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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回家,好么》

第5章带我回家,好么

作者:颜七七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这一刻心里平静而又孤独。

我感觉到内心的沉寂,所有的往事都沉淀了下来。

我不想再说话了,语言真的是苍白无力的。

深刻的纠缠和伤害已无法再用任何语言和解。

我整夜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狐朋狗友的论坛上那些空虚的精灵们在无聊的发贴。

凌晨一点的时候,一个叫二五见方的陌生男人男人和我说话。

白,我今天考试的时候看见你了,看见你和一个男人一起。

我不知道还会有谁在关心着我的一切。我看他真是姓名的那一个栏里面写着一凡,如果问了名字我可能过了今夜就忘记了,索性陌生,名字仅仅是称谓而已。

我们在各自的生活范围内生活,是两条在黑暗中各自摇晃着前进的鱼。我们还要读书,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子,等死。他在不停的跟我说着一切。

他说他在美院外面的一个画室学画画,每天骑着一辆破跑车跟着我看我像一条盲目得鱼在诺大的校园里找不到出口。

我忽然间感到绝望,泪水轻而易举的流了出来。

白,你一点都没有你想象中的坚强。

人生得意须尽欢,失意的时候更需要纵情,因为快乐可以有人分享,而痛苦却没有声音。

我点了只烟,闭上眼睛深深沉溺,一凡的语言如潮水般将我淹没,用力吸了一口烟,无比快慰的吐出烟雾。

考试完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我明天请你喝酒。

就在这两天吧!

那明天下午两点在美院门口等我的,我想回家睡觉了,再见。

还没等我开口头像已经黯然,好霸道的男人,丝毫不给我回转的余地。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走出了网吧,扑面而来的冷风让我浑身颤抖,打了个机灵,我张开手一边大声尖叫,一边朝空荡荡的大街跑过去。干枯的梧桐树上有几片残叶在摇曳,清冷的雾气弥漫寂寞无声的城市。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很多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活在梦中,因为现实中的景象会如在梦魇中出现的一般一一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拿出钥匙开门,一边朝卫生间走去,一边奋力得脱掉羽绒服和厚厚的仔裤,等浴缸泡满热水,我一下子把脸沉在了水里。

放了一张华仔的磁带进去,一起走过的日子,总是感觉似乎粤语得要比国语得听起来有味道,依稀记得今天早上的那个男人说过他也喜欢华仔的。一个很老了的男人,但是却魅力依然。

天空已经开始发白,我把窗帘拉严了,灿烂的阳光和涌动的人群全都不属于我,在**躺下来以后,我把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闻着自己身上清香的熟悉气息,会感觉安全。

醒来的时候中午一点多了,忽然想起来那个男人让我去美院门口等他的。

在衣柜里找了一件黑色的宽大毛衣,拿了个苹果在站牌下等公车。

我喜欢看到陌生人。我们之间的距离最近的时候只有几公分,可彼此的灵魂却相隔千里,城市的生活给人的感觉总是冷漠。我们却要彼此寻找温暖。

在美院的门口,我孤独而又可耻得咬着自己的指甲,然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个子男人走过来叫我,白。

我想叫他的名字的,可是我忽然想起来我没有问过他,我扑哧得笑了,心头划过一道温暖的阳光,的确是面熟的,我也经常见他骑着单车在学校里逛得,我很好看得笑了,你好。

我淡淡的收回了目光,静静的跟在他的背后,习惯了走路低着头,像极了犯了错的孩子,他的确很高的,比我高出了一个头。

他招了招手,马路对面的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他穿越过如梭的车流和人群,我紧跟在他身后,忽然一辆货车从我眼前呼啸而过,一片黑暗,没有一凡的影子,瞬间我感觉到恐惧,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死亡与我擦身而过得声响,我四处张望,一凡在对面向我招手。我也晃了晃手,一阵心酸,他要是我的男人是否会拉着我的手过马路?我跑到栅栏那里翻身爬上去再跳下来,过去了,他轻轻说我,丫头,你可是没遵守交通规则哦!

