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君鹏,简直是一个讽刺。
“还好吗,你和芷芸?”
“还...还可以啊...”我苦笑,不过没出声。
我只能应付。
随后我问了问他的情况。
他说,在一家公司专门编程,待遇还不错。然后却谈到他的感情,而这个我却没问。他说见到他的初恋情人了。原来,他出国期间,他女朋友在一家公司做文秘,做着做着就做成了小蜜;而如今她被老色鬼尝过了新鲜象是被吃剩的骨头受了冷落。
他说他心灵不好受。
我只是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我是心力憔悴啊。
最后,他说,找个朋友吐吐苦好多了。
但我呢,我是有苦不能吐啊。来到这个南方大都市一月有余了,却连份象样的工作都没找到。甚至连生计都难以维持。他妈的,真他妈窝囊!
这个物欲横流,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城市,充满欲望充满诱惑,就象一个变成天使的恶魔在向你招手;只有金刚不坏之身才能与天使共享快乐,而象初来乍到的我只能与恶魔为伴,尽享黑暗。
我的天使是芷芸,这是我唯一的安慰。可我却只能让我的天使挤在一间狭窄简陋的屋子,真他妈的郁闷!
我在心里给自己一贯重重的耳光。今天我又跑了一趟。昨天我千心万苦肥尽心思才见到那家招牌单位的负责人王先生。在我重整旗鼓干脆流利的回答了他的提问后,他点了点头。我以为有戏了,问他怎么样。他沉吟半天,也没弄出个文雅的词儿:
“这年头,大学生比农民工都多。”
我气愤极了:
“妈的,看不起民工怎么的,我父母还是农民呢,还没出过远门呢。”
我躺在不是很健壮的**,抽着闷烟。
门开了,芷芸回来了,满面**。
“捡钱包了?”我故意逗她。
“洛,”她跳到**,床整个晃了晃,吓了我一跳:
“走,去庆祝一下。”
我估计是她工作有端倪了,我一半高兴,一般心酸。
她揪着我的耳朵:
“我找到工作了,给一个私人老板当秘书,...”
我想到了君鹏,突然跳了起来,撞了她一歪,床都差点塌了:
“秘书?你,你可是应用转移呃。做什么秘书。”
“恩,对了。”芷芸尽管被我刚才的动作吓一跳,还是乐呵呵的说,“我就是给他辅导英语的。”
“什么,一个大老粗学什么英语?”我毫无道理,但振振有辞,我非常反感,好象啊个神经病。
“你怎么这么想呢,金老板象是个有文化的人啊。”芷芸被我扫了兴,有点不高兴。
“走吧。”芷匀拉着我的手。
“不去!当什么秘书嘛!”
屋子里突然一下子好静,芷芸默默的坐在床头,好象在幽幽的抽泣。
我的心好象掉进了醋里,突然**下来,我这是干什么呢。
“好好好,走吧,我的小公主。”我抱着闷闷不乐的她,想要吻去她鳃上两颗温热的泪珠。
她怨恨的一扭头,没吻着,两颗泪珠啪啪的落在地上,砸得我的心一阵阵收缩。
对不起了嘛,人家都道歉了嘛。”我哄着她开心。
这一夜她又是只快乐的小鸟。“起来拉,懒猪。”芷芸欢乐的歌唱。
阳光大清早的就火一样的斜进屋子。
我睁开眼,芷芸已打扮得花枝招展。
“你漂漂亮亮的做什么啊?”我神经质。
“上班啊,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马虎——早餐在桌子上记得吃哦,”她说,“——你今天去哪里不?”
