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这京中最上等的梨树具是在那原府,而这原世子也是爱梨花成痴。他曾将天下名贵梨花种移入原府日日以香泉水浇之,每年三四月原府乃至京中皆是梨香弥漫久至入秋才散。梨花又称香雪,而那原世子一袭白衣翩翩风华绝代同那梨花白相映成华,故有人称之为香雪公子。
此事传入宫中,听闻那皇帝向他求一株梨树他却笑言道:“这几株梨树具是种在臣弟的心尖尖上的,少一株都会血流成河命不久矣,皇叔真真是在要臣弟的命啊!”
皇上却也不怒,只是扼腕叹息:“早该料到如此了,痴人,痴人啊!”
因此民间也传那原世子与心爱之人在梨树下互许终生,可两人的感情却未开花结果,他这是睹物思人啊!
也有人传,那女子便是临江楼才华横溢,漠视世间男子却对外宣称同原世子乃知己的琅华姑娘,此二人对月共饮梨花白互言知己之事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可此传言一出便有人反驳,既是眼前人又何必种梨相思,况二人俱说知己之交,又岂会有其他情谊。
这一说一驳的传言也就不了了之,可原世子白衣清华,堪比谪仙却是醉倒了京中一干未出阁的闺中女子。
与此同时,原府正是下**香雨,漫天银白,堪堪画中仙境。偶有路过墙外之人不禁驻足停留,浅嗅淡淡梨花香中一丝梨花白的酒香,可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原府挨着梨园置一乘凉圆场,恰是梨花飘落最先经过之处。只见乌藤编就的软榻上一袭白衣清华的身影闲适的靠着,乌黑的长发自然垂下,盖住了半边侧脸,虽瞧不出长相,但见那葱白的玉指拈一夜光杯送到薄唇前浅嗅,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却又慵懒不羁,便可知这般仿若画中人又身传梨花香的必是那闻名天下的原府世子,香雪公子,原子皖。
“本皇子便说今日京城梨花飞舞,你小子必是躲在府中饮梨花白,果然不出所料!唔,今年的似乎比往年都要香呢!”未尝见人先闻其声。
那送入嘴中的手一顿,便见如水的薄唇微微勾起,端的是清华艳艳:“本世子道是哪个馋酒的猫儿顺着酒香来了,原来是你这堂堂的天朝七皇子!啧啧!”
“哈哈!”只听一声爽朗大笑,便有一袭青衣转入长廊“可我堂堂天朝七皇子也有尝不到的酒,须得到别人府中讨酒喝的时候!到是你,自己惹的风流债,却苦了我们!”
原子皖身形一动,那身下藤榻一转,他便面朝走来之人。
榻上人面如冠玉,皎若秋月,如清水白莲下凡去,群芳难逐。更配上一袭白衣翩然,似画中人,墨上宝,风姿卓绝,世间再无人能与之媲美。
而那缓步而来之人,则如一株青藤,绝世而挺立。面容同样俊美非凡,放在何处具是倾倒万千佳人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可偏偏与那榻上之人相比便失了半分颜色。
若青衣飘飘是人们头顶难以触及的,那白衣翩然则虚幻而不真实,让人自甘沉沦的。
“风流债可不是想惹便能惹的,也得有资本不是!”原子皖挑眉,面色淡淡的。
“呵,也不知你用什么法子收服了那琅华,视我们这些贵胄皇子为尘埃,偏偏将你捧为明月,便是那梨花白也尽数只送入你原府!”
原绍景走近了,见到榻上之人一愣,遂摇头扼腕道:“子皖啊,你本就生如谪仙,今日一见你头次不曾绾发倒真有几分妖孽的味道了!那香雪公子起的倒也合衬!”
原子皖皱眉,猛地从榻上坐起,“我道是那个不长眼的,给本世子起个什么香雪公子的破名,原来你小子也有参与!”
原绍景探向墨玉桌上梨花白的手一顿,“子皖,这可不能怪我,是绍祺那小子当日在醉仙楼喝醉了酒说你是香雪美人的!我和六皇兄劝也劝不来的!这不一传十十传百便传开了。谁不知道得罪你的都没好果子吃,我又岂会说你不爱听的呢!”说着,手又伸向梨花白。
“把手放下。”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丝清寒。
原绍景扁扁嘴:“子皖,你这是想馋我啊!”
“有本事自己去找琅华要去,这梨花白可是今年的头一壶,用的都是第一批开花的酿制的,端的是花香清冽酒香醇厚人间极品啊!”原子皖勾唇一笑,清雅风流。
“哼!别人不了解你我从小同你疯到大岂会不了解你,无非就是过几日有个西域的和亲公主要塞给你,你小子心里不爽便也不叫我好受吗!”原绍景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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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公子2』
原子皖~边的笑一凝,看到原绍景得意的神情忽又莞尔一笑:“绍景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那西域公主自是比不得琅华姑娘的,听说一方~土养一方人,这天朝我看也没什么~了,西域出来的公主必是倾国倾城的人,这么个美妻白白送我,我又岂会心中不~!”原绍景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就~~吧,天~谁人不知你小子搞了个梨园专门睹物思人的!“可惜了,可惜啦!可惜那个梨花美人了!”原绍景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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