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医院里出来,坐车回到我当老师的小学校,住在我的单身宿舍里。我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心里面却还是在想刘静,但是我不想去找他。我在他的面前已经丢尽了人,不想再被他侮辱一通。我想就让他在心里面恨我吧,让他用他对我的恨来纪念我吧,至少我在他心里还是站有一点位置的,虽然只有对我的恨。我也把自己对他的爱埋藏在心里面,用我对他的思念来纪念他,但愿他可以感受到我的思念。
李名还是经常来看我,给我聊她的事情。她又找了一个新男朋友,听说还是一个搞艺术的。不过,现在搞艺术的人太多了,会唱几首歌的人,会画几副画的人,他们在别人面前都称自己是搞艺术的。他们在人前人后,也总是装出一副艺术家的派头来,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搞艺术的。艺术也许只是他们虚度光阴的幌子,没有正经的工作,整天游手好闲,无事可做,到处瞎逛,就称他们是艺术家,正在体验生活。
谁不想好好的体验生活,最好每件事情都可以遂心所愿。但是没有那么多的幸运儿,众多的我们大家只是在茫茫人海中流浪,找寻,然后感到失落。也没有那么多的搞艺术的人,可以成为真正的艺术家,他们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连别人都骗不了。
我也想自己骗自己,可是真的好难骗。我告诉自己说,自己已经不爱刘静了,可是一觉醒来,却还以为他在我身边,发现原来只是自己在做梦。要是可以一直生活在睡梦里,不用醒过来就好了,那样也许不会再感到痛苦。我想,也许失去神志的人是很幸福的人吧,他们整天生活在意识的迷茫中,不用考虑生活里这么多的烦心事,也不知道什么是失恋,不知道痛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我是一个神志很清醒的人,清醒得让我深刻地感受了孤独。夜色在我的眼中也变得那么可怕,它就像是一张庞大的黑色的网要将我的整个身躯都罩在这张网里。我的恐惧,我的忧愁,我的伤痛,我的孤独,全部都罩在了这张网里。跑不出去的它们围绕在我的周围,把我的身体**地裹住,这样我的身躯变得更紧了,我也开始有些透不过气里了。
尘世间的许许多多的像我一样的人们在人海中流浪,找寻。发现爱情,感受爱情,然后享受爱情,然后离开爱情。就像是一个人从生来到死亡,它在这个美丽的世间流浪了一回,然后悄悄的消失了,无声无息地走,不带走任何东西。虽然它什么都不带走,可是它却留下了很多的东西,留给了我们这些世间的凡人们。它留下了爱情的快乐,留下了爱情的甜蜜,留下了爱情的美丽,但是也留下了失恋的痛苦,留下了失恋后的孤独,留下了失恋后的忧伤。
我想如果每一段爱情都要死亡,那么还不如不要来到的好。至少我们不会痛苦,不会因为爱情的死亡而伤心。
也许我错了。没有爱情的来到,又怎么能体会到那么的快乐而甜蜜的感觉呢?毕竟它们也组成了我们的思想,也帮助我们构建我们的灵魂。
我的身体已经基本全好了,那里的病还在继续治疗。因为身体不再有问题,所以我开始给我的学生上课。我是教小学语文的,带了两个班,每个班都有40多个人。他们都是农村的孩子,家境也都不是怎么好,有的孩子连穿衣服都有些困难,吃的方面就更差了。虽然我们小学离县城很近,但是住在城郊的农民一样是很穷的。
快中午了,我上完课后,到学校的食堂去吃午饭。我刚打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就看到李名。她向我走过来。
“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她笑着对我说,样子有些诡秘,像藏着什么心事一样。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买饭。”我笑着对他说。
她拦住我说:“不用急。你先猜猜谁来了?”
我看着她的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说:“除了你,还有谁?”
“我就是叫你猜呀,不过,我敢肯定你猜不出他是谁的。”
我向食堂门外看了看,没有发现有她说的那个人的影子,不知道她让我猜的是哪个人。
我说:“我猜不出。”
“你都没有猜,看来你今天是没有诚意见他了。好吧,我去告诉他,说你不想见他,叫他走了算了。”她的话让我的心一紧,我想是不是刘静原谅我了,让李名陪他来见我呢?如果是他,就太好了。我很想见他,也很想他可以原谅我。
“是不是刘静?”我小声地问她。
“看来在你的心里只有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她有些失落地说。
不是他。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失落,看来希望又破灭了。我真不该想他,也许他已经不再想我。我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烦恼呢?他根本就不会来看我,根本就不会原谅我,我感到伤心。
“那到底是谁呀?”我不想再猜。除了刘静,我不想再猜别人,对他们也没有太多的兴趣知道。我想这个人一定有些神秘,就像刘静之于我一样的神秘。因此他不会是我的家人,虽然我和他们很亲,但是他们对我来说并不神秘,李名也没有必要拿我的家人来让我猜。
“我不告诉你,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她笑着对我说。说完后,她走到食堂的门口,对外边的人说了一声:“她猜不出你来,看来是把你忘记了。你看你是见她呢,还是不见,自己决定吧?”
