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被休回了相府无非也就是受尽从大娘到七娘的嘲讽冷眼,可我那狠心的爹竟以女子犯七出被休有辱门风之罪将我驱逐出府。
当天,烈日骄阳之下,即便偶有暖风袭来也会让我心头如寒冰被冻住,先是被夫家休出府,后又被亲人驱赶出家门。
我使劲睁着被烈日刺痛的双眼,当着大街上惊恐围观的百姓,相府门口面露冷笑的庶母跪着接下了父亲递来的金锁片,然后听着重重的大门扣上,从此我便与那里的人那里的物再无瓜葛。
我望着天上的艳阳,心中对自己说,夏初楚,要怪便怪你娘瞎了眼,你自己不争气,从今日起,命运便**攥在你自己手中了,孰是孰非你也该分清了。
在外游走间,踏入了西域,却因脖子上带的锁音石阴差阳错的得知我生母竟是西域宗王早年丢失的尚在襁褓中亲女儿,查含伊苏娜,而我则成了西域的卓木伊娜九公主,经滴血验亲竟确实无疑,如此我便又感叹,老天爷可是见我刚刚失了恋,没了家,觉得愧对于我这才送了我这个便宜公主当当?
幸而老宗王一看到我这个亲外孙便忘记了查我原本在天朝的身世,我一身布衣而去又称生在天朝做些小生意的小户人家,会琴棋书画也不足为奇,他们便信了。老宗王听到我言母亲刚刚因病过世便开始老泪纵横,看我的眼神也是亲厚许多,因此我原是天朝相府三小姐的身份便掩了过去,在西域平平静静的过了三年。
“公主,木尹王子求见。”罗莎走入堂内道。
我心中一叹,左尹是阿麦苏部落的王子,一次我去打猎时同他射到同一只豺这才认识,在草原盛宴上,他曾用我尚未熟悉的部落语言向我求婚,被我婉拒后依旧不死心,今日来访我用小拇哥想都猜出是为何。
“请他进来罢。”我和好衣,走出内堂。
一阵掷地有声的脚步声自前堂传来,便有一身着镶紫滚金长袍,身姿英挺硕长之人缓步走来,那人虽自小生在西域却毫无蛮荒人的魁梧长相,相反的,朗目星眉,俊朗不凡,那皮肤想是时常驰骋于草原,呈健康的小麦色,怎么看都是一副翩翩公子样,只是平日里朗声一笑的他如今却是嘴角微凝。
我扶了扶额头,心中微叹,这男子便是那翱翔于九天的雄鹰,为何我却偏偏忘不掉那只自恃清高的雪貂呢?
“木王子可是来同本公主道别的?只是怎么说相识一场,这手中不带点东西来可是不大合适的啊。”我微笑。
“依娜,你定是不喜这和亲的是吧?不若我带你逃如何?你的两个姐姐不论谁顶替西域皆是不会有难的。”他表情凝重
“扑哧”我笑出了声,觉得这个草原王子想得简单,不免也是个真心实意之人“那我们要逃到哪去?我又为何同你逃?那天朝世子也是个名动天下的人物,据说是颜如天人,才冠清华,且嫁到那可是去当世子妃的,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阿尹,倘若你是我,你可会逃?”
他面色一白,顿时无语,许久道:“本王子在西域的地位又怎的比不上那原子皖在天朝的地位?你为何终是不肯嫁我?”
我一愣,他说的没错,阿麦苏部落是西域王室下实力最强大的部落,而木尹又是阿麦苏王的独子,可不是相当于原子皖在天朝的地位吗?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偏心于那只家养雪貂?
“依娜,我身为草原王子将你带走是轻而易举的事,届时我二人天山幕雪,驰骋草原,赏江南烟雨,踏大漠戈壁。难道你竟甘愿终身圈进在世子府那一方天地中吗?”木尹还不死心,眼睛牢牢的盯着我。
我心中一动,当日我二人相识后对月饮酒便对这个草原王子的率真不羁所感染,引他为知己,他果然清楚的知道我心中所希翼的,这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可是,这样自由在大千世界中便能令我快乐吗?我摇摇头,将心愁寄托在风景上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心结解开,这,怕是更难。
“阿尹,那些摆在你面前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当你已没了期盼的勇气,当你已对生活厌倦了,麻木了,劳累了,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叹了口气,我这话有几分是骗他的,有几分确是真真的,只是有件事倘若我不问明白确认清楚的话又有什么心情踏遍天涯海角呢。
“依娜,你在怕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呢!?"他吼出了声,颈上青筋隐有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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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前夕1』
我内心一~,苦笑。“阿尹,你又何必如此执着,我们”,我朝他一笑“我们都是那苦命之人。”我瞧他握拳的~泛白,缓步走~内室:“出嫁那日,希望能看到你来送我。”“依娜,你非~我~心不可么?”“心是你的,你不让它~,它便不会~。”语罢,落~与外室隔绝的帘子我闭~双眼,许久后,罗莎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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