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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于趋赶流年的悲哀之中》

第5章沉浸于趋赶流年的悲哀之中 晨仁之美

作者:音貌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引蝶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她的过去,她的故事让人伤怀、感动。我知道她现在的生活虽然很好,但是内心深处的伤口依旧清晰可见。

她说,然,那些过往的点滴像梦魇般袭击着我,让我无法忘怀,疼痛不已。

年后,我们没有再寄宿。引蝶告诉我说,然,我寄宿仅仅是因为生活过于孤寂,而如今我觅得了你,我愿意和你一起生活,我亦是相信你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然,那张双人床一直在等待着第二个主人,没有你陪伴的日子是如此的空洞。

于是我便搬到引蝶的家里,优秀的生活环境,良好的家教这一切外表光华艳丽另人羡慕不已。但这该是引蝶应有的,历经生死离别,闲言碎语,猜测质疑种种考验换回的这一切。有泪水,有伤口。

她说,六岁那年,我的父亲去世,我在自己的手腕处刻下了我父亲的死亡之日。这一刀意味着我将要逼迫自己永生不忘,不忘曾经那么爱我的父亲,不忘那些过往的点滴岁月。如今,伤口愈合,而疮痂将永恒的存在着。这就是我所需要的结果。

而仁会每天送我和引蝶回家,他是极具责任心的男子,一直以来对我倍加关爱。他始终宠着我,他会记得我的生日,然后买一大束玫瑰花,带我外出吃东西,我们就好像真正意识上成了都市情侣。而我每次都会把引蝶拖着一起出去。她很不高兴当电灯泡,但我却从未当仁是我男友,我不爱他。我说过,倘若我接受某人的同时我心底有其他人,那么这个人绝对不是我所喜欢的,甚至于连朋友都不是。有时我会非常的讨厌仁,他是个太过于温柔的男子,心思细密整洁,但我就是不喜欢。这样温柔善意的人,该是那种沉默不语,卓尔不群的男子。然而,他完全反了过来,他不但可以很好的与周身人员的相处,并且交谈落落大方,尤为重点的是太会讲情话,对着我许下无数的诺言,山盟海誓,这些我所憎恨的行为他全然接受。而我却从不指责他,他愿意说什么我尽量的大度任由他讲,即便不能接受,还是从来都不打断他的。

他喜欢在深夜给我打电话,甚至于将我从梦中叫醒。他喜欢给我讲他之前的校园生活,给我讲他的爱情,他的过往,一切我所不感兴趣的事。

他说,然,追我的女子并不多,但就那仅有的几个也被我拒绝在外,因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又怎能勉强。我虽谈过很多女友,但是那不是我所愿意的,我待他们都很好,但是到最后他们都背叛了我。那些可笑的女子,他们在抛弃我后又想要回头,我拒绝他们,一如当初我拒绝那些追求我的女子。

然,我所追寻的每一个女子都是可以与我一同生活的人,我爱他们,并且愿意与其一起过一辈子。在我看来,那些被我所爱的人是幸福无比的。我很细心的照料他们,为他们付出,但换回的却是空洞的言语,分手。

然,或许我的心里会承受很大的压力,可我还是要走下去,每一个离开我的人,他们都是在失去以后才发觉我是多么的好。我不愿回头,但是我已经很累了,真的很累。

……

引蝶与我们一起,显现的很不自然,我知道她感觉自己插在中间很不合适,而我却愈加的不愿与他单独一起,我不想听他说那些暧昧的言语,固然无法忍受那样的气氛、场面。于是我便开始躲避他,尽可能的在约会时找借口离开,让引蝶来我圆场。

仁也是在那时方才与引蝶真正意识上交流起来。

引蝶,请你告诉我,然是否爱我。她从不愿让我牵她的手、搭她的肩,我们日日相守,之间的距离却是如此之远。有些时候我真正意识上是无法忍耐的,可是我总是想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相信我们之间需要时间来化解尴尬,她只是还不能够适应,可是引蝶你知道吗,这样的等待,这样的付出真的会让人不知所措。

