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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7月夏天,雨水异样的多,淅淅沥沥,小路上给水成洼。当从另一个乡镇中考出来时,被老师热心质问着,每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回答着,但这群人中总有胜利者的,从每个人回答中可以想象得出胜出的几率,那些费劲心思的考题还在脑海里回荡,如果认真一点点——,如果再多想一点——,如果时间延长一点——,如果再努力一点点——,也许命运就会改写。一切毫无意义的责备化着对自己的不原谅,是的,失败了又能怎样?成功又能怎样呢?这仅仅是人生的一个驿站。这次中考下来我竟然如此轻松愉快,原来半壶响叮当的感觉真好,居然找不到怪罪自己的理由,何况仅仅是为了考分吗?“感觉良好”四个字贯穿着对整个初中时代的始终。
那个脸红心跳的女孩呢,将去哪里?那个魂不守舍的男孩呢,是否了却他的思念?一切都似乎随考试的结束告一段落,实则难忘,而生活里其实有很多更值得回味的东西。
那个7月的夏天,雨水浇注浮躁的心情,心情与葱茏的季节格格不如。班主任事先准备,包车离开那片让无数学子伤心与狂欢的土地,最后联系到了一辆尖头东风牌货车,标牌5T,班主任坐在驾驶室,我们以及看儿子中考的父母们,一并站在宽大的车厢,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人群东倒西歪。还清晰记得那天老师叫我收取乘车费,2元/人,不分远近,收齐了,还来不及点数就转交给老师,一路上陆续有人下车,却没人上来补充,如那些远去的时光,感知它的逝去却触摸不到。
回到熟悉的地方,天色已晚,买了电筒,和同学噼里啪啦穿越河流,穿过泥洼,穿过高山,穿过那年的夏天。其实我只要走5里就可以到家了的,而我的同学呢还有更长的路。想起了回家的感觉,回家的温馨,回家的自由,同学拒绝了我盛情的挽留,毅然向着回家的路,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会这样的,谁叫回家的感觉如此美好,梦开始的地方,是家给予的!
父母亲都是文盲,学习上的事情很少过问,几乎没有。在家无聊的日子翻遍那些残留在心里的记忆。那段日子,想得最多的是与隔壁邻居相处的时光,给我太多的感动和生命的不平常,于是放弃遥远的理想,风花雪月的爱情,在旅途上小憩一回。
其实小时候怪害怕这位老人的,父母常拿他来吓唬我们哭泣不止的心灵,年幼的心常常因此泣不成声,不因他的凶恶,更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古怪,驼背,皮肤黑似煤炭,厚厚的污垢可以想象他已经好久没有洗澡了,也许一辈子也没有洗过澡,至少在我年少的记忆中他就这么一个人。
读三年级时,父亲盖起了新房,这位老人就成为我们的邻居,长时间的交往与接触,从陌生到熟悉,使之见怪不怪,他也并非我想象的可怕,我甚至怀疑我和他之间的交往是出自怜悯、同情。老人身边有两个儿子,也邋遢得很,但与村子里的人还算合得来。老人的老伴是谁,并不清楚,一家子在老人的带动下做起了打铁的生意,其实只是给左右邻居开启方便之门。钱少就以物交换,是熟悉的人做个人情,人情冷暖,相处自知。只是没有教养的孩子,奚落取笑老人,自幼教诲于父亲的为人,憎恶无教养之徒,那时明白了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得不到尊敬。
听说有一次村里有个缺德的家伙,写了一张纸条,声称是办事处人派送的供应粮名单,要老人到镇上粮管所去兑现粮食,后来逢赶集时老人去粮管所,被拒绝,老人还是不甘心,到办事处去理论,才知道被蒙骗。