“恩,过会去转转,可不能让老婆太辛苦啊。”噔噔噔,她已走了。
我有点落寞。
现在才早上七点多,天气已很热,我心里闷闷的,象个蒸笼蒸包子,雾气**肮脏的油污附于我的五脏六腑。我象是迷失在森林,我有种隐隐的痛。
我感到窝囊,有很气愤。一些乐陶陶的人说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我站在你身边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我却认为,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上了大学却找不到工作,学到了东西却使不出来。
日子过得很慢,就象这太阳,老太婆一样每天从东边蹒跚到西边。
当秋风扫落第一片树叶,我时来运转了。
这是迫于无奈的偶然情况下的灵光一闪。
我是大二参加过校园歌手大奖赛的,虽然我并不懂乐理,不过缺席后用心体会音乐的独特感受。夜总会的老板在自己的底盘发现了我着可生财之物真是个奇迹,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心满意足的刚从包间里出来无意听到我的歌声,在神情忒爽是对我的眷顾。
当时这个大腹便便的家伙神迷意乱的晃到我面前时,我真的受宠若惊,我的第一感觉,他是个人物;我的第二感觉,他不会是赶我下台的吧。尽管我认为我现在就象一个歌伎,但有不菲的收入,我还是觉得自己是皇帝钦点的状元,我可是个男人啊。在我第一次作为歌手在台上卖弄歌喉是不免内心惶惶。
这时我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清澈的眼睛。
记得那次比赛是也有这样一双眼睛,所以我能镇定自若挥洒自如最后问鼎,那时摭芸鼓励期待的眼睛。现在身边的这位,穿得很暴露,薄如蝉翼的超短裙,内衣尽现;装化的很浓,妖冶迷人,充满诱惑力,我想夜总会的魅力正在这里。
她在我身边翩翩起舞。我看到她的眼睛,就象看到芷芸。我迷失其中,仿佛置身于茫茫草原,碧云万里,群羊点缀天边,骏马出入其里,蔚为壮观。
我忘情陶醉的唱着,以至于音乐嘎然而止才惊醒。
台下响起了掌声,欢呼声,口哨声,尖叫声。
“再来,再来。”有人喊着。
那个女孩越来越胆大,富有弹性的**在我身上轻抚着,人群中大声喝彩;她的眼睛火辣辣的,我一时不知所措,又发疯似的和她配合。
人们象疯了一样尽情放纵,无所顾及,天塌了也不会扰乱他们的梦。
芷芸也不满意我的工作,说我是白读了三年。
我只是笑笑,我不能靠她养活我吧。
做这一行的,要很晚才回。
芷芸说不放心。
我说你才叫我不放心呢。
有一晚,她下班后去现场查看了我的工作。我出夜总会时才看到她,她脸色不好看:
“这里这么乱,你就别干了!”
我冷不防她在这里出现,想刚才那些略带下流的动作,一种畏惧在心中浮动。我神情委靡,在芷芸面前,我突然感到我好象是嫖客而她正是警察。
夜很深,天很凉。
芷芸穿得很单薄。
“小芸,我知道着不是长久之计,但我说过要给你幸福的,——你不该来这里,这么晚了,以后可不能哦。”
“好,你说的啊,这里太乱了,你要小心。”芷芸深情的看着我。
我拥着她往回走。我打了一个冷颤,原来一阵凉风袭来。灯火通明,车水马龙,....而我却一无所有。
路边的灯静静的站着,是期待等候着什么,还是嘲笑世人隔岸观火?
