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怪的目光

刚开学，上午，没有上课，同学们全面搞了一下卫生，老师们聚到会议室开会，研究布置这个新学年的学习计划，同学们在教室里自习，检查一下寒假的家庭作业，就这样一个上午稀里糊涂的从身边溜走了。

午饭林卉若一般是在学校里用餐的，虽然家离学校很近，不到一公里，可是妈妈由于工作繁忙，也是在公司里对付，只有晚餐才能回到家里和妈妈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可是偶尔有些时候妈妈忙起应酬来，就又把女儿晾在一边了，她的晚餐也是在外随便扒拉一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回到家里复习功课，默默地做那些没完没了的家庭作业，有时夜深人静妈妈还在外为工作周旋劳心劳肺，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先睡了。

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来了个当头棒喝，傍晚，刚和同学们离开学校，妈妈打来了电话，“卉儿，妈妈公司今晚新年第一次聚餐，要不你一个人在外吃了饭再回家吧！”

“知道了。”林卉若不悦的答应着，孤寂情绪悄悄地爬上了脸颊。

“你妈又不在家呀？”好友千羽墨关切的问。

“是啊！真烦，就知道工作工作，我妈真讨厌，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孤儿，爸爸不亲，妈妈不爱的。”林卉若沮丧的发着牢骚。

“要不去我家吃饭吧！”千羽墨看好朋友一个人孤零零的，实属不忍，小女孩的同情心瞬间泛滥。

“不要了，你家里那么多人，我才不要去凑热闹，打扰阿姨们，哎，要不，你来我们家吧！我们家里可是什么都有，过年准备的菜还有好多呢，我们可以自己做饭吃的。”林卉若灵机一动，把手机伸给千羽墨，“来，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征求一下意见，今晚干脆住我们家了，省的回去受你妹妹的气，电脑给你玩，课外书随便你看，我的软床也给你睡，怎么样？”

“呵呵，好吧！”千羽墨看到好朋友的阵势，差点把心摘了给她，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另一方面由于长时间没见面，俩好朋友还真的想秉烛夜谈一番，千羽墨接过林卉若递来的手机迅速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千羽墨家姊妹两个，还有年迈的奶奶，她爸爸妈妈五口人，住在几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是一个既拥挤又热闹的家庭，妹妹千奇墨生性好强，仗着自己小，大人们又娇宠她，小霸王似的，总是欺负姐姐，家里的一切好玩的好吃的统统都是她的，懦弱的姐姐总是受她的气，有时委屈的偷偷的哭鼻子。她羡慕林卉若独生女，从不会受气，可是她也看到了林卉若的孤独一面，看来什么事情都是有一利也会有一弊，所有事都是相对而言的，没有十全十美的好。

“你妈妈答应了？”看到千羽墨面露微笑，林卉若猜测到她们两个美少女今晚可以聚到一起畅所欲言谈天说地了。

夕阳余晖给她们披上了一层韵黄的薄纱，令她们周身都散发出青春的光彩。当走到早上让林卉若神驰的地方时候，她依然有种**裸被偷窥的感觉，浑身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就像被不明的冷风袭击，可是明明树枝儿纹丝不动什么人都没有！

“你怎么了？有点神经质。”千羽墨看到林卉若紧张的望着那棵没有叶子但仍显旺盛的法国梧桐树，诧异地问呆愣着的朋友。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那里有一束偷窥我的目光，可能是我多心了，走吧。

林卉若把千羽墨带到自己的家里，这两个女孩子可真的是进入自由王国了，肆无忌惮的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就像是别重逢的一对鸟雀，叽喳唠叨个没完，一个假期里的稀奇古怪都倾心所出。

“我和妈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奔去爸爸那里过年，爸爸盛情难却非请我们到餐厅大吃了一顿，那餐厅既豪华又气派，还星级的呢，不过那饭菜看着色香味俱全，实质难吃极了，根本与那豪华的外表不相称，妈妈豁达地说难吃就难吃吧，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这些年年味淡的很，过年也是冷冷清清的如同平时，餐厅里大人孩子穿梭着、熙熙攘攘喧哗的场景让她快乐，轻松，感觉只有神经被喧嚣骚扰着折磨着才是真的过年，能让她临时放下了工作上的一切牵挂沉浸于年味之中。”

