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星期五的一个傍晚,那天,我下了班先去公司附近的菜市场买好了菜,然后就按惯例去幼儿园接我五岁的女儿陶陶。因我的两只手里都拎着刚刚从菜市场里买爱的菜,我无法腾出手去牵着女儿的手,陶陶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一边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边还在嘴里哼着前几天在幼儿园里刚学过的一首儿歌。
“妈妈,好象你包包里的手机在响哦。”在我和陶陶刚刚走出幼儿园的大门口时,她用手抻了一下我的衣襟对我说。这时,我只好暂时停下脚步,并把被自己拎在双手里的里面装满了菜的两个沉甸甸的塑料袋,放在了不知道是谁停在幼儿园大门外右侧空地上的一辆带跨兜的摩托车的跨兜里,而后急忙从自己的左肩上取下了挎包。
“喂,你好!我是李露雅......”当我从挎包里取出了自己的手机,并按下了接听键的时候,手机听筒的另一头传出了一个很甜润的女人的声音,对方仿佛不是我的朋友和同事,当然也不是我的亲属。尽管她的语调很甜润,但却让人感到有些慌乱与急促。她好象是想确认我是否就是李露雅。
“我是李露雅啊,你是哪位啊?找我有事吗?”陌生女人在手机听筒里的那种慌乱与急促的语调,并没有让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我在想,也许是对方无意中拨错了电话号码也说不定。可是自己想到这里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是对方打错了电话,那么怎么会问我是不是李露雅呢?李露雅就是我呀。这个绝对不会被搞错吧?
“什么?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就在我回过神来,听手机听筒里的陌生女人继续说话的时候,我突然一下子惊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害怕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我又让对方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我听清楚了。这个陌生的女人原来是我老公公司里的同事,她告诉我,就在半个小时前,我老公出了车祸。现在人已经被送进了市中心医院,具体的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出车祸的事,她是听和我老公同乘一辆车去省里办事的公司的副总用手机打电话告诉她的。
“我知道了,谢谢啊。我马上赶去医院。”确切地说,这次是我显得格外的慌乱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不测的消息,我的眼前一下子感到有些眩晕,霎时间,自己的大脑仿佛都变成了**。不知道我老公的伤势如何,当然也不知道是否有生命危险。初秋的傍晚已是凉风扑面,可是这个时候的我却一个劲儿地直冒虚汗。
我挂断了手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由于自己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晕头转向,精神一度紧张得要命,竟忘记了招呼方才还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女儿陶陶。“陶陶......陶陶......”我边喊边向四处张望。这时,我发现陶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幼儿园里面,她现在正在幼儿园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荡着秋千,而在秋千一旁照看着她的不是别人,正式陶陶所在幼儿园大班的孙老师。
“那你赶快去医院吧,我一会儿就把陈思婷带到我家里去。”陈思婷是我女儿陶陶的大名。我甚至来不及向孙老师说声谢谢,也顾不上再叮嘱女儿陶陶几句话,就上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市中心医院的方向急弛而去。上了出租车,才想起来自己下班的时候刚刚在菜市场买的两塑料袋的菜,在慌乱之中,竟被自己忘记在了停在幼儿园大门口外面的那辆带跨兜摩托车的跨兜里。塑料袋里装着女儿陶陶最爱吃的活虾和扇贝,不过在这种时候,我一心只想着立刻赶到医院。和这个相比什么都显得那么的不重要了。
在市中心医院的手术室门外聚集了许多人,有穿着西装的男人,也有穿着公司职业装的女人。无论是站在手术室门外的女人,还是在手术室门外轻轻地来回走来走去的男人们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非常严肃和紧张的表情。手术室的门**地关着,而被粘贴在手术室玻璃门上方的‘手术重地,请安静!’几个鲜红的大字显得格外的醒目。
我平时走路是很重的,我们公司里的同事常常和我开玩笑说,我在公司里的走廊上走路,往往是人还没到跟前,脚步声却先到了。可是,今天却不同以往了。当我一踏上中心医院通往手术室的这条走廊,我就尽量让自己的步履变得轻盈再轻盈一些,同时我也放缓了步伐。当我快要走到手术室门外聚集的那些人的面前时,人群中和我老公在同一个部门的孔继晨一下子认出了我。
“请你别着急,凯毅正在里面做手术......”我老公公司里的副总袁木赫很会安慰别人,他说话时的语气很镇定,他把正在抢救说成了做手术。但在我看来‘正在里面做手术’和‘正在里面抢救’这两句话的含义有着质的不同。做手术对于人而言也许是件很平常的事情,那不会让你马上就联想到与死和危险有关。可是正在抢救就大不一样了。这会让你感到被抢救的人,随时都会与死和危险有关。
“嫂子,您别着急,听袁总说,凯毅的伤不是很重,只是流血过多。会平安无事的。”记得那天我整个人都懵了。连本来应该了解的我老公当时出车祸的一些情况也忘了问了。那些情况,是后来孔继晨告诉我的。那天我老公和公司的袁总乘车去省里办事。本来我老公去的时候,是坐在了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的,可是在从省里回来之前,由于袁总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给我老公交代,为了方便,我老公就和袁总都坐在了奥迪A6轿车中后面的那一排座位上。作为领导的袁总当然习惯性地坐在了司机身后的左边最安全的座位上,而我的老公就只好坐在他的旁边右边的座位上了。
就当载着袁总和我老公的车子驶离了高速公路,在进入本市的市区的道路上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怕萨特轿车从路边的一个差道上直冲了出来,不知道驾驶怕萨特轿车的司机怎么搞的,他驾驶的车子从差道里驶上道路的时候,好象没有了望好。他驾驶的怕萨特轿车的前保险杠正好撞在了我老公坐着的奥迪轿车右边的车门上。听说车门当时就被撞的深深地凹了进去。凹进去的车门形成的锋利的创面正好顶割在了我老公右腰的部位上。值得庆幸的是那天坐在后面座位上的只有袁总和我老公两个人。当车子与车子相互碰撞的一瞬间,我老公被惯性朝着坐在车子左边的袁总的方向挤压了过去,否则我老公的伤势将更加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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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紧急寻找AB型血的提供者』
~术室一直~闭着的~镶嵌有白钢骨架的两开的玻璃门,突然咣地一~被人从内侧~开了。“患者现在正在抢救之中,由于患者失血过多,仍没有~离危险。因患者的血型很特别是a~型血,本医院的血库的库存已经用尽,如果不继续给患者输血,患者将会有生命危险......”一个~~白大褂的护士小~对迎~前来的袁总一~气说道。聚集在~术室门外的我老公公司里的~同事们听护士小~把话说完,都朝着袁总的方向围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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