仁,你要知道然不是个平常的孩子,其实她一直以来遭受情感挫折。那些爱他的人会因时差而无法一起,她内心也同样的承受很大的压力。她不是个爱说话的孩子,但是内心的言语她都会将其转换为文字,她愿意写下他们,抽空身体里的每一部分,那些突兀的伤口被她转换成文字让人无法喘气。可是仁,你们所知晓的仅仅是然的皮层,然是个复杂的孩子,她所接受的打击你们无从知晓的,她的童年倘若没有礼喻的陪伴,没有礼喻的指引,她是无法走到今日。这些她内心深处的羞辱一直以来摧残着她,让她无法快乐起来。当礼喻离开她那一刻,她真的就不知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所以然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悲哀,不了解然的人会以为她是天性的内向,本质上就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而然仅仅是害怕了言语。仁,请不要去误解然,她需要时间,就像那些离开你的女子,过后便会后悔。然亦是如此。

引蝶,这些我都没有想过,但我知道然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当我看到她第一眼我便知道了。她的眼神里透过一丝倦殆,那种眼神仿佛是要脱离这个尘事。它蛊惑着我,让我不由的爱上了她。她是那种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但我希望自己可以给她安全感。我努力了,但她太过于另类了,我尚且知晓自己与她是无法一起的。或者她需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爱。她的心底没有她所爱的人,她只爱她自己。她爱着礼喻仅仅是因为礼喻可以让她更爱她自己。

……

现在每每遇上晨我都会有憎恨感,我开始讨厌他,彻底的厌倦他,仿佛这个男子从未在我的心底停留过一秒。他是那样的突兀,走到哪都会有爽朗的笑声。一旦这笑声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变成扼杀人的工具,那种带有不顾眷尘世一切的笑声像雷鸣般震耳欲聋。我昏沉,开始有逃脱的欲望,我害怕见到他,害怕那不顾一切的眼神,害怕种种。

这种逃脱的欲望在后来的日子里折磨着我,没有任何的理由让自己疼痛。我找不到原因,于是希望时间可以淡漠这些哀凉的氛围。

而晨与引蝶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为了特要好的朋友,甚至于超过了当时与我的情感。

其实他们可以成为朋友是理所当然的,都是一些善于用言语表达的人。引蝶喜欢在他人适当的情绪下讲一些适当的故事来调整他人的情绪,晨同样喜欢对着他人讲解自己的故事。这样的两个人遇到一起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们彼此真情流露,调侃,言语,落落大方。

当一个失恋男子遇上一个暂未恋爱的女子,那么他定然会懂得抓住机会。有些时候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便是从新开始一段情感。

晨约引蝶打篮球。引蝶是喜欢这项体育运动的,仅仅是喜欢球投入篮筐的那一刹那的感触。但是引蝶并不会打篮球,规则定律一概不问,只是抓到球便带球向前冲,带着霸占球筐的欲望冲刺。她喜欢那种毫无顾忌感的奔放,击败任意的对手,紧盯前方的胜利。

晨自小便是校队的成员,技巧方面尤为娴熟。他打球时便会像只**的野兽,他要吃掉所有与他对抗的球员,直至抵达胜利的那一刻。

晨,你在打球时完全的脱离了现实的一切,你的野性与欲望全然蒸腾了出来。

引蝶,你以为打球的人怎样?

