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菲拉做了个奇怪梦。硕大的十字架,钉着一条盘旋的蛇,本来这炼金术士习以为常的画面在菲拉眼里也算不了什么,但是,那条蛇的眼神却无比的哀惋,直钩钩的看着菲拉,似是有话要说。可是正当菲拉试图和它交流的时候,这条蛇却消失了,周围的一切也通通消失,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直到再次昏昏沉沉的躺在家里的**。
光明驱赶了黑暗。与其去探究命运,不如安心体味生活。长长的一声叹息过后,山洞中的火焰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洞口那似有似无的微弱之光。无论是那个种族,都有同一个目标——幸福。幸福的事情,无论在哪,都会带给人开心和快乐。即便是在暗无天日的山洞中。依旧是苍老的面容,布满皱纹,却**了完美的笑容。除了喜悦,没有任何事物,能让这笑容如此灿烂。
次日,阳光温暖。菲拉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心中莫名的一阵喜悦。回想一下夜里的情景,不由得手舞足蹈,心满意足。坐了起来。突然感觉身上不大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昨晚的狼狈样,已经荡然无存。整齐的丝质睡衣非常贴身,地上的羽毛也通通消失,抱起枕头,脸颊一阵灼热。
下午,夫妻俩从房间里走出来,各自都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干净整洁,不留暇疵。菲拉挽着卡米亚的胳膊,一起出了门。也许他们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止一星半点。比起婚礼上的相挽,此刻的菲拉更加柔情,也更加美丽。脸颊还残留有幸福的余红,婚姻的力量果然不可思议。
漫步在天堂般的威瑞帝恩斯城,再烦的人也会变得心情爽朗。何况是这对初尝人事的精灵。喜悦难以言表,一路上,菲拉像小鸟一样,无时无刻都想飞到天上去,转三百多个圈,再飞下来。
在城中转来转去,最终两夫妻驻足于一家魔法商店的门口。菲拉看了看左手无名指。海洋钻石熠熠生辉,这不只是价值连城的装饰品,更是蕴涵强大魔力的魔法装备。几乎每个从事魔法研究的人都想拥有这海洋钻石的一片碎屑,但能把它弄到手的人寥寥无几。单是钻石的产地灵海就已经让人望而却步,更不用说看守海底矿脉的蓝海龙了。所以得到钻石的人,都有屠龙者的名号。想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杀过龙?不过钻石是否贵重,和美人是否喜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概念。这一点可以在菲拉身上得到充分的证明。古灵精怪的菲拉,左手握拳,将钻戒亮给卡米亚,“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走进商店。
卡米亚完全理解菲拉的各种行为,这简单的一个“哼”字,能代表的东西太多了,比如:“什么破玩意,我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或者是“就这个,本小姐才看不上呢。”;还或者是“那么小,我找个大的去!”……等等等等相关的含义。
店里的人不是很多,四周一片幽暗。琳琅满目的魔法饰品发出各种各样的光芒,红黄蓝绿……倒是十分好看。店主漫不经心,拖拖拉拉,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客人。
卡米亚在书架上看到了一本薄薄的书《初级魔力》。书脊上赫然写着“菲拉•威尔纳著”。卡米亚开心的笑笑,拿下了这本书,饶有兴趣的翻看起来。
不一会儿,菲拉挑了几枚胸针,盈盈的捧到卡米亚身边:“你觉得哪个漂亮一点?”
卡米亚合上手中的书,看了看菲拉手中的胸针,每一个都是上上品,要说出哪个好看还真不容易。左看右看,没个主意,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菲拉面色凝重,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见妻子行为异常,卡米亚也抬起了头。顿时,他也被这种辉宏的气势所震撼。从外面看,这家商店平淡无奇,但进到里面,仰望头上,星光灿烂,这是宇宙的力量,永恒的力量。几颗不同其他的恒星组成了菲拉梦中的景象。硕大的十字架,钉着一条盘旋的蛇,蛇的眼神无比的哀惋,直钩钩的看着菲拉,似是有话要说。
“我的梦境……”菲拉似有似无的说了这四个字。瞳孔已经变成银色。
山洞中,一对浑浊的眼睛猛然睁开,星罗棋布的光点渐渐呈现,最终变成了这个标志,十字架和蛇……
卡米亚的反应比菲拉快得多,他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到店主身上。老态龙钟的精灵,还算整洁的衣服,无精打采的低头瞌睡。
卡米亚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拉起菲拉,双手强行将菲拉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菲拉!菲拉!”大声呼喊着菲拉的名字,试图唤回恍惚中的妻子。
听到呼喊的菲拉,似是恢复了些许的神智,泪流满面的摊软在卡米亚怀里:“告诉我……”说完,便不省人事。
……
待他们走后,老店主睁开了浑浊的眼睛,对着屋顶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同时,屋顶传来回话,庄严,肃穆,深不可测:“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这个,我也会受到神罚吧。”
“处在这个世界上的精灵能拥有这样的地位不容易,难道您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放弃这一切么?”