两秒钟后,那个我猜不出来的神秘人出现在门口,是杜新。他的样子变了些,似乎长高了一些,也变得英俊了,成熟了很多。他穿着一身的休闲装,浅黄色的上衣,米色的**,看起来很潇洒的样子。他笑着向我走了过来,李名跟他的后面。
我和他有四年多没有见面了,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他在北京读大学四年纪的时候,那个春节他回来过年,我们见过面,那次他回学校就一直没有回来。虽然我们一直通过电子邮件联系,但是我对他的情况并不是知道的很多。在邮件里他很少说到自己比较具体的事情,只告诉我他一切都好。但是究竟是怎么个好法,好到什么程度,他都不对我说。几个月收不到他的电子邮件,我开始想他了,有些担心他。现在看见他站在我的面前,我感到很高兴。看到他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
虽然我很高兴见到他,但是我对他这样作弄我还是很生气。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即使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在我面前,还要让我猜来猜去的。我这个人不喜欢猜谜语,也不喜欢猜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思露,你好吗?”他来到的面前,温柔的问我。
我有些生气地看着他,问他:“你干吗站在门外,让我像个傻瓜似的在这里猜你是谁。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猜谜语。”
“是我的注意,我来找你看到他在校园里向别的老师打听你在哪里,我就把他带来了。我想让你猜猜,看你能不能猜出他来,可是,我发觉你对猜谜语这种事情真的很迟钝呢?”李名看着杜新对我说道。
“是的,我是很迟钝的嘛。你怎么今天才知道啊?”我生气地对李名说道。其实我不应该怪她的,可是谁叫我心情不好呢?刚才让我猜人,我以为是刘静来看我了呢,谁知不是的,让我空欢喜一阵。
杜新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向我说声对不起。我看了看他,还是笑着叫他坐下。他坐在我的对面。
李名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她摸着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别生气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叫你猜谜语。我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对不起了。我以为刚才可以逗你开心呢,谁想到会惹你生气。不过,说实话,你看到杜新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是很意外。”我看着杜新说道。
“你们俩坐着,我去买饭,刚才只买了我自己的饭。”我站起身来。
“还是你们聊吧,我去帮你买。”她说完,站起来向卖饭的地方走去。
“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很累?”杜新笑着问道。
“没有感觉很累,这么几年过来已经习惯了。你最近在哪里干什么,好几个月收不到你的电子邮件了,还担心你出什么事情了呢?你还好吧,没什么麻烦的事情吧。”
“我很好。只是这几个月在忙点事情,所以没有给你回邮件。其实也是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你发给我的每封邮件,我都看了,也想过给你回信。可是好像真的不能把心里的话打成邮件发给你,有点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感觉。”他看着我说道。虽然他的眼睛还是那双温柔的眼睛,眼神也还是那么刚毅,但是我却觉得那里面多了一些世间的沧桑,也多了一份忧愁。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我问他。
“这倒没有,只是心里的思绪有点乱。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你这么些年在哪里呢,怎么问你,你也不说?”我问道。
“有时候在北京,有时候在上海,天津也呆过,公司派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看着我说道。
“是一家什么公司?”
“一个中外合资企业。这次回来,我不再回去了,想开个自己的小公司,搞国外产品的销售代理。”
“你有足够的资金吗?”
