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女人最为恶,难与为因缘。
恩爱一缚着,牵君入罪门。
话说那头陀一直昏迷躺在老板娘的**。这几天很少行人路过,小酒店也没生意,其实老板娘也不想有生意。因为她在全心投入服侍那头陀。那头陀有几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见眼前一不相识妇女在注视着自己。但一回忆!什么都想不起来,大脑**,一会儿又失去知觉沉睡了。
老板娘见那头陀睁开眼后,用惊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有点羞涩。自己虽然是过来人,但毕竟面对的是一个不相识、又不理解的大男人。再说那头陀内心不知怎么看自己?自己失落的心,不经意的被眼前陌生男人唤醒。虽然是守候着昏迷的头陀,但是自己似乎找到寄托。
又想如果那头陀病好、身体疗养好、会离自己而去吗?自己能用什么办法挽留他呢?看那头陀身份证是浙江人、今年三十岁、小自己俩岁。浙江那可是经济发达的江南啊!他为什么出家呢?老板娘想着想着就瞌睡过去,并坐趴在头陀床前椅上。
小青见他娘趴着睡,就拿大袄为她盖上,然后就到门口玩耍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头陀再次醒过来,感觉全身没劲、四肢无力、自己想爬起来却身不由己。一直回想自己是谁呢?我是哪里人呢?这又是哪里呢?越想越觉得头脑要爆炸似的。很难受、口又渴、手一使劲、滑落在老板娘的头发上。把趴在床边困睡的老板娘给惊醒过来。被惊醒的她,极为紧张的依偎头陀的脸上说:“你终于醒过来,感谢老天庇佑!你肚子饿吗?想吃什么?俺帮你做去。”
无法灵活全身的头陀,俩眼注视着老板娘,似乎相识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好象很久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不知该怎么称呼眼前的女人?只能用眼神疑视着她。俩对眼睛在碰激中把激动过头的老板娘给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失态了!心里好象姑娘时代,初恋时害羞感觉似的。觉得自己满脸通红浑身发热。
他与她目光互相交流了很久。房间里好象能听到俩人心脏的跳动声。一个想不起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人;一个害羞着不知该如何开口说;俩人无言相视着;很久!很久!
老板娘终于壮大胆子说道:“你饿吗?”
头陀回过神来应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是谁?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全身无劲呢?能告诉我吗?”
头陀的一系列疑问把老板娘给弄糊涂了,心想:“他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难道他是个二百五吗?要不怎么会问自己是谁呢?前几天听小青说这人不笨,但为什么有二千元钱送给别人的人,自己反去步行呢?难道是傻瓜不懂得用钱?”老板娘想到这里就对头陀道:“你先休息着俺去弄点食物给你吃,等下俺再跟你说,你是谁,俺又是谁。说着不等头陀说话就起身向房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叫:“小青!过来俺有话问你。”
正在玩雪的小青走过来说:“娘!你醒了!叫俺干吗呢?”
老板娘拉着小青走往地下酒窖去,极为小声的问小青:“小青乖!你把前天跟那和尚对话的整个过程告诉娘。”
小青问:“为什么?娘!那跟大叔昏迷睡觉有什么关系呢?娘!”
老板娘说:“你别问那么多,你就把过程告诉娘。”
小青回忆了一会儿就把那天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老板娘。
老板娘听后反复琢磨着想:‘听小青这么讲,这和尚先前不是傻瓜。再说傻瓜能写那么好的语句?连自己都看不懂,什么甘露啊!父母啊!一定是头脑被冻傻了或是失去记忆什么,要不怎么会问自己是谁呢?想到这里心里不觉自然高兴起来。这样更好!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说明他的记忆完全没有,这样自己就不愁他会离开这里。这下进去该怎么对他说呢?老板娘心里暗暗一边琢磨着。’一边对小青说:“小青!以后不能对大叔说起他是和尚的事,也不能说是路过俺们这里和那天你给开水,他给那包东西的事,知道吗?”