“承受苦难的人睡得香……生命是不能永恒的,但炼金术却可以让生命永恒,为了我这份私心,承受神的惩罚也是应该的。怪只怪她遇到了卡米亚。”
老店主不再说话,起身走向店铺的里屋……
时光总在人们不经意间消逝。懒洋洋的城市,懒洋洋的季节,懒洋洋的午后,懒洋洋暖光。懒洋洋的菲拉睁开眼睛,风摇曳古树的绿,暗影斑驳。想挪一下身体,却发现腰间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身体疲惫,没有丝毫力气。想起身看看腰间是什么东西,但这股冲动很快就没了踪迹。因为菲拉本能的知道,压着她的一定是卡米亚。歪头看看窗外,森林的神秘尽收眼底。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欣慰的抚在卡米卡的头上,淡淡的说:“我看到了一个奇迹,震惊不已!”
“你终于醒了。”卡米亚边说边**的抱了抱菲拉。头也尽可能的深埋向棉被。
“讨厌,喘不过气了。”
卡米亚松了松手,但依然趴在菲拉身上。
菲拉深吸了口气说:“家的味道好温馨啊。知道么,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了空间的本质。但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好长的梦,好痛苦的梦。”
“梦?”显然卡米亚很不解。
“卡尔。”说到这,菲拉笑了笑,“第一次这么亲切的叫一个男人。”
听妻子这么说,卡米亚的嘴角也掠过一丝笑容。
菲拉继续着:“有的时候,黑暗只是物质的表象而非本质。比如说你,魔鬼都会害怕的炼金师,但却对一个魔鬼百依百顺。这些是精神层面的东西,说了也没什么实质作用。你我都是善用魔力的人,换句话讲,也就是依靠智慧理解世界的人。想要增强魔力,就必须理解这个空间的构造,从而驾驭它。不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东西,你是否能理解。”
菲拉的一番话让卡米亚听得不着边际,但他不想打断。
“假想我们深处海底,如果我们破坏掉前方的海水,让它消失,那么四周的海水很快会填充这个真空的区域。而我们就自然的被推到了真空区域的正中心。”
“可是,这和空间有什么关系?”卡米亚忍不住发问。
“以我们现有的知识来讲,空间是可以被折叠弯曲的。也就是打乱原有的空间结构,如果他能被打乱,那么它也就有可能被破坏。破坏掉前方的空间,之后用魔力挡住其他部分空间的填充力,那么后方的空间会很自然的膨胀,而作为主体的我们便会前进。但这种前进并非我们的行为,而是被空间推动的,是空间在改变。”
卡米亚被这番话所征服,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略显孩子气的妻子竟然会有这种觉悟。刚刚菲拉所说的东西的确是对空间的重大认知。尽管都是在魔力上登峰造极的人物,但卡米亚这次真的输给了菲拉。
不过卡米亚有这隐隐的担心,他觉得这个理论有个缺陷,但他不知道缺陷在哪。他担心如果菲拉今后靠着这种认知操控魔力,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所损伤。比起这些,卡米亚更觉得这些话触及了某些禁忌,仿佛是另一个领域的东西,是不可触犯的一种绝对。但同时,卡米亚也想起了院长的话:“如果你死了,精灵王也许会眨一下眼睛;我死了,精灵王会悲伤好一阵子;但是如果菲拉死了,精灵王可是会很开心的。”
“喂!”菲拉轻轻推了推卡米亚的头,“喂!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这么做……”卡米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卡尔,婚礼回来,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我是你的妻子,你的女人。即便是你不说,我也能体会到你灵魂上的烦躁。告诉我吧,婚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卡米亚语塞了,他不知道怎么和新婚的妻子去解释那一切。这对菲拉来说太残酷了,刚为一个男人付出了一切,这个男人就要另觅新欢,不知菲拉纤弱的身躯能否承受得住这莫名其妙的现实。
菲拉看卡米亚半天没有说话,心里知道这件事一定不小:“告诉我,卡尔,究竟是什么?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院长……院长……”卡米亚吞吞吐吐,词不成句。
菲拉一听是老院长的问题,紧张的心情一下字轻松了许多,笑盈盈的坐起来:“原来是院长的问题啊,那就好办多啦,什么事?我去求他,一定没问题的!”