“有一些,但是不是很多。我跟一家公司已经谈好了,从他们那里拿产品过来销售,可以等把货品卖出去以后,再把进货的资金付给他们。”
“那样行吗?”我对这些商业上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没问题的,资金也要不了多少。”他胸有成竹地说。我想他一定可以成功的,而且我也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
李名把饭买回来了。“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是不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她笑嘻嘻地看着我。
“没有,他和我说他要开一家自己的小公司。”我说。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话。食堂的饭菜不是怎么好,不过对于像我这种口袋里没有什么“余粮”的人来说,解决温饱问题是目前最主要的事情。什么山珍海味,什么鸡鸭鱼刺,只有等我以后有了钱再考虑。
“开公司好啊,是什么公司?准备得怎么样了?”李名问道。
“还没有准备,是一个代理销售公司,已经和供货商谈好了,所以也没有太多要准备的。”杜新说。
“那就好啊,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本小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李名笑着说,一副很豪迈的样子。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什么赴汤蹈火,哪里来的火呀?”我看了看李名说。
“没有就好。我这人就喜欢夸大其辞,你们别介意。”
“需要你帮忙的话一定找你,到时候你可别推辞啊。”杜新笑着说道。
“不会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吗,连成语都用上了。”我说。
“哪里的话,知道的不是很多。”
“感觉我们食堂的饭吃起来怎么样?”我看着杜新,笑着问他。他好像是第一次来我们学校的食堂吃饭。
“挺不错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觉得不错。
“怕不是饭不错,而是人不错吧。”李名看着我和杜新笑着说。
杜新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我,说道:“都不错。”
“既然你觉得食堂的饭不错,以后可以经常来吃,最后是天天都来吃。”李名还是笑着看我们。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地对李名说道。
“没有什么意思啊。”她看了看杜新,吃起自己的饭。
其实我明白李名的话,她知道杜新喜欢我。我也知道杜新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确定那种感觉是爱。也许我只是不想确定而已,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刘静的身影占满了空间,没有再多出来的位置留给别人。所以我宁愿相信杜新对我的好是一种错觉,并不是他真的喜欢我。或者说他对我的感情只是对一个朋友的感情,他作为我的一个朋友在我的周围存在着。
第二天是周末,杜新约我一起出去玩,我没有拒绝他。虽然我心情并不是很好,还在想着刘静,但是即使刘静不在我身边,我的生活还得继续。我并不是一无所有,虽然没有了爱情,但是我还有我的亲人,还有我的朋友,他们都很爱我,也很关心我,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失恋就放弃自己的生活,我不能伤了他们的心。我想我应该从失恋的阴影里面走出来,我要振作起来。也许出去好好玩一下,可以让我忘记失恋的痛苦,可以不再那么深地想念刘静。
张小娴在她的小说里说,时间是失恋的最好疗伤药物,不管你爱一个人有多深,只要时间一长,你就不会再那么深的想念他,慢慢就可以把他忘记。可是我并不想忘记我爱的人,只是想让自己不再那么深地想念他,不要那么深地沉静在痛苦中,不在夜里很深地思念他。但是我还是需要一点淡淡的感觉,一点淡淡的忧伤,一点淡淡的思念。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忘记以前和他在一起的美丽时光,才会记得自己在那段时间是多么的幸福,才会觉得自己在爱情上曾经是那么富裕地拥有过。
我需要这些淡淡的回忆,只有拥有这些,我才可以在孤独的夜晚入睡,才可以感觉不是那么的孤单。
杜新来的很早,他是一个人住在县城的一间单身公寓里。我平时起来的都比较早,但是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想多睡会儿。太阳已经爬得很高了,我感觉到了窗户上的明媚阳光才从温暖的**爬起来。我打开房门,发现杜新已经来了。他一个人在我门前的校园里转悠着。
他发现我起来了,笑着对我说:“你起来了,我已经买来了早餐,想跟你一起吃?”
我有些感动她这么体贴我。但是我对他有了一瞬间的错觉,他多么像刘静啊。他们说着一样的话,做着一样的事,刘静也常对我说:“你醒了,我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快起来吃。”
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刘静,所以他无法代替刘静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也无法做他心中的爱人。他对我的关心和体贴,我只能看做是朋友对我的关怀和照顾。我很珍惜我与他之间的这份友谊,我与刘静之间的爱情不能天长地久,但是我希望我和杜新的友谊可以天长地久。
“谢谢你。”我把杜新让进了我的单身宿舍。
我留他一个在屋里,自己跑去洗了脸,刷了牙。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站在墙边在看墙上挂着的放大了的我和家人的照片,似乎也在沉思什么。那张照片是我们家的全家福,是两年前照的。
“他们是我的家人。”我看着墙上的照片对他说道。
“我知道,他们好像有些改变了。”我的家人杜新都是见过的。
“是的,小阳也上大学了,在成都西南交通大学读大二了,小雨再过三个月也要参加高考了,她准备考四川大学。”我笑着说。
“是啊,都挺不错的。”他淡淡地说。
我看了看他,发现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深藏着的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吃完了早餐,坐上了去城里的汽车。
“我们去哪里玩?”在车上的时候,我笑着问他。
“先向你保密,等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还神神秘秘的。不过也好,反正有他在我身边,一切由他决定,我不用管。他带我去哪里,我就跟他去哪里。我看着车窗外,路边种满小麦的绿色的田野在我的视线里飞快地向后移动,像是流水一般地在我的前面淌过。春天里的山川也被各种开得很鲜艳的野花装点着,像是在绿色的玉盘里点缀着的彩色珍珠。
车里放着音乐,王菲熟悉的歌声飘进我的耳朵。
多少清晨
多少黄昏
一段旧情
长挂我心
几许良晨
几许美境
恰似春梦
消逝无痕
你给我的温馨已经冰冷
诉情的小径落花缤纷独把琴丝拨弄
一阵哽咽
……….