小肥羊里热气沸腾,人声喧哗。

清醇浓郁的酒精给空虚的胃带来安慰。干了这一杯,一切归零。

亲爱的李勇啊,我爱的男人,再见了。

一凡把酒瓶拿过去的时候,我伸过去的冰凉的手指正好碰到了他的手,温暖的,一个画画的男人,关节突出,手指细长,我知道我的眼睛在明亮的灯光下肯定显得泪眼模糊,我平静得看着这个男人,他一点也不想太原男人的精致和温柔,倒有几分粗旷和不羁。

苦涩的酒精在身体里燃烧起一片灼热的火焰,那种猛烈的灼热,夹带着疼痛很快得将我吞噬,我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一个瞬间,没有任何声音。

其实,在爱情的那一场游戏中,结局的谁是谁非,都是一开始得你情我愿,能怪谁呢?

所以你从来都没有任何怨言,是么?他看着我,无奈的笑了。

然后,我给他讲手机短信里面的黄色笑话,一天,有一只猴子爬在树上看一个男人在洗澡,不禁感到奇怪,突然就冒出来一句话,为什么人类的尾巴长在前面,还那么短呢~~~

一凡嘴里的酒喷了出来,他放肆的笑着,莫名得看着他笑的样子,我也感到快乐。

丫丫得,丫头,你说你怎么就不学好呢?他学着东北口音还咂着嘴。

吃完饭,一凡沉默看着我,抽烟,你是跟我走还是我送你回去?

直接简单的一句话就概括了整个结局,省掉了所有的片段和情节。

我微笑着,跟你走。

我要让自己如此放荡不堪。

我一直只和男人做朋友,喜欢他们的冷漠和残酷,喜欢和他们之间有的那种混杂着暧昧得情欲,温情的友谊。情欲如水,李勇又给我留下了什么呢?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是可以深深相爱的,也许他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用一生的时间兜了个大圈,却依然不能与他相会。而我,我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明白我已经不再是一年前身体还干净的孩子了,我知道,当我一动不动得再看着一个男人眼睛的时候,那是一种诱惑!

在黑暗中触及自己光滑如丝的肌肤,让他的指尖在冰凉中融化,我轻轻的吻他的眼睛,然后贴在他的唇上,轻咬他的舍尖,忽然咬得用力,咬得自己都浑身颤抖,之后,我可一感觉到丝丝带着咸味的粘稠液体渗透出来。

我们沉默地****,不停的喝水,聊天,唱歌,在他深重的进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心里绝望的声响,我被放逐了,李勇啊,我乞求他让我疼痛,他的进入似乎要贯穿我的整个身体,我**的抱着这个男人,不肯放手,因为一旦放手,我手中就什么也没有了。在一凡即将达到**的时候,他想离开我的身体,可是一种强烈的**控制了我,我想拥有这个男人,我想拥有他的全部,我要他在我身体内留下他的痕迹。我不让他离开我的身体,一凡问我,会没事么?我点头。情欲到达的极限让他再也无法控制,我睁着眼睛不忍心再看他。

整整一个夜晚,我们在这个黑暗肮脏的小房间里不停地****,做完了他还在我的身体里,我们迷迷糊糊的互相拥抱着躺在那里,身上的汗水一层一层的干掉渗出,我看着他在我的身边熟睡,我并不是一个把****党成一件快乐的事的女子,可我沉溺于和这男人在一起,他强烈的**会将我淹没。

我拿出一凡的一只烟,我似乎都不记得他到底喜欢抽什么牌子的香烟了。**裸的坐在**,一边吐着烟圈,一般看着这个男人,我甚至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而天亮了,我也该走了。

我把一凡的衣服贴在脸上,用力的呼吸,那是陌生的气味,可我要记住他。

早上一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很安静的穿好了衣服,我要走了。

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你回去以后我会去找你的。他的目光坚定。

我轻轻的笑了,闭上眼睛深呼吸,我并不是想他承担什么责任,我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什么,我只是想我的身体可以温暖一些。

跨过门槛的时候又无奈得对自己笑,自己还真他妈的风流,操!

回到堂哥家里收拾好了东西,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我要永远的离开这个家了,嘭的一声锁上门的时候,我锁掉了我的记忆,李勇在卫生间和厨房穿梭的身影,在我枕边落下的泪水和道歉,结束了~~~

当大巴缓缓得开出汽车站的时候,我轻轻地告诉自己,我走了。然后把随身听的耳机往耳朵里一塞,太原所有的一切跟我在也没有任何关系。

当我重新踏上故土的时候,我心里有的只是对以往生活的厌倦,我感到疲惫。我害怕在学校李我一无所有的寂寞。

同在一个学校的屋檐下,没有几天我便碰见了勃,我的心里早已经不再起伏动荡,这个曾经让我心伤的男子,一个听话的孩子,他有他自认为得堕落方式,可当然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醉的时候是否想的到我,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有什么资本能玩的起呢?我一直都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抱怨,凌,李勇~~~为什么我总是要这么轻易相信他们。