这是一片水田,还没插秧,一阵阵泥土的气息刺鼻而入。阡陌纵横,远山冒着白烟。四周孤寂,静得狰狞恐怖。我隐约听到云层中有轻微的响动,似是有的动作。这是魔鬼出没的征兆?我独自走在田埂上,漫无目的,突然我听到一阵“哒哒”的声音,我看到一颗子弹贴着我的鼻子擦过有转向从耳边呼啸而去。我惶恐而迅疾的窜到田岸,蹲在那里。子弹在脚前欢乐的舞蹈。不知怎么的,我唧哝工人逃过了这一劫。我在深山野林里狂奔,荒凉空旷,杳无人烟,我怎么会在这种灵魂长苔藓的地方?突然,前面的丛林里有人影浮动,我为找到同类而兴奋,直奔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我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前额碰在白而坚硬的物体上,正惊悸间,我抬起头,妈呀,那分明是一个骷髅;我迅疾爬起,一张阴森恐怖锝连正对我狰狞狂笑,正在我浑身瘫软的时候,不知怎么滚下了山我从高空中坠落,我心想拜拜了这个世界,却感觉身体象一团棉花飘忽在地。睁开眼,这是一条长长的渠道白云就在头顶,天空却那样悠远。我一路狂奔,天色渐渐暗了起来,这才发现进了一条隧道,倾斜直下,突然前面分出一道岔,我闻到一股恶臭,想要呕吐。原来是条下水道,肮脏的水急冲而下。我茫然的奔向岔道,一只手拉住了我,一侧头,是一间地下监狱般的房子,开了一扇小窗,里面点了一盏昏暗的小油灯。正疑惑间,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在我眼前一晃,我不禁心惊胆战,想喊,脖子却象被一双无形的手掐着;不过,这个鬼魅好象对我没恶意,只是递给我一把手电筒。我拿着手电筒鬼使神差地向斜坡滑去,突然感觉进了时空隧道,我掉进了混沌不清的世界,鬼魅纷飞,荧火环绕,还有穿梭的蝙蝠,扑面而来,我意识魂飞魄散,却又布置从哪里来的力量,夺路而逃。一个小孩子骑着摩托疾驰,本已隔得远了。我只感觉身子一个翻转,就到了他的背后,背后一双双手撕扯着我的衣服,而我们绝尘而去.....
“洛,洛,......”有个声音在喊。我睁开眼,芷芸正焦急底看着我。
我一身冷汗。
“又做噩梦?”
此时,温暖的阳光已穿过窗户跳到**,溅起万千金灿灿的小星星四散飘荡,然后消失;尘埃浮在空中,象细小的虫子一跳一跳的。
我把芷芸温暖而柔软的手从额头拿开,攒在手里。
芷芸温柔的看着我,我定定的看着她。
我们就这样看着,也许很久,也许瞬间。
芷芸出门了,那一刻,我好象听到地球搁浅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做这样严格梦,充满凶兆的梦。
心里很是烦躁。我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烟从口中缓缓升起;然后猖狂的在阳光中散开,淡去,淡去,直至虚无,一如梦中的鬼魅。
我无意拨通了君鹏的电话。
“喂,”那么熟悉的声音,居然吓了我一跳。我跟他谈起了刚才的梦。
“那算什么,一个大男人做各梦算得了什么。”他说我说我近期总做这样的梦。
“压力吧,男人都有压力啊,这年头。”
我沉没不语。
“哎哎,精神放松点,就好了。”他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是一条短信:一个孕妇去算命,算命先生是个瞎子,他对孕妇说:你面带凶兆;孕妇说:脱啊;瞎子说:脱也没用,你逃脱不了人生的两个大波!哈哈,怎么样?”
我笑了笑。
他有说:“我那天在马路上碰到一条流浪狗,就拿着火腿逗它过来,那狗狗却从我身边绕过,我转身一看,你猜怎么的,——”他突然停住。
“变成了美女?”我哈哈大笑。
“有点意思,真变出个美眉.....”
“又胡吹。”
“呵呵,是这样,那狗狗正在一个漂亮美眉跟前跳来蹦去,——妈的,这年头,连狗都好色!”
“是看上那妹妹了吧?”
“呵呵,知我者洛也。”他不禁得意忘形,“那女孩是南开大学英语系的,听说我留洋了,便向我请教.....”
“不会吧,是你到处乱吹,那女孩中了你的天花乱坠计吧。”我哈哈大笑,打断了他。
“别打岔,再打岔我不说了...”