“你妈妈这叫减压，想方设法放下烦恼，拥抱快乐。”

“也许是吧！都紧张工作了一年了，是该放松一下了，你怎么样？”

“嗨！我这一个假期过的那是无味极了，妹妹千奇墨坏的透顶，一个假期作业都不想做，霸占住电脑玩游戏，连让我碰都不让，最后到了开学前几天被老爸狠狠地揍了一顿，强行关闭了宽带才逼不得已去做作业的。”

“那怎么行呀？长此下去，大好时光都被游戏占有了，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啊？”

“她不好好学习，谁也没有办法咯，老爸放出话了，准备把电脑装柜子里封起来，等我们高中毕业了才归还我们，这样也行，我没有意见，反正只要妹妹在家我连边也不得粘，无所谓了。”

她们东拉西扯一阵谈论，林卉若拉着千羽墨进入厨房先弄些吃的祭奠她们的小小五脏庙。

“千羽墨，你最爱吃什么？”冰箱里几个盆子里放着妈妈做好的菜肴在那里冰冻着，一加热就可以吃。

“什么都行，有什么吃什么吧！”

“吃鱼还是吃鸡？要不一样弄点吧！”林卉若说着把五香熏鱼和黄盆鸡块各装了一盘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又洗了米放在高压锅里蒸，一切准备完毕，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客厅打开了电视。

“你们家真大！”千羽墨四周望望羡慕地说。

“大有啥用，空荡荡的，哪像你家热热闹闹的，老的老，小的小，几代人粘在一起，那才叫温馨甜蜜，有家的味道，幸福的味道，我们家顶多叫个豪华客栈，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大多都是我一个人，来来去去的，妈妈下班回家就像打游击，爸爸更别提了，更指望不上，我一个人很孤单的。”林卉若说着眼睛里浮现出一抹孤寂的光束，看来真的是在孤独煎熬下长大的，满眼的落寞和痛惜。

“人多有人多的烦，人少有人少的忧啊。”

“回去告诉你妈妈，要不以后晚上来和我作伴吧！包吃包住，还抱你有书读，有游戏玩，怎么样？”

“偶尔一次还行，怎好意思时常打扰，呵呵。”她们说着饭已经熟了，两个女孩子愉快地来至餐厅吃饭。

也许人的心理真的是奇特吧，平时都是一个人用餐，林卉若总是吃的很少，如今有了个好朋友在身边，令她心情愉快，胃口大开，吃了很多，一盘子鱼和一盘子鸡块不知不觉被两个人说笑声中吃的一干二净，底朝天。

收拾停当，两个人熄灭了客厅和厨房的灯，一人热了一杯牛奶端着来到林卉若的卧室，粉色的床罩和粉色的丝被，在配上粉色的真丝窗帘，还有那个粉色的真丝沙发，就连那几个布娃娃也都是粉色的，整个一粉色的世界，这就是童话王国中公主的房间吧，宽大整洁，一尘不染，千羽墨心里嘀咕，想想自己和妹妹住的小房间那真的是狗窝都不如，这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开学第一天老师们只顾着忙着定新学期计划，根本没讲新课，下午放学只交代了一声，把第二天要讲的新课预习一下，这不分明就是没家做嘛，这两个人象征性的打开新书摆在那里做幌子，天南海北，天上地下，三朝五代的又海聊了起来，一会儿又打开电脑看起了新播的动画片。

忽然，林卉若又是一个战栗，她感觉到到窗户外有人偷窥她，心里一阵悸动，这可是六楼呀，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心里嘀咕着起身轻轻地来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仔细查看，玻璃窗户上一个朦胧的眼眸望着她，她心里一怵吓得往后退了一下，瞬间的惊诧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了？”看到林卉若胆怯被惊吓到了的举止，千羽墨站起来关心的问。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到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吓自己一跳吧。”她不想说出眼里看到的真是情况，她在犹豫这一天发生的奇奇怪怪，更怕说出来吓了千羽墨，她也明白自己不是神经质，不是无中生有，的确是看到窗户上一个脸孔闪了一下，有点儿像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细碎飘逸的短发，酷酷的眼眸。难道世上真的有鬼之说，还是个帅鬼，她不敢确定，可是明明看到一个脸晃动了一下就消失了，等等再说吧，也许会有新的发现。两个人看了一会儿动画片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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