我爱上了孟庭苇的真的还是假的。

我听说开始总是真的,后来会慢慢变成假的,充满温柔的眼神是用来关心而不是用来伤心的,我听说亲吻总是真的,但耳边的细语常常是假的~~~

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寂寞的女子,需要感知彼此的温度和气味的包围,这样才可以不用面对心脏上的破洞。

爱可以是一瞬间的事情,也可以是一辈子的事情,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同的时候爱上不同的人,不是谁离开了谁就无法生活。

遗忘让我学会坚强。

和勃在一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而娟子回来以后每天沉醉在梁的电话中,靠着楼杆,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手机没电,以至于在勃的眼里娟子的印象就是一个打电话时的身影,在每个星期天,她都会坐车去梁那里,我有点羡慕她的爱情了,一直无法安定,我总是在不停地走。

回到家里,我整理出了勃写给我所有的信和小纸条,还有我高中三年来写的所有关于他的日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怀念当时的无知与纯洁,总是以为手牵手就可以一辈子,可现在这社会你为他怀上孩子,他他妈都觉得是累赘。

和勃在一起的日子,像所有孩子般的恋情一样,牵着手绕着湖边一圈一圈的走,没有情欲没有纷争。

他把我冰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那种清澈而又甜蜜的心情已经没有了,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淡淡的月光下我可以听见他微弱的呼吸,站在阴影中微笑着和他道别,我盯着他让他无法直视,他转过身说,我回学校了,说完便迅速的跑掉了,我站在原地,可以看得见他一直在回头。

既然三年前什么也没发生,现在是否还会一样,时间改变的并不仅仅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愿意去想,我宁愿自欺欺人。

我在我从小长大的这个小城镇里过着囚鸟般的生活。

很少的电话,偶尔会有被我称作一凡的男人的来信,他说他觉得他自己是那样爱我,用一生的时间都不够,我按照他的意愿听了不少的老歌,郑智化,那个残疾歌手的歌词敏锐而又直接,我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乐乐在中间也写过一封信,他在寻找我的替身。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只有一个我深爱的白。

可惜,我真的在没有爱情。

一凡告诉我他去了长治的一个乡镇的村上的高中学习文化课,没有跟她妈妈说他离开了太原,我不知道他们喜欢我的究竟是什么,我的任性与放纵么?我真的一点都不好,我不好,我不好~~~

未来会如何,我不知道。

时间不紧不慢的向最后的终结走去。

天空下雨的时候天色灰暗,我在车上,看到雨滴从玻璃上滑落的样子,原来是有轨迹可循的,它们短裂,急促,破碎,缓慢,像一个脾气暴躁的人欲言又止,充满压抑,我一直看着它们,直到下车,我发现自己的眼睛是盲目的。

很多时候我想起在美院房顶的那场雨,孩子的寂寞让我觉得难受。

我给一凡写信,很长很长的信,可是我还是感觉不到我有爱,只是他给了我倾诉的理由。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相处,其实与爱情无关。爱情和性是可以截然分开的,爱情像一团毛线球一样复杂,性却像一条晒衣绳一样简单,就像黑暗中的抚mo,看不到对象,却知道这温暖的手和皮肤能带来安慰,很多时候,我感到绝望,非常的,非常的绝望。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手指上那两道扭曲的十字伤口,它们什么时候会复原呢?不会像手腕上的肌肤一样敏感而又脆弱的留下痕迹。

在时间里面,我们什么都不能留下,包括痛苦,快乐和生命。

早上起床自习的时候迟到了,天黑得看不见星星,我奋力的奔跑,不停的跑,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我害怕我一旦停下来就再在也跑不动了。

一凡说他在得那个学校像世外桃源,后山开了许多好看的桃花,他乡他想在那样的地方生活,和我。

我笑了,我真的不会如此安分的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过的,虽然,我很想,很想~~~

漂泊的心找不到出口。

我不相信爱情,却是一个离开了爱情不可活的人,它对我而言,是一剂吗啡,对抗着生命的空洞。

在这个千篇一律的时代,我真的无法在辨认自己,我不相信我能认识自己,在勃面前优雅严肃的沉默,在一凡眼前娇媚含笑?