“好好,你继续吧。”
他说,自命不凡的他在那女孩并不能技高一筹。他说,英语啊,的确象是一位美妙的女子,让男人见了就心动,就冲动,可现在自己感觉象是年迈体衰阳痿一般无可奈何,他说着也许是初中对英语的过度放纵。听到这里我乐了:
“如果你是过度放纵了,那我可是在高中受了阉割之刑啊,哈哈哈哈。”
“呵呵,——好了,我还要上班呢,有好消息在跟你讲。”
我依偎在**,随意饭看一本杂志。
突然门看了。
“不会这么早下班吧?”我以为是芷芸望了拿什么东西回了。
那个人却没动。
我好奇的抬了抬头,不禁大吃一惊。
是柳云。她正看着我,一脸无谓的笑,不知什么意味。
我想说“我还以为是强盗呢”,但我并没说,因为我和她并不是很熟。
她就是那个在我身边舞蹈的女孩,是那种很前卫很有个性的;我并不愿意和她深交,因为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并不愿和夜总会的人多接触,着也是芷芸的意见。
不过,我还是对她有感激之情。
上星期二,我上台时,有个酒鬼捣乱,那家伙冲到台前,对我大喊大叫,差点乱了我的阵脚。幸好这时,一旁的柳云解了围,她不知和那酒鬼说了什么,那酒鬼突然变成色鬼,淫笑着,垂涎三尺地跟着柳云去了后台。我后来才知道,她叫兄弟收拾了那家伙。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柳云去咖啡厅坐了一回。
我说,那我这回不是闯了大祸。
她说,什么大祸?
我说,岂不是得罪了那家伙。她一笑,我们知道那家伙底细的,只是一个败家子,没什么。
那天,柳云对我说,她只给两个人伴过舞,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成诺。真有趣,成诺,成诺,而我叫施洛。不过他算是我的师兄了。
柳云继续说,成诺来这里已经一年多了;他是个叛逆少年,却对音乐十分的追求,希望有一天能组建一支BEYONG那样的乐队,再续摇滚王朝。
“不过,我好象没听他唱过BEYONG的歌。”我不知她怎么会和我谈这个,就随她的话题说。后来我只是听她说,说了一些她自己的事,我并不在意。
我只是在心里盘算。柳云跟芷芸是两类人,虽然都是很美的女孩。不过我觉得一个是野性火辣,一个是温婉清纯。所以我对柳云只能是敬而远之。
“怎么,不欢迎?”柳云打断我的思绪。
“怎么会呢,请都请不到啊。”我尴尬的笑笑。
我倒杯水给她,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突然拿起桌子上的烟,看了看又扔下,从口袋内掏出一包抽一支扔给我,就自顾点燃一支,动作娴熟,全不象个小女孩。
我点燃那支烟:“你怎么抽男人的烟啊?”
“够味,——就你们能抽吗?”
我笑了笑:“是夜总会有事吗?”其实我知道有事也不会和我有什么联系。
“怎么,不能看看你吗,我们可是同事哦,”她话里有种酸酸的**的味道,突然话题一转,“——你女朋友好漂亮哦,那么清纯秀丽,真是出水芙蓉。”
我笑了笑,算是回答。我觉得柳云是个单纯的女孩,大大咧咧,是种很透明的性格,有点孤傲,这可能与生活环境有关。
她小孩一样的问着我和芷芸的故事。我不知她怎么关心这个,就含糊的一笔带过。
“你在夜总会好象不简单啊。”我上次都想问,只是觉得太唐突。
“呵呵,神通广大吧,”我她咯咯的笑着,“告诉你个秘密。”
原来夜总会的老板是她干爹。以前她爸爸和她干爹是拜把子兄弟,发誓同生共死,苦难同担,甘甜公享。后来在一次殴斗中她爸爸为给她干爹挡了一刀。从此,她干爹将她视为己出,疼爱有加。
真象“鼓惑仔”里的故事。不过,我信。我见到了芷芸的老板,也就是她的学生。
我真的难以忍受,就是那个金老板,叫做金银同的。大腹便便也就罢了,还长着一张笑面虎的脸孔。我真的怀疑,他洗下脸肯定能洗出一盆猪油,我又怀疑他的破车子怎么承载他的身体,——如果放倒这家伙,远远看去,象蒙古包似的异域风景;又如一座青冢般的暗生幽情。一句话:这是一个除了**不会有任何运动的家伙。
他居然开着车来接芷芸,就象接自己的小密似的,我真象将他暴打一顿。而他总是对我很客气,好象我和他是多年的老友。
可恶的笑面虎!