具备合作力与霸占性,目标始终如一。所以晨你该是那种专一的人,对待然的感情也是如此。

固执的人遇上固执的人又该如何,球员虽说在最后一刻亦是不愿放弃的,但那仅仅是表层罢了,谁会傻到连自己必定失败也不知晓。引蝶,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是那种轻易回头的人,一旦谁给予了我羞辱我就定当逃避。所以我选择从新开始。引蝶,我所抉择的人是个真正合适我的人,我相信她不会拒绝我。一直以来,她也在寻求真爱,今天有一份感情摆在她面前,我希望她能够懂得珍惜。

引蝶,做我的女朋友吧,我希翼你不要保持沉默,我无法忍受像然所给予我的羞辱,你是知道我的。

晨,你要知道然她是爱过你的,我又怎能背叛她。

晨,这太唐突了,请你给予我时间的考虑,我会尽快的答复你。

晨,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是需要放开的,然并没有给予你任何的羞辱,只是你自己不愿放下罢了。

仁最后一次与我约会。

他说,然,请让我此次与你单独一起,请求你不要逃避。

那是学校附近的一架桥,晚间,气氛浪漫。在这桥上我们隐约可以看见几颗星星闪烁着,那些星星不如农村的清晰,自然也不如农村多,但是它们还是让我再次回忆起很多与礼喻一起的点滴岁月。

孩时,我们幼稚至极,礼喻告诉我说他知道天空究竟有多少颗星星。于是我硬是拖住他要他告诉我有多少。

他说,然,我们一起数,从起明星开始数起。但是然,要数快点,因为起明星是移动的,到了第二天它便会出现在东方了。

我们就这样的数着,感觉自己在天空中漂浮了起来。直到第二天醒来才知道自己支持不住爬在礼喻膝上睡了过去。

仁见我在想什么便用肘推了我一下,他希望在这最后一晚可以真正意识上与他一起,做真正的情侣。

我感觉天空中的星星要熄灭了,我知道到最后一刻它们就将离去,并且永生不复还。

然,你看这夜色多美,你会舍得它这样的离去吗?

仁,感觉好累,突然之间感觉好害怕,我不知道……

然,可以让我牵一下你的手吗?你永远离我都是那么的遥远。我以为我们需要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给我机会。

我没有拒绝他,突然之间感觉他的掌心是那么的温暖,原来除却礼喻还是可以找到第二个这样温暖的掌心。我开始对这掌心有种迷恋感,他让我感到了安全,像礼喻一样。

他俯下身子开始亲吻我的额头,我倍感紧张,竟然有种漂浮的感觉。当年的星空让我漂浮,如今,仁的吻再次让我漂浮。我不再排除他,开始放纵他。他也愈加的胆大,我知道他希望在最后一刻可以吻下我的**……

然,我很舍不得你,你是个让你怜惜的精灵。只是你永远的拒绝我,你一直的排除我,我知道即便在最后一刻你心底还是没有我的。你不爱任何人,你只爱你自己。然,原谅我。

他把我拥在怀里,在我的额头深深地吻了一下,便在愈加暗淡的星空下离去了。走得那么的洒脱,那么的自然。我心里开始空空的,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触。

仁离开了,我会伤心吗?我问我自己。

对于我,引蝶从来不愿欺骗,隐瞒什么,她如实的告诉了我晨向她示爱的事。

然,我做晨的女友怎样?

好啊,这样很好,晨与你尤为合适,你们都是善于言语的人,你们一起会很快乐。相信我,引蝶,然真的不再爱他了。然只要你。

我们坐在餐桌前,我不断的往咖啡里加糖。之前我是从来都不愿喝这么苦涩的东西的,只是近来连什么是苦什么是疼痛都忘却了。于是我开始尝试寻找这些点滴的感觉。

可是你现在的心底就像这杯咖啡,很苦,于是你寻找作料来加以掩饰,你拼命的加糖,仅仅是为了表示你很“开心”,可是然,在蝶眼里你更重要。

引蝶,这次你完全错了,我喝咖啡不是因为我心底就这样苦涩,而是我忘却了什么是苦。我刚只是在想,为什么那些我不爱的人离开了我,而我又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触。我并不爱他们,也并为因此感到难堪,可是总感觉有什么堵塞住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没有了伤痛感,没有了人所该有的基本感情,所以我想要找回。这些都太复杂了,连我自己也无法辨析清楚,头很昏,竟连自己要想、要说的东西都全给混了。简单点说就是,仁离开我之前的举动明明让我是感动的,可是为什么事过之后毫无感触,我感觉自己没有了情感,我们一起这样的久,至少我该对他有所怀恋,可是……