黄昏十分,务农的人忙完了就来到老人村口听他讲他的“辉煌史”。其实多半是讲他年轻时帮助地主家干活如何讨好地主,又如何反唇相讥地主愚昧的故事,如果听者小孩居多,他就说浑段子。至今我还记得一些:“一颗豆子圆又圆,推成豆腐买成钱,不赚豆腐赚豆渣,喂个猪儿像冬瓜;一颗豆子圆又圆,推成豆腐买成钱,人人说我生意小,小小生意赚大钱。最有趣的要数摇钱树段子了,“摇钱树,聚宝盆,早落黄金晚落银,白天开门拣四两,夜晚开门拣半斤;买个绿场好跑马,买个**好喂鱼,有钱拿来买地方,上边买到昭通府,下边买到北京城——”
老人家核桃树很多,还有一大院棕树,在我看来最有经济价值的是核桃树。每年采摘季节来临时村里人都会包干一些采摘。棕树的皮外地人来收购,棕皮可做绳索,床垫用!棕叶在当时卖一毛钱一把,杀猪时挂肉。当然在核桃成熟的时候,免不了小家伙们偷打的,常常石头在核桃树间沙沙作响。可是,卖出的核桃,为了几个核桃常常招来孩子间的争吵。在我记忆里,我也是个翻园打圃的孩子。
那年秋天,核桃卖给我家采摘,核桃树就在家门口,下雨十分,熟透的黑桃会裂皮脱落,要是碰到晚上一阵大风雨的话,第二天清晨在树下早有人来寻觅,趁阳光明媚时,父亲把采摘任务交给我,全身穿着厚实的布卦的我,像猴子似的爬上高大的树干,热心小朋友把竹竿递给我,直到把核桃树叶打个精光才肯罢手,有时候被绿色毛毛虫子蛰着,会疼很长时间。
老人家里从来不养猪,屋子很凌乱,屋子后壁的通道日积月累被后面的人家的垃圾填得很高,下雨天,老人的屋子难以干燥。常言:“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的,人贫穷了连出气的勇气都没有,人的权利也被世俗阻挡。老人的家比有些人家的猪倦还要夸张,有的人家死掉的小猪仔给他也要。但从我的内心世界里,没有什么看不起老人家的,只觉得他老人生活的艰辛和世间不公平的存在。后来二儿子娶了媳妇之后,老人得到了一些照顾,其实,二儿子没有大儿子能力好的,也许是大儿子的挑剔,耽搁了自己一生的爱情,二儿子的亲事都是以几颗核桃树办成的,后来增添了孙子,老人的生活多了些你无法体会的快乐。我常常在闲暇之余听老人讲他的故事,也许这样的故事重复了很多次了,但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有人愿意聆听他的唠叨是多么兴奋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尊老爱幼是人的美德。有时常在老人一个人打铁的时候去帮助他拉风箱杆,在他的身上学会很多,感受很多。
老人活到80多岁,听说死时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二儿子到外面躲计划生育,老人生活更加辛苦,连煮玉米饭都无能为力,听说他常常炒玉米仔吃,牙齿不好的他,炒到焦黑才能咽下,有时儿媳妇偷偷回家给老人蒸一甑饭,馊了的饭老人晒干了再吃,老人的死是儿媳妇回来看他才发现的。那时候,我还在大学就读,回家听说,因为老人驼背,放在木板棺材之前是用大石块压直了才放进去的,丧事办得极其简陋,找法士来指路后埋葬。
老人与我走过10多年的时光,我怀念这位老人,有了他生活多了几分乐趣,他让我懂得贫穷时,同样以微笑面对,他让我懂得失败时,没有理由放弃自己的生活。着实,那年中考失败了,却能坦然面对,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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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代8』
章节简介:跟好人学好人,跟思量跳假神。8全那时高我一年级,全有小偷小~的习惯,关于~行为,时常被我发现,铭记在心。一直没有被~住的全让我羡慕不已。于是,全影响我那时的生活,甚好不是一生。全对我说,有机会和父亲~觉时,等父亲~着的时侯,把父亲~~悄悄拿来~行搜索,从父亲众多的钞票中~取一张,这样不容易被父亲发现。有了钱的全,在街~买0.2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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