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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真美!”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
“是啊。仔细听,再坏的心情也会静下来。那天我就是在这里碰到她的……”
“谁?”海在低鸣。
“就是我刚跟你说的学生会会长。那天,我被所有的名校拒绝,那么多大学居然没有一个愿意接纳我,我问自己,我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被舆论那么指手画脚。后来我才明白,是我挡了别人的升官之路,他们动不了爸,就从他家人身上做文章,我推你刚好被记者拍了照片,就首当其冲了。我不知不觉跑到了海边,结果碰到她,让我去岛上看看。我去岛上其实只是一时之气,我那时只是想向所有人证明,我不是过街老鼠,你们不要是你们的损失。上岛以后,我这么告诉她,结果她用很可怜我的语气跟我说,这所学校没多少人知道,知名度很差,而且在知道的大多数人中一直被说成政府的‘收容所’。”
“收容所?”海鸥不知疲倦,迂回又迂回。
“是啊,你都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吃惊,我问她,是真的吗?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起来拍拍**,反问我,很重要吗?做好自己不就够了,管那么多作甚么!就走了。”
“然后,你就觉得‘收容所’也不差?爸妈也不反对,就出钱让你念?”
“那时候,爸整天忙着解释,妈整天忙着找你,哪有功夫管我!我跟他们说,我找到地方念书,明年重考,妈看我终于打起精神就同意了。”
“哥,你好像变了。”他的眼底是难得一见的清澈。
“经一事长一智嘛。谁让我鬼使神差推你干吗?我是自作自受。”地平线的尽头,有点白微微现形。“对了,当时你干吗突然大叫还扑过来?”
“没什么,心血来潮而已。”站起来拍拍**,向前走去。“船来了。”
能说什么?说自己怕血?说自己总作噩梦,梦到的总是一片血红?曾几何时梦里嫦娥奔月,茫茫迷雾却成漫天血雨,清纯白纱化身红袖惊魂,哭喊之间,月里冰冷的手从不轻易松手,声声“你是谁”天地暗颜,我只有无助又无主……
“啊——!”惊魂未定,抬眼又是哥哥的眼,不该!
“怎么了?”不着痕迹地走出他的怀,恨恨地瞪了眼始作俑者。
“上船要先验身份,你这么鲁莽上去,它当然要把你摔下来。看我的,待会你照做就是。”他抬起手,在手表上按了会,像打字,然后抬起头,游艇驾驶舱一只机械手缓缓伸出,击掌,握手,“身份确认,重生请上船”,借力卓强跳上船。
“试试看。”他蹲在船头,一脸鼓励。
击掌。握手。“身份确认,系统混乱、系统混乱……”
“怎么回事?”他又按起了手表。“玉女请上船。”抬头惊讶地看着站在身旁的妹妹。“你怎么是玉女?”
“你不也改叫重生?”向舱内走去,“我换个名字也不奇怪。”
“那不一样。校规是规定人人都要取假名,可没人会叫自己玉女。在岛上,玉女代表地位,是仅次于校长的学生会会长候选人。”在手表里按下开船的指示,他也跟进了船舱。
“她也是玉女?”
“啊?对,她也是。”
“看来,这还真是所奇怪的学校。现在已经证实我是岛上的人,可以告诉我你上的这所学校了吗?”跃上船的刹那,卓悦自醒来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感觉。
“我是新生,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大都是道听途说。”
“刚进校时,会长告诉我,这所学校没有学年制,上到你自己满意或校长提人为止;没有名字,因为没有宣传的必要,在外不得提及这所学校,特别是公开场合。非提不可也只能说坏话,宁要坏名声不要好名气;毕业不发证书,不证明学历,但学籍终身保留,只要遵守校规。”
“那还是大学吗?怎么还会有人乐意花这冤枉钱?”不可思议!
“不用学费。我没说吗?在岛上(我们习惯叫它岛,有时也叫郁国),我们不用付学费跟住宿费,但要自己付生活费等,校规规定必须空手来,不准从外界带一分钱。带了也没用,校内打卡消费,真钱没人敢要,也没人敢换。”
“岛上没有老师,想学什么,打个申请,课程就会在你的电脑里。岛上有栋电脑楼,去那边上不用付费,但很远,而且设备很烂。可以自己租或买放到自己寝室,设备好的价高。你就是不上课也没人理你。”
“岛上分为三个世界。我们管自个住的地方叫贫园;玉女住的地方叫郁园;剩下那个叫富园。据一个迷路跑到岛的另一头的人说,那边住着付费学生,全都是付高额学费进来,还有学年跟课程限制,他们的住宿条件跟学习环境跟我们是天差地别。”
“等等,学生会会长都是女的吗?玉女?没金童吗?”
“对,都是女的。关于这一点让我们男同胞很愤愤不平——学生会会长从不是由选举产生,而是校长内定。”
“我听室友说(对了,免费都是六人间,没有换房权,其他的要付费,有换房权),玉女之所以叫玉女,不只是因为她们漂亮,还因为玉与郁同音,我们管下任和已任会长叫金玉之女,卸任会长叫忧郁之女。也因为这,我们管她们住的地方叫郁园,也因为那里风景最好、环境最优,到处郁郁葱葱。管这座岛叫郁国,称校长郁主,也是因为这个。”
“玉女要付学费吗?”
“不知道,不过看你,我想不用。要用的话,就得先付钱再上岛。你哪有钱付!”
“对了,刚刚你一直按手表干吗?你的手表刚买的吗?”
“你说这个?”抬抬手,“在岛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会失灵,除了电脑跟这个,但也只能跟岛内人联系。”
“这块手表是学校发的,出岛就只能跟岛内系统联系,用于请假回岛。如果毕业就得交还,到时好像能得到一个邮箱跟郁主联系,具体干吗用,就不很清楚。”
“还真像收容所,一点隐私自由都没有。”不知不觉游艇早已靠岸。“走吧,真不知道,郁园是个什么样,会不会像个警察局?”跳下船,恍惚间空气里那份淡淡的香让人舒怀,有一霎,卓悦觉得自己像掉进陷阱的猎物,被猎人的诱饵一步一步引来。闻闻自已的衣服(她只外面加了条秋天的外套),一样的味道。能怎么办?不明不白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她相信那份舒怀,相信至踏上这片土地后,她感受宁静——心的宁静。
“悦儿?”停下脚步,发现哥哥一脸迟疑。
“怎么了?
“事实上,岛上有个传言,玉女是郁主的金屋藏娇,得宠上任,失宠忧郁……”她张大嘴,“碰”,下意识以为自己喊的,赶忙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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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郁』
##########################################################################################“海真美!”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是~。仔细听,再坏的心情也会静~来。那天我就是在这里碰到~……”“谁?”海在低鸣。“就是我刚跟你说的学生会会长。那天,我被所有的名校拒绝,那么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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