记忆总是在梦里回来。

不可知的背景,不设防的夜晚,往事如故衣附体,焉然袭来,人便在瞬间消失了。

心口一阵阵的疼,欲哭无泪,曾经得到的和终于失去得悲喜交织碰撞,中间得离合漂泊思念淡忘全不存在,于是,记忆复活了。

我常常会一个人蹲在空旷的草场的正中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自扰,我低声自嘲着自己。

我为自己一开始的信念已经感到动摇,三年来我循规蹈矩,不抽烟不打架不喝酒不上网,可是在高考之后我可以做些什么?上一个好的大学?找一份好的工作?结婚,生子,等死?这是勃说的话,我笑了,好熟悉的感慨。

社会的确让我不知所措,可是那确实我唯一可以出人头地的方式了,勃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没有表情的,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无奈。

的确大学并不是一座什么天堂,它这座象牙塔庇护这里面的肮脏,丑陋与不堪,可我无能为力,真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半年多美院的生活已经让我厌倦,可我还未开始我四年的生活,所有的结局我都无法控制。

星期天我照常钻进了网吧,有喧闹的人群,我安静的看着他们,我可以不寂寞。

我在Q里面聊天,作者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害怕生活的单调远远大过于还怕死亡。

一凡的头像在闪动,丫头,我已经在线上等了你一天了?

等我干吗啊?

我现在在你生活的城市。

我开始惊讶,你的意思是你来找我了?

嗯,但是我不知道你家里的电话,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所以我就在网上等了一天了,我想你会来。

那我要是不来呢?

可,可我说过我要找你的。

我忽然开始感觉这个男人有点可爱了。

~~~

我带着这个男人去了我们这里的一个旅游景区,那些旧的城墙,荒凉的华丽。

爬上了后山,**的拍录这些东西。

我坐在一棵枯了很多年的老树下,一凡拿了一朵黄色的野花微笑着向我求婚。

你就拿这破花向我求婚啊,我不要!我装作要把它扔下悬崖,可我舍不得,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接受这个男人。

一凡,你在乎过我么?

嗯,我在乎,我在乎我们的将来。

可我没有告诉他我是多么的不安分,我是多么的自私,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丫头,你这样跟着我乱跑就不怕我把你给卖喽啊!?这样可不好。

怕什么啊,我都是你的女人了。我大声的笑。心里黯然。对呀,我今天可以跟你跑出来,明天我也可以跟另外一个男人出来。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陷入绝症的人,清醒而无药可救。

晚上回来,让一凡住在一个离我家很近的旅馆,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就把我按在了**粗暴的吻我,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他是爱我的,而不是千里迢迢跑来只为了和我****。

按时间回了家,心里还在牵挂,我又忘记了问他名字。

第二天早上上早自习,我骑着单车去找他。

我**着钻进他的怀里,很安静的和他睡在一起。

白,我希望我会是你的最后一个男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忘记了他都说了些什么了,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不敢确定我爱他。

正午的时候我们在车站里告别。阳光温暖。到处都是拥挤的肮脏的人群,扛着大包小包,喧嚣的浪潮一波波的扑上来,车站是这样盲目和决然的地方。我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着他在人群里涌动着,他的身影一会浮现,一会消失,我直直的看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消失了,可是,他终究还是要走的。

我先回学校,一会火车就要开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顾自己,知道么?

我柔顺的点点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迷恋这样看着他的样子。

喇叭里开始播出开往长治的火车的乘客开始检票的通知。

一凡上了车,我在外面看见他开始烦躁的抽烟,回去吧!要不然我舍不得。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我依旧固执孤单的站在站台上,看着他,一言不发,明媚的阳光到处照耀。

火车开动了,渐渐的消失在它的长吼声中。

我忽然想起了凌说我已枯萎凋零的青春如花的脸。

一凡就这样离开了,我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些滑稽,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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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回家,好么』

生活单调而又重复,看着每一个~的脸,我都想起一凡微笑的~角。~对我每天无所适从的样子~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来爱我,我只是一直在笑,为什么当初我爱你的时候你~放逐我的爱情呢?我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失的太远太久,现在你得爱又算是什么呢?就像开错了花期的一朵诳花。我沉~在黑暗的底层,行~在无边的雪野,走得如此孤独艰辛,却没有能~在雪地~留~哪怕一只~印。日子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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