在芷芸面前我不敢乱来。我极力劝说芷芸放弃这份所谓的工作,因为我心中隐隐不安,我总觉得那家伙的眼神里藏着居心叵测的目的。
我觉得凶兆从那噩梦开始。
可芷芸就是不听,说她很快找到别的工作了,到时在跳槽。她说她会小心。
但这个世界上总是事与愿。
寒冷的冬夜,冷风刺骨,孤星悬空。
今天是成诺的生日,我去了,是柳云极力拉我去的。晕晕忽忽,我荡在回家的路上,被风退着走。
快到门口,我隐隐听到阵阵抽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是芷芸!
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突然我酒醒大半。
“怎么,是望了带钥匙吗?”我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她。
她抬起头,——.哭得个泪人儿似的——惊恐的看着我,象是丢了魂。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晚回。”我心里很是难过。
她突然挣开我的怀抱,陶陶大哭。
我不禁有些惊愕。
.....
芷芸那天哭了一夜。
......
他妈的,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他!
芷芸抱着我脚哭泣。
“哭什么,你带我去找他,老子不要命也要废了他!”
“不要啊,洛,不要离开我...”芷芸已声嘶力竭,瘫软在我脚边。
“走,我们去告他!狗日的。”那一刻我疯了,我从不在芷芸面前说这些混帐话的。
那一夜,芷芸孤苦无助;那一夜,我怒睁双目。
“我们去告他!”我怒不可揭。
“没用的,你别去啊,我不能没了你;他是个老狐狸,都怪我心存侥幸,上了当...我,我以后听你的,你不要离开我......”
“妈的,”我突然给了芷芸一记耳光,我不知怎么回有这样的举动,在我出手同时,我后悔了,“我要告倒那畜生。”
失败了;失败了。在这个城市,我根本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他并没有对我进行报复,我知道他是不想多生事端,落下把柄;他只是对我的律师做手脚,虽然我知道,却苦无证据。这个老狐狸!我象垃圾到处飘荡,却毫无收获。
我怎么给芷芸报仇,我怎么对得起她!我又实在生气,芷芸你怎么当初不听我的呢?
“芷芸,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兽一样的喊着,粗鲁的动作,野兽一样的**着她,酒精冲昏头脑,只有一个意志命令我粗暴的对待她的身体。
然而,身下的**却极力的和我配合,一双手紧抱着我的后背,指甲深深的陷入进去,我并不觉得痛;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头痛的厉害,神情晃晃忽忽。
突然,我听到屋子里很吵,睁开眼,芷芸站在床前,容色憔悴,严厉充满复杂的神情,有愤怒,怀疑,蔑视,失望,痛苦.....
我十分震惊。
我下意识的在被子里摸了摸,摸到一具滑润的**,那**颤了颤。
谁?她是谁?
她!竟然是她!
我顿感天旋地转,日月无光,我脑子里挤满灰尘。
我象在看无声电影,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到芷芸倔强扭曲的脸,以及愤愤的摔门而去。
我呆呆的坐在**。
那女人慢吞吞的穿着衣服。
她是柳云!
她是柳云!
“滚啊!”我突然痛哭起来。
我记得了,昨天哦和她一起喝酒,原来这是个阴谋!
我这才清醒过来,套上衣服破门而去。
......
街道拥挤,视野空旷。
芷芸,你在哪里?
回来啊,芷芸。
芷芸,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错了,我真的饿错了。
......
暮日西沉,残云似血,狂风乍起,心似冻结。
.....
我发现一张纸条;芷芸,芷芸,你回来过?
我奔出门去,...
又失望而归。
“洛,我真惊疑,我不相信我的眼睛,我不相信,我总以为你还是那样爱我;我不相信,可是,......你这是在报复我吗?也许,我也是活该。现在我终于想清楚,我是失身于人,不再奢望被你爱了,也不值得你爱。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从前的我了;我洗不干净身上的污秽。然而,既然你有这样的选择,怎么不告诉我,我回选择离开的。我真不知道,我也不想想,你居然回这样做,我真是心如刀割。我突然发现,你是那样熟悉,却又那样没陌生。我走了,你也不要再找我,你忘记我吧,反正你有了新的爱人。哼,祝你们幸福快乐!