我们在半个小时以后到了城里,又换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目的地。我看到是一间体育馆,体育馆的名字叫“流星体育馆”。我跟着他走了进去。他把我带到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面前,杜新告诉我说他是这里的老板,并把我介绍给了那个男的,说我是他的朋友。我笑着和他打了称呼。原来他们是朋友,中学时候是同学。他叫王海,可能是因为喜欢大海的缘故吧。王海把我们领进了一间有乒乓球台的屋子后就走了。
我没有想到他带我来的是这样一个地方。其实我们的小学校里也是有乒乓球台的,只是没有这里的好,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领我来这里打球的。
杜新把一只很好的乒乓球拍子递给我,笑着说:“怎么样,你该不会忘记了怎么打球吧。我可是一直记得你说过等你的球技练好了,要和我决赛的。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放弃打球,就等着有一天接受你的挑战呢?你怎么样,现在的球技是有了长进呢,还是退步了?”
我没有想到他还记得我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我并没有想过真的要和他决赛。其实我知道自己的打球技术不如他,可能赢不了他,所以当时只是有些不服气,才说要和他决赛的。不过,这些年我在小学校里当老师,一直没有放弃打球,我还教我的学生打球。不过,他们中有些打得很好的,我打不过他们。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是我教会了他们打球,可是他们后来居上。
我看着杜新,笑着说:“打就打,谁怕你。我也没有忘记打球,不一定会输给你的。”
“那就好,我开始发球了。”
“好,我接着。”
我们打了三局,可是每局都是我赢,他的打球技术好像退步了。
“我们休息一会儿,我有点累了。”杜新气喘吁吁地对我说。
“你怎么回事,好像根本就不在状态。”我们并排坐在球桌上。
“你的球技进步了。”他看着我说。他坐下来,还在不停地喘气,看起来他真的是有些累了。
“不是我的技术进步了,分明是你的球技退步了。这几年年是怎么练球的?”我看着他问道。
“其实这些年我很少打球。一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二是没有合适的人跟我打。”
“那你刚才还说你一直在练习。”我看着他。
他回过头来看我,片刻又把视线从我的眼前移开。他的目光有些朦胧,我知道那里面藏着一些东西,应该和我有关,但是我不想去想得太多。
“你知道为什么这间体育叫‘流星体育馆’吗?”
“为什么?”我问他。
“因为王海的女朋友喜欢看流星,他女朋友觉得流星很漂亮。他们在一个有流星的夜里许下愿望要彼此生活在一起,可是他们并没有实现他们的愿望。”
“他们分手了?”我看着杜新,想知道他朋友的故事的结局。
“因为她不在了,得病死了。王海后来开了这间体育馆,就用了‘流星体育馆’这个名字,来纪念他的女朋友。”
我看着窗外,有些伤感。这是我听到的又一个悲情的故事,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幸的人呢?其实我的经历并不是很惨,还有很多的人比我更加的不幸。
我知道流星很漂亮,而且听说流星下许愿是很灵的,但是流星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它的美丽化作短暂的花朵开放,然后消失在大气中。我没有在流星下面许过愿望,其实我是不相信流星会帮助我实现自己的愿望的,就像我不相信星座的说法一样。我觉得它们都是人们自欺欺人的说法,根本就没有的事情。流星即使是很美,也是一种凄冽的美,那种美让人伤感,让人痛苦。
就像王海的故事一样,他们在流星下面许愿,但是流星它真的知道他们许下的是什么愿望吗?我想高高在天空中滑行的流星未必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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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中学时光』
在我12岁的时候,升~中学学习。我读书的中学是我们镇的初级中学校。李名还是和我在一个班,我们俩还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保持着在小学里发展起来的友谊,而且感情更好了。但是杜新已经不和我们在一起了,他去了城里他爸爸教书的重点中学。本来他是不想去的,但是他爸爸~~他去。那时他爸爸已经和~~离婚了,法官把他判给了他爸爸,所以他和他爸爸生活在一起。但是他很不喜欢他爸爸,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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