然,我明白了,不要想太多,你太压抑了。

引蝶,去找晨,不要让自己后悔,我知道你已经爱上他了。

在仁离开之后生活变的很有规则,上课,写作,与引蝶一起浇花,这就成了我生活的重点步骤,没有了爱情,没有了暂时的烦恼。有时虽感觉过于单调,但只要还是可以接受的便罢了。

而引蝶却开始陷入了某种意义上的恐慌之中。

然,上帝太会戏弄人了。她这样说过。

仁开始与引蝶接近,我知道在我几次逃脱之后,他与引蝶交流尤为畅快。引蝶是个很容易与人接近的人,心中有伤口却从不表现出来,这点我很欣赏。而我却始终躲避人群,这并不是我所愿意的,但我确实是个不大善于用言语来表达的人。比如很多时候我都会讲错话,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因为各人的角度不同,观点便会不同。没有主张的人会因为他人的言语而影响思绪,不停的更换意见,到最后精疲力竭。有主见的固执者就会坚持己见,到最后与他人不和。而我恰好属于后者,所以我很容易与他人制造矛盾,于是便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与他人的交流能力。这些都不能怪我,或者我很懦弱,但能有什么办法呢。甚至于在我帮人讨回公道时都会遭受指责,不但对方指责,连我所帮助的人也会指责。我这叫多管闲事,这些就是下场,因为本性的退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竟然忘却了与他人交流。

后来的日子里我便忘却了言语,但我亦是如此的欣赏引蝶,与她一起我会很开心,并且有话可讲。但我更倾向于去写字,就像引蝶所说,那些文字便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不大言语的人总会寻找其他方式来解脱。我亦是如此。

而仁也有他自己的解脱方式,他需要解脱自然不是因为不大言语,相反,仁是个特能讲的男子,尤其在女孩面前表现尤为突出。他需要解脱是因为自己又一次失恋了,唯一与过往不同的地方是此次是他自己受不了提出的。或许就他而言该是具备成就感的,第一次,他不用被他人抛弃。

仁是具备爱情经验的,多次的失恋让他懂得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把引蝶约到操场,他们一起坐到空旷的草地上谈天。

引蝶自然是有预感的,她记得前些天晨亦是在此倾诉心扉的。引蝶不是那种自恋的女子,只是作为某种感应,专属女子的感应,她还是具备的。

引蝶,自我十五岁便开始恋爱,那些女友皆是我所追求的,却没有一次失败。我以为自己如此的走桃花运,只是那些女子在过后的日子里全部背叛了我,而然是唯一一个没有对我说分手的人。我很感谢她,因为第一次没有遭受那样的打击。但是,然却是让我承受压力最大的人。

我很爱她,她就像令人疼惜的诡异精灵,只是这只精灵很可怕,到最后会弄的自己遍体鳞伤。于是我很懦弱的放弃了,放弃了原属于自己的梦。而今,我开始寻找另一个起点。

引蝶,你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仁,确实你无法给然带来欢悦,放弃她是对的,你应该从生。

引蝶很小心的避开了仁的提问,她害怕面对那样的场面,她现在做事总要处处为我着想。我很感动,但是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根本不爱他们。

引蝶,ILOVEYOU。或许这样的言语在之前的日子里我是很容易说出来的,但是面对像你这样的女子,我不敢如此的冒犯。请原谅。其实我是很会讲情话的人,只是需要对你加以了解,我相信你以后是会适应的。

然,面对晨,面对仁,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够让我们伤害达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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