芷芸”
不是啊,芷芸,不是啊;我知道你是说赌气的话。
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恨我自己,我怎么会做出畜生般的事呢?
可是,芷芸,你却怎么能误会我呢?
你难道真的还不了解我吗?
求求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那天,是假的。
我为芷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心力憔悴,柳云请我吃饭,成诺也在。
我记得我们喝了很多酒,我吐了,也吐了心中的苦水,他们为我痛惜。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难道不是成诺送我回的家吗?
我的心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芷芸和柳云什么过节吗,那是不可能的啊,她们彼此都不熟。为什么,老天,是你惩罚我吗?
给我一个理由!
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芷芸,终于毫无音信。我倒了,我整天在小屋。
我病了,发着高烧。
芷芸回来了!
我真的不相信我的眼睛!
“芷芸,是你吗?”
“别动,你病得不轻。”她开始为我拿药端水。
当她将药送进我嘴里时,我象个孩子似的享受这份幸福,我抓着那只手,放在胸口,却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头痛的厉害:
“芷芸,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她只是笑笑,轻恩一声。
我努力的睁了睁了眼,终于看清了:
“你走!你来干什么!”
“洛,你不要这样,你病的不轻。”
“走啊,我死了也不要你管!”喊出这句话,我感到天旋地转,眼睛重重的闭上,天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接我的竟然是成诺。
那天,他对我说,我因感冒引起肺部感染,都住院半个月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
“芷芸找过我吗?”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没有啊,”他似乎对这并没兴趣,“这半个月一直是柳云照顾你;我也是她托我来的。”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火:
“她怎么没来呢,——难道你不知道我和她的事?”我们在一起共事也很久了,我知道他和柳云有些什么什么的,我眼睛故意刺一样的刺着他。
他闭上了眼睛,一脸痛苦的表情,却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心里不禁涌起一阵高兴。
这几天,我开始冷静的想了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金银同。芷芸走了,我要为她报仇!突然一个主意跳到心头,我冷冷的笑了一声。
她终于来了。
她见到我好象很尴尬似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妈的,装什么啊,**,我心里骂道;嘴里却说:
“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她突然压安静一亮:
“怎么,你不生我气了?”
“是啊,我本来是很生气的,不过你一来我新就**。”我不怀好意的笑笑。
她不禁脸红了:
“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当然知道啊,否则你怎么会随便跟我睡觉,”我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又怎么会照顾我那么久。”
“你知道就好......”她显得象是很好害羞。
我有点恶心。
“你要知道那天晚上,我送你回来,是主动的,你嘴你喊着芷芸,不由分说的把我往**拉,......”
妈的,你不愿意不可以叫吗?
“这么说,那是我**你了?”我有些火,冷冷的说。
“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我突然清醒过来。
“是啊,我突然觉得,你就是我的芷芸了。”我含情默默的说。
.....
柳云真的天生就是个**,极尽**的本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们**的**,尝试各种招式,直至精疲力竭。
每当在我们巫山云雨的时候,我就在她耳边吹风,我威胁带利诱的让她帮我摆平金银同。
柳云也说愿让她干爹帮我。
而且由于我与她的关系,我开始在夜总会有点小地位了,柳云她干爹还让我帮他办一些事。虽然我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不过我还是跟着他干,只是长了个心眼。
我绝不能做违法的事。终于有一天,我成功了。
柳云她干爹斗垮了金银同,把他送进了监狱。
原来,这两个家伙本来就有仇。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好货色,以前他们为生意曾合作过,后来见利翻脸,狗咬狗了。终因柳云他干爹占了上风。
这是柳云告诉我的,不过,并不是这样形容。然而,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柳云,尽管着不是我的饿初衷;我开始恐惧。我害怕。