小青奇怪问:“娘!干吗不能说呢?他问俺,俺该怎么说呢?”
老板娘蹲下用双手抱着小青说道:“孩子!你喜欢这叔叔吗?”
小青应道:“这叔叔很好!只是说话有点听不懂。俺喜欢叔叔。”
老板娘把小青搂在怀里很伤心的说道:“孩子!在你父亲死后,你才几个月,娘千辛万苦把你扯大,后招那个叔叔来俺们家帮俺们过日子。可是他又不幸死去,这几年俺母子相依为命。再苦再累娘只是为了你长大能出人头地。你现在也是读书年龄,俺们住这地方附近又没学校,娘识字不多又无法教你。娘想!俺们搬到城镇去,让你受好的教育。但俺们一女一少靠什么生活呢?再说家里没一男人也不行,很多地方会被人欺负。你还小需要父爱,所以娘想留这叔叔和俺们一起生活。以后你也有父亲疼爱。娘这样想你同意吗?”
小青听她娘说就问老板娘:“娘!父亲能这样认吗?这叔叔俺是很喜欢,但他会和俺一起生活吗?”
老板娘很自信的对小青说:“孩子!很多事你还小,不知道!只要你听娘的话暂时骗叔叔一段日子,跟他共同生活一段时间,等叔叔身体养好再说。在叔叔养病这段日子里,俺们去感动他。娘看他是个好心人,他不会不管俺们的。俺们想办法让他感激咱、同情咱。你要听话知道吗?”
小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娘!俺愿意把叔叔留下,也愿意听娘话。”
老板娘看小青如此听话,那么乖,不知不觉流着心泪。想自己虽然命苦,但能拥有小青这孩子,还算很满足。再说老天既然安排这头陀给自己去营救,这是老天的恩赐。但怕自己克夫命,会再次把这头陀克死。又想只要自己不要和他结婚,或许就不会克死他。如果不要结婚也会克死他,她宁愿让他走。一想起他走,内心就好象针刺痛的感觉。老板娘她在内心矛盾着,好象双手抓住装满滚水的玻璃杯似的,放手杯子摔破可惜,抓着又烫手心急。人生真是难为呀!
这时的小青趴在老板娘的胸口抬头看她娘忧郁的紧锁双眉,泪水湿着眼角,就小声的说:“娘!你干吗又流泪啊?俺们以后有父亲不是很好吗?”
老板娘回过神来亲着小青说道:“孩子!你悄悄的去,把叔叔的包袱拿到地下酒窖藏起来。娘去煮晚饭,千万不要给那叔叔知道你去拿包袱知道吗?”
小青点点头说:“娘!你放心吧!俺会小心的,不会给叔叔知道的。”
老板娘利落的手脚,一会儿功夫就把晚饭做好。捧着事先准备好的稀饭和炖好鸡蛋。到房间床前对那头陀说:“你该吃点东西、来我喂你吃、你只有张口就行。关于你刚才问你是谁、等吃完后,俺再慢慢告诉你,身体要紧。”
老板娘一边说、一边用汤匙勺着稀饭。像喂小青小时候一样,先用自己的**试完冷热,然后再送到头陀嘴上。那头陀看着眼前不知是何关系的女人。用命令的口吻、蕴藏关心的方式、强喂自己吃稀饭。然而自己又无奈、又不大愿意的接受她的喂食。注意看着她的脸容,相识又模糊的印象。整个脑海里想的是,这女人是谁呢?为什么会如此关爱我呢?一勺勺吃着、一回回想着。但始终想不出来个为什么?
读者!头陀是因发高烧把大脑的记忆给烧坏了。此时的头陀连自己是谁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按现在的医学叫“暂时性失忆”要慢慢用以前深刻的印象去回复记忆。可老板娘却有意让他永远失忆陪在自己身边,这是头陀前辈的业债。他当受这业报啊!要知头陀与老板娘前生是何关系。且看下回分解。
这真是;善恶到头终须报,只因来早与来迟。
因果报应业注定,并无毫厘可改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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