“可是,可是他的要求是……让我再娶一个女人。”
菲拉听到后,立刻火冒三仗,隔着棉被,一脚将卡米亚踢了出去。本来没什么力量的菲拉,不但在这一脚上用足了全力,还给自己加了道魔法,使力量猛增几百倍。卡米亚来不及准备,重重的撞在墙上。
“菲拉!”卡米亚知道菲拉这次真的生气了,忙慌乱的解释。
但以菲拉的性格,她不可能接受这一切,包括卡米亚的解释。二话不说,从**飞起来,飘在空中,魔力在身边聚集:“我——不——听!”菲拉尖叫着扔出五道冰锥。
卡米亚迅速趴在地上,抓起一只拖鞋,金光闪过,将其炼成一副盾。冰锥钉在墙上,留下了五个深痕,冻气弥漫,家具都蒙上一层霜。
“菲拉,菲拉……”卡米亚手忙脚乱的边跑边解释。
“我——不——听!你讨厌!”本来怒气冲冲的菲拉现在居然哭了,黄色的光辉在手里聚集,摊平手掌,一股强劲的风直吹向卡米亚。
卡米亚努力的用盾对抗着这股风,可是菲拉的魔法怎么可能如此简单,道道气流相锋刃一样切割着所经过的一切。眨眼的工夫,卡米亚手中那劣质的盾牌就被切得粉身碎骨。风口划破衣服,在卡米亚的身上留下几丝血痕。
风刃终于结束,趁菲拉诵咒的间歇,卡米亚当机立断,冲了上去,把浮在空中的菲拉拽到**。
菲拉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委屈,头歪向一边,不看卡米亚。
“宝贝,你听我说……”
菲拉现在这个状态,然不会把卡米亚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她满脑子盘算的是怎么把身上这个家伙制服,踢开。想到这,菲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给我松手……”
卡米亚对菲拉有很深的了解,和她“动手”脑子稍微慢一步,就会有灭顶之灾。就像现在一样,卡米亚刚把魔力灌输到指尖,没来得及释放,就感觉身后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拉到空中,之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这次反应到是很快,闪电般的跳起来,两手不知道抓到了什么,根本没考虑就将它们炼成盾牌。正等待着魔法的冲击,却半天没见动静。刚**一只眼睛,一道火光直奔额头。下意识的举起盾牌,炽热的火焰将盾牌烧成赤红色,卡米亚只能忍着烫强行抵抗着冲击力。
但实际上菲拉根本没在对面。在施放火魔法的同时,她已经蜷缩着身体飘荡在卡米亚身后了。之所以火焰会从对面飞来,那完全是她对空间构造的改变。脸上的忧伤难以言表,放弃了浮空,双脚着地,从卡米亚身后,无声无息的抱住了他。
“啊!”吓得卡米亚一声惊叫。
“别松手!”见卡米亚想扔掉盾,菲拉迅速的阻止了他,“如果……如果我的付出换来的是你的背叛,那么我宁愿终结这两个生命。”
听了这话,卡米亚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喂,你又玩什么啊!疯了么?会出人命的!”