我发现柳云很荒唐,不可理喻,但我却深深的陷了进去。
也许我天生是个贱骨头,我不想丢掉现在的生活,现在这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终于,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看见柳云跟别得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时候,我很生气;尤其让我气愤的是,她居然跟成诺打情骂俏。
成诺向我下战书,要和我对决。
本来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了,如果撇开柳云的话。
我接受了他的挑战,因为我决定占有柳云。我们的决战的地点选在离夜总会的不远的**上,还没来的及开发完,这里幽静,人迹罕至。
当我们动手得失后,我看到一朵浮云从头顶飘过。
瘦弱的成诺毕竟不是我的对手,在我拳脚交加进退自如的情况下,成诺趴在我的脚下,拜倒在柳云的裙下。
而柳云在我与成诺的决斗中,一惊一乍,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居然能在一旁看为她决斗的两个男人。
我有种被当作猴耍的感觉。
我们很快分胜负。
突然我看到一道白光刺入我的肚皮。
我听到天堂中一声凄厉的惨叫。
柳云终于惊呼着朝我奔来,她的眼神很奇特,那是怎样的眼神呢,我没有时间思考就晕过去了。这次出院后,我身心惬意,因为我发现我和柳云又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我有结婚的念头。
奇怪的是,我和成诺成了好朋友。而我觉得他应该恨我。柳云她干爹叫我给他看夜总会。我有些害怕,因为我知道他有几处夜总会,还开了公司。如果夜总会发生什么事,我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我还是答应了,管事的毕竟不是我,我只是打工的,拿自己的工资。我知道这是柳云的“绝作”。
做事很轻松,下面的人有经验,能够满足客人的需要,能把高贵的客人服侍好,也能给那些找茬的家伙以颜色。
我只是吃喝玩乐而已。然而,在接近年关的时候,这里来了两个人,不能不提。
他们是一男一女,而且是俊男靓女,很显贵。
开始,我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但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一天晚上,我兴致很好,百年唱了两首歌。舞池中便有那两个人。那女的居然向我抛眉眼。我并没把这当回事。下台时,她向我走来。
“你很棒啊。”她言语热辣。
”啊,......”我一时不解。
“跳个舞吧。”她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
“恩,好啊......”我沉吟道。
当我们滑向舞池是,我发现那个男人也在,而他的舞伴竟然是柳云。
“你们不是一对恋人吗?”我以眼色指了指那男的。
“你们不是一对恋人吗?”我正惊疑于她的回答,却发现她正看着柳云。
我不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是我哥。”她接着说。
舞后,我们四人一起喝了一杯。
她叫李智水,她哥哥叫李仁山。
很古怪的名字,出于“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吧。之后,他们是这儿的常客。
他们俩是高干子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对兄妹的到来,我与柳云的爱到了尽头。
她变得越来越放荡。而让我吃惊的是她竟然吸毒。
那天晚上我回房间的时候,我的突然返回令她惊恐不安。我看到一团火在她鼻前一闪,然后一缕白烟钻进鼻孔而后她一副满足的样子。
在她发现我的时候,神色慌张。
“你在做什么?”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那不是真的。
“没什么啊。”她躲躲闪闪的说。
我知道有事了:
“你吸毒?”
“不是啊,......”她的语气分明底气不足。
“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
她知道掩饰不过去了,索性跟我讲了。
她跪在床前,说:
“不要告诉别人;我是被人害的。”
我说:
“谁害的啊?——你赶快戒了!”
但她却不肯再讲。她说她上了瘾。
结果我和她大吵一场。
她一下子变得很畏惧我。
然而我怎么劝,她都不肯去戒毒,说那是要了她的命。
白天,在别人面前她还是那样娇艳迷人,吸引无数好色男人的眼球;在晚上她在我面前是那样的畏缩。但我怎么说怎么发火她死活不说害她的是谁。
终于我们又闹翻了几次,看着她悲哀的眼神,泪流满面,我发现她是如此的可怜,又是那样的可恨。
我去告诉她的干爹,可他说,不会吧。我说是真的。他说他会想办法。
但柳云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偷偷的吸。
我只得象她摊牌:要么告诉我害她的人是谁;要么戒毒;要么分手。
她抬起头,**暗淡而幽怨的眼神。
“你会不会告诉别人?”
“绝不会。”
“那么,......”
她想了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愤怒的摔门而去。
午夜酒吧。
其实也才刚刚开始。
成诺找我说有事。
“是关于柳云的事吗?”
