瘦而高挑,高傲,腿极长身极高,如羊,比羊高瘦,堪比藏羚羊,只是没有藏羚羊俊美轻盈。蝶觉得那老板也有些瘦板遗尘独立的感觉。
从恋爱角度讲,好像很难有人入得了秦微蝶的法眼的,她好像也从不看那人的工作,钱,或权,或势。她周围的很多人在她眼中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她就像躲在角落里的观察者一样,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所有的客人,所有的事件,厨师,员工,老板。只有林浩鹏进入了她的内心,她的世界很小,只要一个就够。
她只看相,只重感觉,太不务实。否则,她可能早就家庭稳定,事业有成了。
在她老家,有多少事业有成的企业家想要提亲,那是一个乡镇企业发达的工业名镇,她大姑父在镇政府正担任要职管理工矿企业,如果她愿意,她的亲事早在她上大学时就会定下,她也不用担心她的大学会没人供给,而匆忙错过了专升本的机会。只因她的功利心一直没有。
她在做一个自己都不明白不清楚内容的梦。
她要找的人似乎不是俗世中人。
即便是林浩鹏也是如风一般飘渺的理想主义者,在俗世中流浪追梦的人。
他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梦想,教育培训业的一席之地。他本身就是一个培训师,谈吐流利,妙口生花。
因为他后来骗了蝶,蝶便对这种嘴上滔滔不绝难以闭拢的人很是缺乏信任感和安全感,就像后来的梅若兰和董青风,尤其是董青风,口才堪比古时的纵横家苏秦张仪,仅凭三寸不烂之舌,足以吃定四方之财。但是不可避免的,蝶还是喜欢这种能说会道善于察言观色之人。风其实是敦厚老实的,因为林浩鹏的缘故,使得蝶对风每说的一句话都持怀疑态度。更多的是因为爱的怀疑,因为爱而不确定而怀疑。
蝶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告别了林浩鹏回了老家过年,奇怪的是蝶没要求他和她一起回家过年,他也没要求蝶一起回家过年,可能是蝶觉得有些早吧,但林浩鹏早已如热锅蚂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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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成诀别的别离』
章九:终成诀别的别离~人最后一眼的场景蝶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大约把蝶送到了火车站,陪着蝶一起候车,说话的内容早已模糊。因为蝶从没想着会是最后一面,所以并没有一丝的伤感和忧郁,就连记忆也是模糊的,因为人天生对于平淡而~暖的生活总不及~苦的~~,印象~刻。蝶记得最清楚的是,在北京的二环线~一个公~站旁,二人大概是在坐车方向~有了争执,蝶坚持的公~路线和林浩鹏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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