但菲拉怎么肯听这些话,依然不住的往火焰里增加魔力。长长的火蛇在房间内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盾的周围已经融化,铁水滴在地上,发出呲呲的响声。
再这样下去,那么卡米亚和菲拉的命也就都完了:“菲拉啊菲拉,你听我说啊……”
此刻的卡米亚,心急如焚,但真的无法破解菲拉的魔法,这时,卡米亚才意识到:难道真的是菲拉所谓的梦境给了菲拉这么大的启示?这种对空间的认知改造,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
“卡尔!别离开我!”菲拉说。
显然这句话,又让卡米亚阵脚大乱,差一点儿就失去了力量的平衡。一股漏网的火焰一寸一寸的掠过卡米亚的身体,直扑向菲拉的头发。菲拉没有躲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火焰的临近……
三秒之后,菲拉惊叫着被一股力量推出去,后背紧贴到墙壁。慢慢的,她重新睁开眼睛:“呃……”惊诧之余,剩下的只有泪水。
“别抽疯了!一点也不好玩,真伤了怎么办?院长那老东西让我娶另一个,我没答应,但他说不娶的话,就杀了你我!”卡米亚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之后甩开几近融化的盾,摔门而去。
气愤的卡米亚走出门,回头看看二楼的窗户,心中又有些不舍,心里想:我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有感情的生物就是这样,精灵也不例外,在激动的情绪下,什么事都办不好,事后一定后悔。但是卡米亚也不敢回去,此时回去,必然又是一场恶战。就这样,卡米亚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跑去酒吧,一醉方休……
幽林深谷,苍老的面容,忧伤的哭泣,诉不尽的少女情怀,数不清的心灵血迹……
次日,卡米亚在自己的**醒来。头疼的厉害。起身看看四周,熟悉的一切。低头看看自己:“啊?”不由得惊叫出来。原来自己身上,一丝未挂,精灵透白的皮肤略显发红,显然酒精的作用还没有消除。拿起衣服,走到窗边,阳光明媚,灿烂绚丽。刚想伸个懒腰,却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一幕。
庭院内,古树苍翠。花草间,新彩鲜香。美丽的精灵盈盈独舞,缓步舒展,幽雅伶俐。犹如漫步云间,潇洒飘逸。简单扎起的长发,环绕着身体,黑玉一般的顺滑。周围魔力,此起彼伏,不时发出莹亮的光辉。菲拉跳得很尽兴,玲珑的身材,旋转在彩蝶飞舞的草坪。不时伸出手,凝出一朵靓丽的魔法玫瑰。玫瑰在空气中渐渐扩散,最终化为清影铺展到整个庭院。
突然菲拉停了下来,眼神直盯着古树枝头。卡米亚顺着眼光望向树梢。一只奇怪的黑猫正躲在角落怒视菲拉。
“恩?”卡米亚警惕的在手心凝聚魔力。
没想到菲拉到是什么都不在乎,跳起来飘到黑猫的面前。以最甜美的笑容看这它,伸手试图抚mo这可怜的小家伙。可惜:“啊!”
黑猫毫不领情,锋利的猫爪一爪钩破了菲拉的手指。
卡米亚心里暗想:完了,你这个小畜牲,我都不敢招她,你竟然敢让她流血。
可是菲拉接下来的举动让卡米亚大为震惊。不但没有**的乱拽魔法,反而安静的坐在黑猫的旁边,轻轻的抱起它,放在自己腿上。被抓伤的指尖,滴下一滴如红宝石般闪亮的鲜血。慢慢坠在花草间,绚烂但不华丽。仿佛黑猫也知道自己伤错了好人,菲拉抱起它的刹那,温顺了许多。
“怪不得你比我还凶,原来你快当猫妈妈了。”菲拉显现女人味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现在最嫉妒那只猫的人就是卡米亚:“伟大的精灵王啊!原谅我的这番话,但从此我不得不以猫为信仰!”
正在无奈之时,脑子里传来菲拉的话,温柔妩媚:“胡说八道些什么。讨厌!”
这一句话瞬间又上卡米亚直起鸡皮疙瘩。惊魂未定之时,菲拉已出现在自己身后,把怀中的猫轻轻的放在地上。四周一片寂静,连卡米亚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我昨天……”为了避免血雨腥风,卡米亚决定主动承认错误。其实本质上,他早放弃抵抗了,如果菲拉想的话,无论卡米亚做什么,怎么躲闪,那些恐怖的魔法最终还是会落在他身上。
“卡尔。”菲拉一改平日火辣的样子,柔柔的将卡米亚推倒在**,自己也扑在他身上,“卡尔,我真的没嫁错人,昨晚你真帅。”之后毫不犹豫的吻下卡米亚。
不知道两个互不相爱的人接吻,会不会有菲拉此时的感受。尽管菲拉和卡米亚时时刻刻都剑拔弩张,但看到他们拥吻的场面,一切便化为乌有。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
远处,一个甜美的声音,淡淡的说:“就是他么?要我当第二夫人……”
幽谷深洞,也传来一个声音:“你休想!”
“哼!你的命掌握在我们手中,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么?”
“小丫头,精灵也是有私心的,也许要死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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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工作』
蜜月结束,还算相对平稳,虽说每晚依然会有炼金术和魔法的对决,但大战过后,便是作为~的菲拉最美丽的时刻。无论战斗几次,结果都一样——菲拉胜利。自从她领悟到“空间~坏法”后,~量就~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卡米亚几乎没有还~的余地,每次都~靠战术才能勉~维持,如果单纯的从~量层面~比拼,卡米亚几乎不可能胜利。在这期间,卡米亚多次问菲拉,醉酒那晚他到底~了什么,能让菲拉有那么大反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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