“是,也不全是。”他说,“我想到了该向你说的时候了。”
“其实我和柳云是青梅竹马,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恋人。在夜总会这样的环境中,她渐渐变了,我们好象是若即若离;你知道,我有点孤傲,觉得这个世界太假。但我还是深爱着她。直到你的出现打破了我的梦。因为她对我说她对你一见钟情。我不知这是真是假,总觉得你们不会长久。后来才知道她下了决心,她干爹帮你搬倒了金银同,而这是有风险的,我想她肯定的付出代价。正在我感到无望的时候,她却要我和你决斗,——你不知道,她很清楚,她要我做的制我绝对不会拒绝,——她说如果我赢了就回到我身边。我以为是真的,可是......一切都不是想象的那么好。而现在又杀出个李仁山。我知道我该走了。我与其这样的痛苦,还不如出去寻找解脱。”
听了他的话,我突然觉得是了,肯定与她干爹有关系,不然,她不会不说;而她干爹也居然不理不问。但我还是不动声色,我不能让成诺知道,否则后果严重,我说:
“那也好啊,出去散散心。只是我对不住你了。”
“说这些做什么。”他苦涩的笑了笑。
我回去找柳云,她不在了,我又问她干爹,他说她出去旅游了。
我不信。他就再也没有理我,我不禁很愤怒。却又无能为力。我又问了好多人,都说柳云旅游去了。我想虎毒不食子,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新就慢慢安稳起来。
在我独居的的日子,我想起了芷芸,我又爱又恨的芷芸,想起,我们快乐的日子。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我真是一个无情的人吗。但我和芷芸的感情确实是深刻的。
幽暗的灯光下,点燃一支烟,思绪随烟飘飞。
记得那是大三开学时候,我和她去超市购物。出来时,发现一家长提了两箱酸酸乳跟在一位刚进校的小师妹的身后。
我牵着她的手,嘴凑到她耳边说:
“鲁迅说,我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那么吃的是奶,挤出来的是什么?”她转过脸,茫然无知,有作思考状。
我一脸坏笑。
最后她认输了,问我是什么。
“更多的奶啊。”我哈哈大笑。
她边追着我打。
“好舒服,想小姐按摩一样。”我说。
她圆睁怒目,呼呼出气,不知该不该下手。记得在花前月下,我惹她生气了,就向她讲笑话:
“有个人去超市买东西,...”
“怎么老超市啊,买东西啊。”她抬起埋在我胸口的头,揪着我的耳朵不满的说。
“别着急,保证是全新的。——他买完东西叫付款。当他把所购之物送到报款机前时,报款机说:猪蹄8元。他一想不对啊,我没买猪蹄啊;于是伸头看了看....”我依然停住不说。
“怎么样,快说啊。”她催道
“亲一下,就说。”
“不说算了。”
“好,那不说了。”
最后她还是屈服了。
我满意的说:
“当他头伸过来的时候,报款机说:猪头18元。”
你猜怎么着,芷芸笑的地动山摇,可把我下怀了,我说:
“可能再笑了,再小的进精神病院了。”
此时,月光婆娑,树影筛动。
......
这些美好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芷芸,你在哪里?
我突然发现,被子上掉了一层烟灰,还烧了个大窟窿。
我又想起成诺,我发现我和他蛮象的。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抽了几根烟。我再一次拨了芷芸的手机号,尽管觉得这次不会哟奇迹发生。果然,没有奇迹发生,不过还是有了点变化,N多次都听到的是:
你拨的电话一关机;这次不是了,只听到一个婉转的声音说:
“你拨的电话已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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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碳酸 的秘 密』
我与智~的婚事办得很隆重。看到那么多成功人士络绎不绝,我暗暗吃惊,因为智~是二婚。后来从她父亲,也就是岳父~翘的~皮~我才窥得奥秘。我~来~相信命运,我~很多是不是用巧合所能~释得了的。非有~帝安排不可。比如我和智~。我从来没想到过会和高~子弟有什么联系,更不用说结婚。当然,也许智~就是~帝的化~?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只能嘲笑命运了。智~曾对我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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